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狱,高要和吕素一起来到门口。
看守的军士,注意到有来人正准备拦下,突然一惊,连忙弯腰,作揖。
“拜见天猫冕下。”
“喵~”
虽然现在是在宫外,但已经有几个通用的识别天猫方法在军士之间流传。
第一:身体很小,金黄的毛发在阳光下甚至会发光,可爱漂亮。
第二:经常蹲在或趴在别人肩膀上,用蝼蚁一样目光看人的。
第三:如果有女孩在的话,大概率会趴在别人胸口,可能是哪里比较软吧。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当你对天猫有杀心的时候,你会瞬间感觉到浑身一冷,没有力气,甚至连武器都拿不起来。
高要站定,趾高气昂,拿出令牌:“我来探望犯人。”
这就是狗仗人势的感觉吗真的爽!
“不知贵人要探望谁,按制得登记。”军士小心翼翼问道。
虽然有天猫在,他们要进去也不能拦,但最起码要说下的,这样有过错也不会怪他身上。
“我们来看望吕文,还有我母亲、弟弟、姐姐。”跟在一旁的吕素连忙说道。
军士一愣,好家伙,这是一家都进来了,整整齐齐。
“贵人稍等,我们查询下吕文在那个牢室。”军士连忙说道。
片刻后,咸阳狱的狱长急匆匆过来:“拜见天猫冕下。”
随后看向高要,和声细语:“贵人可是宫内的高总管?”
“你是?”高要有点疑惑。
“哈哈,小人只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目前腆为这咸阳狱的狱长。高总管大驾光临,来,您请,我亲自带你去探望吕文。”狱长笑的很温和。
这种简在帝心的大人物,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在他们中上层之间有自己的消息流通渠道。所谓抱大腿要趁早,完了就没地了。
吕素在后面抱着乐爷,看相公这么有面子,也是与有荣焉。
小叔,好厉害啊!
进到牢里面,不一会吕素就悄悄贴到高要身后,没见过人间险恶的吕素从来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阴森,惨叫,哀嚎。
她一想到父母亲人就在这样的地方呆这么久,就很担心,姐姐和母亲身体不好,会不会已经坏了?
进到狱里,不一会狱长就带他们来到一个干净整洁的牢室前,和旁边其他几个脏乱的牢室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高要有点疑惑。
狱长连忙解释:“这是一个多月前陛下的命令,要保证吕文一家的安全。”
一个多月前?高要想了想,似乎是乐爷被封为天猫的那一天?再回头看了看媳妇怀里的乐爷,高要瞬间心寒。
乐爷好像又背着他偷偷和陛下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关键还不和他说!
不对,是照顾吕家,那不就是照顾他?那没事了。
“开门!”
“诺!”
刚才几人站在牢门前,吕文就看到了自己女儿,再看到这狱长唯唯诺诺的模样,心中一动。以前这狱长过来巡视的时候可是颐指气使,后面跟了一堆人拍马屁。
还是生女儿好啊,容易抱大腿!
“父亲,母亲!”吕素走进牢房便微蹲施礼,她们家一直很重这些礼数。
吕文点点头,母亲却再也忍不住,抱住女儿大哭。
这些天他们一家四口人挤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吃喝拉撒,不见天日,太苦了!
各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尴尬就不说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然后每次狱卒过来的时候生怕是找的他们,还有隔壁刑房的惨叫声,就没有停下来的。
等待,最是令人煎熬,因为每时每刻都在恐惧之中。
高要看着媳妇在叙旧,他也懒得上去应酬,一个破落的商户而已,转头询问狱长:“刘邦呢?”
所谓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刘邦的名字已经在他的小本本上面记了很久了。
狱长一愣,指向前面一个牢室,还是个单人套间:“这就是。”
刘邦早已经注意到来人,不过现在高要变化太大他还没认出来,看到高要过来,连忙在地上爬到牢门边,大喊。
“大人,大人救我!我和吕文关系很好,我是吕文的女婿,我很有用的!”
高要低头,将脸凑到刘邦脸前:“怎么?刘邦大哥,我们还喝过酒呢?不认识我了?”
刘邦一怔,仔细辨别,神情逐渐惊恐:“你,你是高,高...”
“对。”高要抓住刘邦的手,说话很温柔:“你认出我来了?我这次来,是特地感谢刘邦大哥对我的恩赐!刘邦大哥,不愧你喝酒的时候和我说是我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啊!”
说着,高要的手渐渐捏紧。
“喀喀~”
“啊!”刘邦瞬间觉得自己手被按进了门框里,整个手骨好像都捏碎了。
“高大哥,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当时也没办法啊!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刘邦疼的痛哭流涕,连忙求饶。
他这人一向是欺软怕硬。
高要笑的很开心,更变态:“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不知道你想对付的是什么样的人。
让我饶了你?哦,可以,我今天当然会饶了你!
好好养伤,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收回手,高要从怀里拿出手绢,擦一擦手里的血迹,随手扔到还在惨叫的刘邦脸上。
“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呢?血都溅到我手上了!”高要有点嫌弃。
旁边的狱长看着刘邦的手已经被镶嵌到木门的栏杆上,心底一寒,他就算是拿刀也要几下才能砍断吧?结果这高总管直接将人手按了进去,这也太恐怖了。
此人,以后万不可得罪!不然晚上要是一个不开心,到自己家里,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他找谁说理去?
“韩狱长,你看这个人像什么话,在狱里还大喊大叫的打扰其他人休息,还不讲卫生,你该好好教育教育了。”高要给了狱长一个眼神。
狱长连忙点头:“高总管放心,以后我一定让手下好好教导做人的道理。”
高要轻轻拍了拍狱长的肩膀,凑到耳边,轻声说道:“若我大秦都是狱长这样敬业有责任心的官员,那该多好。韩狱长也放心,有机会我会在大总管哪里给你美言几句。”
说完,高要转身回去看媳妇。
舒服了!
旁边的犯人们看着高要那温和笑意的脸庞,静如寒蝉。这个时候别说喊冤了,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被注意到。
这种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一盏茶后,吕文安慰眼睛已经哭的通红的女儿:“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我们在这里有的吃有的穿,过得也不错。”
吕素抹了抹眼泪:“女儿想多陪陪你们。”
吕文拍了拍吕素的肩膀,神情认真:“女儿,听我的。你看外面的狱长都等了很长时间了,不要让你相公难做。
如今我吕家很可能就你一个人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在外面收养一个孩子,让他姓吕,不要让我吕家绝了后!”
“不会的,不会的!”吕素慌忙摇头,哭的更惨了。
吕文给了媳妇一个眼神,母亲也开始劝吕素让她早点回去。
咸阳狱门口,即将要出门,高要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韩狱长,你看,我朋友的家人都在你这,麻烦有空帮忙照顾下。”
“哎,高总管,您这见外了。吕文同是我大秦子民,照顾他是我分内之事。”狱长说的正义凌然。
“那就算我和韩狱长一见如故,给兄弟们喝喝茶!”高要笑道。
“高总管您都这样说了,那兄弟我就却之不恭,日后有机会一定和高总管把酒言欢!”韩狱长笑眯眯收起金锭。
不愧是贵人,出手就是大气,放到袖子里都一沉。
片刻后。
“恭送天猫冕下!”
等送走贵人,看门的军士好奇问道:“狱长,这高总管不是太监吗,怎么还有良人?”
狱长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混成他那样,别说是太监,就算是女人你都能娶个良人!”
军士无语,想起家里那个黄脸婆,随后长叹一口气,更难受了。
为啥别人家媳妇那么好看,还脾气好呢!
“一会找人把那个吕文的牢室清扫下,布置布置,以后伙食费也提高点,但也不能太夸张,隐蔽点。”狱长吩咐道。
军士更无语了,这tm有钱有势的人坐牢都比他们过的舒服。
“狱长,他们牢室就那么大,能怎么布置,现在已经够好了。”军士抱怨道。
狱长思考了一会说道:“把旁边牢室的犯人弄到刘邦那个牢房去,清扫干净,打通不就好了。”
军士一愣,有点犹豫:“那个牢室的犯人有龙阳之好,放到刘邦哪里是不是不太好。”
他可是记得这刘邦是瘸子,现在手骨还被捏碎了,哪有反抗之力。
狱长乐了:“那不正好!高总管不是说了好好照料他?叮嘱一下,别玩死了。”
“诺!”
......
晚上,牢室里,吕素的母亲默默流泪。
吕文有点不耐烦:“不是吃好了吗,老是哭什么?”
吕母抹了抹眼泪:“女儿说了,那高要是个太监啊!她不懂,我们还不懂吗?难道你真想让女儿一辈子守活寡吗?”
“你懂什么?如果没有高总管的照顾,以女儿那单纯的摸样你说现在她会在哪里?怕是被卖到‘秦楼楚馆’里面都有可能!
现在已经够好了,衣食无忧,还不怕被人欺负。你看看女儿的脸色了吗?比你我以前可幸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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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们想出去,怕是还要看我这个好女婿!
那个易小川真是不当人子,我还以为吕素抛弃一切跟着他会有好结果呢!”
吕母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暗中支持,吕素一个啥都不懂的女孩家怎么可能找到易小川。
她这相公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赌,当时在赌易小川。今天在女儿面前装模作样,就是为了骗取女儿的关心,也是想让女儿主动和女婿求救。
“你说这高总管和陛下的关系那么好,我们过几天是不是就能出去了?”吕文有点期待。
吕母继续抹眼泪,一想到那么单纯的女儿跟了一个太监,她就痛心。
听说那些太监们没了那事,房里面玩的一个比一个变态,也不知道女儿那打小就弱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靠在另一个墙角的吕雉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父母的切切私语,再想起今天那个狱长对自己妹夫弯腰鞠躬讨好,还有妹夫那帅气脸庞,高大威武的身材,她就很难受。
为什么自己妹妹这么命好呢?她可以在外面享受荣华富贵,自己却要在牢里待着,天天受苦?月事来了,流一裤子血都没人管?再闻闻自己身上,又骚又臭,妹妹呢,干净幽香。
这世间,真的不公平!
想起妹夫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吕雉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是不是也有机会进宫伺候陛下?听说现在大秦还没有皇后,若是有妹夫相助,她甚至是不是有机会母仪天下?
至于妹夫就算了,虽然好看,但是没用啊。
她可不像妹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因为快要到结婚的年纪,母亲教会了她很多,也知道了很多。在她看来,可以苦了父母,苦了妹妹,但不能苦逼!
对了,要是有朝一日要是她当上皇后,一定要将易小川那个废物弄进宫里当一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太监!
想起那一天易小川进来看望刘邦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一幕,吕雉就恨得咬牙切齿!
渣男,都该死!
......
蒙府。
“铛铛铛~”三下,蒙恬将易小川击倒在地。
“太弱了,起来,继续!”
易小川默不作声,拾起地上的长枪,继续战斗。
这两年大秦肯定会有仗打,南征北越,北征匈奴。
他最近一直在疯狂的努力提升自己,学兵书、骑马、射箭、战阵。等有一天战争来了,他要带兵打仗,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他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自己多了不起,只要是要告诉玉漱:她曾经选中的男人,也不差!
......
夜晚,高府,床榻。
吕素不安地坐在床上,高要正帮她洗脚,但却一直在把玩,让她不知所措。
“小叔,这,是不是有点不好?”
高要不听,只觉得手里的两只玉足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小巧雪白,小脚丫不安地动来动去,很是可爱。
想...
“素素,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的脚吗?”
吕素耳朵一红,小叔怎么这么直白,让人好害羞,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为什么?”
高要抬头,注视吕素温润如小鹿一般的眼睛,深情说道:“我之所以那么喜欢你的脚,是因为它们曾踏遍土地,蒙受风沙,涉过水渠,直到我和你相遇。”
吕素:......
男人有一点几乎急差不多,嘴硬!
明明是自己的怪癖,反而还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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