,剑本是魔
候莺有些明白了,“师兄所说的机缘,和上境有关?”
向之问点点头,“我有消息,听闻鸡山有灵泉出世,这和我上境的桥引有关,故此前来一寻;
知道你在这里,熟门熟路的总要便利些,真有机会也能帮我照拂则个。”
候莺有些感动,知道师兄还有第三层意思没说,就是想让他也接触一下灵泉,说不定对上境会有帮助;他没这份感觉,如果有,在景阳山弱冷泉就一定有感觉;但实际上就是,那样神奇的翡冷翠也不过是他养目的一种手段而已。
每个人的桥引都不相同,他不需要的,未必别人也不需要。
也不点破,这些事记在心里就好,没必要整日挂在嘴边。
“鸡山我倒是去过是因为有传言那里有陌生修士出现,所以前往探查,结果一无所获。
熟悉谈不上,就陪师兄走这一圈,我看鸡山上温泉不少,总有适合师兄的。”
向之问很谨慎,“有陌生修士?”
“正是,村民上报,已经两月有余,还未证实;你知道的,在熊耳面,所有外来修士暂居都需要备注,但我们并没接到有修行人停留鸡山的请求。
之前查无此人我还以为是村民看岔了,但既然师兄也是这般说辞,若是真有灵泉的话我们可能也不是第一批过来寻找机缘的,可能这里早有人来。
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可靠么?”
向之问也不回避,“应该可靠,是一名教内师叔所言,你也认得,西氓山那次带队的郑师叔,郑士變。”
“他啊,我当然记得,不是被处罚赋闲在家了么?”
“正是因为赋闲在家,所以才不得不出来寻些差使,郑师叔开了一个学道讲堂,专门针对遇到上境问题的连桥境修士,帮助他们寻找自己的桥引,提供咨询帮助,经验传授,也有些效果,
讲堂开讲之后从他那里出来成功上境的修士就有几个,于是名声大噪,众多修士趋之若鹜。一时间音然混得比他在物帅府时还要得意,就连牧帅都有音重新起复,让他负责锦城弟子的上境教授。
我这些年在连桥境耽误的时间已经不短,一直就没找到合适自己的方向,所以也去讲堂听了几课,很有感触,后来就找机会蒙郑师叔私授…”
“花了不少灵石吧?”
向之问苦笑,“这还用想?在修真界除了亲传师徒关系,谁肯无偿帮助别人?给你提供机缘途径?鸡山灵泉就是郑师叔私下告诉我的,故而有此一行。”
候莺很是惊讶,“没想到郑师叔战斗不行,教人倒还有一套,看来这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只要找准了,未必没有一番光景;师兄真若因此而受益,咱们兄弟都会大大感谢于他。”
向之问有些惭愧,“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上境时还需要请人指导,像王冕方亚子他们就不肯求人,自寻出路,师兄我和他们比起来是多有不如的。”
候莺安慰他,“其实都一样,师兄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才另辟蹊径;像是我们将将连桥不久,心气甚高,自以为只凭努力就没有做不到的事,真如师兄一般蹉跎数年,怕也会屈从现实,另谋它路。
其实我倒是觉得,不管是自己去找也好,还是得师门长辈提点也罢,只要达到了目的总是好的,又何必拘泥?
嗯,等哪天有空回锦城我也要去郑师叔讲堂听听,本就是修无止境,达者为师,又何苦自寻烦恼?”
他这番话倒也不全是为安慰向之问,也是他心中所想,对外物,对外师,他也没有所谓的洁癖;修行之道本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上逐步积累,自他入道以来的每一步哪个不是学的前人?没有这些前辈,他现在还是一个小城的公门刑绢,在沉腐的官府体制下苦苦挣扎呢。
“王冕方亚子也都连桥了?可
曾外派它地?”
说到这些巡游们,向之间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可不止是王冕亚子,还有窦巩,屠休,李景熙,风尧臣,许庚,姚合……咱们这些老兄弟基本上都上了连桥,在锦城诸地中也算是独一份,都说什么时候阴陵这地方竟然成了福地?
也是因为上来的人多了,所以牧帅府一时间还没这么多的位置来安排,要再等等。”
候莺很开心,朋友们都在,没掉队,这是修行途中最让人快乐的事;否则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行,身边朋友慢慢散去,这样的伤感无法排遣。
“留在阴陵也好,正好可以继续往上冲,有朝一日大家都过了通玄,大家飞回阴陵故地重游,岂不美哉?”
两人边喝边聊,漫漫长夜也显得短了;黎明前的黑暗中,酒足饭饱,早课完成,候莺站起身,
“现在出发,赶到鸡山时正好天亮,方便登山;就让咱们看看,究竟是哪方神圣竟然还抢在你我兄弟之前?”
师兄弟两个联袂而行,十数里路程一晃而过,看着眼前完全被云雾笼罩的鸡山,向之问倒吸一口凉气
“师弟,这鸡山有些险峻呢。”
候莺笑道:“看着凶险而已,其实都是雾气所围,让人心中没底;我来过这里一趟,只要我们不表露敌意,这里的山兽其实是很友善的。
郑师叔说这里有机缘,可曾明示位置?”
向之问摇头“没说,只说是在鸡山灵泉中,具体哪座没有定数?师弟,这里的灵泉有很多么?”
候莺想了想,“没发现你说的灵泉,但普通的山泉温泉倒是不少,有十数处之多;当然,也是我没有仔细甄别;反正时间宽裕,鸡山也不大,咱们一座座找下来也花不了几天时间。”
这一次上鸡山,路径就熟悉了许多,两人一起搜寻,也更加的严密,但正如他所说,这些泉水大都是普通山泉和温泉,和灵泉就根本不沾边。
数日后,整个鸡山都被他们彻底的找过,没有一一丝一毫遗漏,仍然一无所获。
候莺叹了口气,“师兄,就只有山腰那个大洞没有深入到底了,如果真有机缘,大概就只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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