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何氏拉着程木槿笑的合不拢嘴。
“我的个大乖乖,真是奶的亲孙女,就是晓得奶心里想个啥。那李大媳妇那嘴毒的,就不是个好货,你要是那样容易就放了她,她就是不敢再瞎咧咧了,可奶心里也还是不舒坦。那凭啥啊?凭啥她干坏事却啥啥报应都没有啊?还好俺有个好孙女,我大孙女给奶出气了,奶高兴!”
说着话,就又上手摸了一下木槿的头发,可随即又快快收回去了。
程木槿轻轻抬眼笑,伸手轻轻握住程何氏的手腕,又把它放回自己的头发上。
哎呦,我的个乖乖亲孙女呦。
程何氏这一颗心一下子就软的不行,不停地摸着程木槿的头发和脸颊,稀罕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老爷子看着,就忍不住也是笑的满脸花。
那你要说他心宽是个男人,不爱跟那个婆娘计较,可李大媳妇实在是招人恨,要是就那么放过她了,到底这心里也是疙疙瘩瘩的不舒坦。可这回大孙女这招好,不单是给了她个教训,也给自家平了这口气。这心里这个舒坦呐,别提了,哈哈哈。
不过想归这么想,程老爷子还是呵斥老伴儿:“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快坐回去,将来也是县主的亲奶了,看叫别人笑话。”
程何氏不敢不听老头子的话,又觉得到底现今大孙女身份不一样了,还是得讲究些,于是就只能依依不舍地又摸索了程木槿的头脸两下,这才笑着转回去重新坐下了。
程老爷子这边就又摸索了一下大腿,笑呵呵和程木槿说,要说呢,还是人家官家老爷会办事,那杨县尊老爷就是,那啥话没问,就给立了碑刻上字儿了,还是第一个就给程家立的呢。还特意让那个姓周的同窗来说了,说是县志也写完了,当先就是老程家的名字,头一个,哈哈哈。
程木槿听着,就也是点头微笑。
她也觉得这个杨县令会办事,看看人家,什么都不用你说就都给办妥当了,还当着她这个新晋县主的面一个字也没提,就是要让你记在心里,这多有水平啊。
程老爷子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了,问程木槿,她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会儿?他和她奶就是高兴的,拉着她说了这半天,嗐。
程木槿微微摇头,说不累,这一路走得慢,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不用她操心。且她也只在家里住一晚,明日便要回去了,有些事还是要尽早安排了的。最要紧就是给请了个太医院的好大夫,还要让他给祖父祖母以及四叔四婶看身体,若是祖父还有什么话就尽管现下讲了吧。
只住一天就走?
程老爷子和程何氏老两口一听就都瞪起了眼睛。
程木槿就淡淡一笑,说她回来的路上,听说二伯父一家也跟在后面回来了。
说罢,她就只垂了眼睛坐着不言声了。
啥?老二要回来?
程老爷子和程何氏就又是一个愣怔。
程老爷子先回过神来,就哼了一声,道,怪道呢,是他没想到,他那个老二儿子可不就是该回来了咋的?啥时候不回,这时候也得回呀,要不然可不就是沾不上县主的光了。
程老爷子说着就顿住了,瞅了瞅程木槿。
程木槿脸上一直淡淡的。
程老爷子就觉出这大孙女是真不在意了,可话说回来,她在不在意的,他这个当爷的在她面前这样说她亲爹,总是有些不妥当,那再咋的也是亲的呀,尤其现今还是县主贵人了,不比以前了,孩子脸面上该过不去了。
于是,程老爷子就咳了一声,说,那就依着你吧,只住一晚,明日便回去。你就放心在县主府里住着吧,你二伯有爷管着,一定不让他上你门上去。
嗯,就等您老这句话呢。
程木槿听罢,就站起身来,对着程老爷子微微福了个礼,却是没言声。
多的话不用说,她说也不合适。再怎么说也有血脉在,事情可以做,话却不能说,程老爷子愿意代劳就好。
程老爷子也算是个精明的,一看就晓得自家做对了,于是便叹了口气,摆手让快坐下。
程木槿温顺地坐回去。
程信怎么能想到今天?
这就是善恶终有报啊。
程家人是良善没错,可也总有个限度。就像如今,程信就是老程家一个不能提的痛。就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对程家的不理不睬各种嫌弃,别说是程义程智他们那么多年不见的兄弟寒心,就是程老爷子程何氏这做爹娘的,也都是伤透了心。
于是,平常大家话里话外也就都不提这个人了。现今木槿做了县主,又马上要嫁到侯府去做侯夫人,老程家从此便是一步登天了,这程信就又要跑回来做一家人,别说是程老爷子气的不行,那就是程何氏这个做娘的,再是心疼儿子,这时候也说不出来帮衬他的话了。
于是,定顿了一晌后,接下来,程老爷子便转了话题,说起了庄稼的事儿,问程木槿瞧见了没,就那个棉花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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