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江口,杨府,古朴而庄严,内室之中,洋溢着一片柔和而神圣的氛围。
杨婵,身着素雅长裙,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她轻轻地将襁褓中的孩子拥入怀中,那张纯净无瑕、散发着淡淡光辉的脸庞上,尽显母爱的温柔与伟大。
她的一双明眸,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此刻正满含柔情地凝视着怀中的生命,眸中仿佛蕴含了整个银河的璀璨,弯成了一抹温柔的月牙状。
“咿呀呀~”稚嫩的童声响起,如同初春里最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仙子怀中的家伙挥舞着粉嫩的手,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对世界无尽的好奇与探索欲,肌肤如同初雪般白皙细腻,巧的鼻子和嘴巴,可爱至极。
然而,这家伙似乎生带着几分不安分的性子,对睡眠并不那么热衷,总是想要探索更多未知的美好,好几次差点将急哄哄想要干饭的黄猫尾巴塞进嘴里。
“喵~”黄猫很是不满,咧嘴叫唤,随后被杨婵给堵住,这才安下心来。
见状,杨婵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她轻轻摇晃着身体,开始哼唱起那首古老而又温馨的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都是星星……”
她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被赋予了魔力,缓缓地在空气中流淌,编织成一个又一个甜美的梦境。
随着歌声的起伏,内室仿佛被一层温暖的光晕所笼罩,连空气都变得异常温柔起来。
渐渐地,家伙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变得迷离,的身躯也放松了下来,最终在母亲温柔的怀抱与悠扬的歌声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杨婵,依旧保持着那份温柔的姿态,凝视着孩子恬静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幸福与满足。
这一刻,一切仿佛静止了。
一旁,陈飞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古老松柏,挺拔而僵硬地站立着。此刻的他,内心却是一片翻江倒海,手足无措之余,更添了几分难以置信的茫然。
为了心翼翼维护自己的一大片曼妙森林,红、绿、牛姐、蛛妹......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三姐即便是花中魁首,美丽绝伦,他也总是避之不及,以维持那份几百年来的相安无事。
这样一来,再加上他们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理论上永远不会有交集。
然而,昨夜,庭的宁静被莫名打破,惯常的任务清单竟空空如也,这份突如其来的闲暇,让习惯了忙碌、加班与充实的陈飞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无所适从。
他在这份无聊的驱使下,与虎、牛姐、鱼妹等一众好友相聚,围绕着乐爷的欢声笑语,唱歌、跳舞、畅饮、烤肉,享受着久违的放纵与欢愉。
直至夜深人静,他才回到家里,沉沉睡去。
但当他从宿醉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三姐静静地坐在一旁,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而根据秘法感应,那婴儿与他之间,竟有着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之福
这一刻,陈飞仿佛被雷击中,心中五味杂陈,难以置信与无辜委屈交织在一起。
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他什么都没干啊!他是冤枉的啊!
片刻的沉默之后,陈飞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忐忑,硬着头皮,几乎是觍着脸凑近了些许,心翼翼地问道:“三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杨婵闻言,眼波流转,如同秋水般温柔又带着几分俏皮,轻轻白了他一眼,随后才缓缓开口,诉了原委。
原来宝莲灯乃是女娲补时炼制五彩石使用的先灵宝,威能无穷,再有补功德加身,更是强大。而且因女娲大神的恩泽而蕴含了孕育生命的神奇力量。
在乐爷的鼎力相助下,杨婵得以深入炼化此宝,加之在妖怪幼儿园数百年间与孩童相伴,让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对当一个真正母亲的向往。
但杨婵找遍身边,对比了二哥的优秀之后,才发现,这世间男子似乎都是普普通通的庸脂俗粉,情急之下,她甚至想要采集乐爷的精气来孕育孩子。
之后毫不意外,她被乐爷一脚踹飞几万里。
昨她才回到家里,然后一个没注意就踩到醉倒在门口的陈大总管,杨婵这才眼睛一亮。
虽然这陈大总管花心了一点点,但人品、能力、修为没的,关键是就算驾驭宝莲灯,她也堪堪只能和他五五开。
如此盖世修为,却从没有欺凌弱,处事公正,这不就是善?而且目前为止,这世上能被二哥认可唯一的男人,不就是眼前这位?
只有最优秀的另一半,才能孕育出最优秀的子嗣。
时机成熟,杨婵也再没有犹豫,直接就采集了一丝精气,转眼间孕育出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终于是舒服了,也通畅了。
低头凝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陈飞的心中竟莫名地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既有初为人父的震撼,又夹杂着几分突如其来的责任感与迷茫。
“我有儿子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此时,杨婵轻轻抬头,捕捉到陈飞眼中那抹复杂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与决绝。
“陈总管,既然这孩子是你的,便请你为他起个名字吧。”
话锋一转,她的语气变得清冷而直接:“男人总想拥有所有,女人则追求最好的,这是性使然。你无须自责,这一切皆是我自愿。
但往后,你我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我不希望这段关系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望你自重。”
陈飞闻言,一脸愕然,心中五味杂陈。这不正是他过去对那些女子常的套话吗?
这一会,他瞬间有点心酸起来。
原来被渣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受教了!
不过却也暗暗庆幸,这样的安排正合他意。毕竟,他还年轻,正值风华绝代,怎甘心被家庭束缚,错过这世间的万千风景?
人不风流枉少年!
他心中暗道,随即目光落在桌上那袅袅升起的沉香烟雾上,灵感一闪而过:“就叫他沉香吧,既应景又风雅,易于铭记。”
话音未落,他已悄然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直觉告诉他,簇不宜久留,仿佛有某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催促着他必须尽快逃离。
“轰隆隆——”
就在陈飞迈出门槛的刹那,际骤然变色,乌云密布,遮蔽了日月星辰,地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雷鸣如战鼓,震耳欲聋,伴随着一道道炽烈刺眼的电光,仿佛要将苍穹一分为二。
陈飞身形微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旋即恢复冷静。
他如今已是大罗妙境的高手,虽初窥门径,但在庭之中亦是名列前茅,除非是二爷亲自出手,否则又有谁能轻易将他留住?
更何况,他还有乐爷赠予的至宝——一根看似普通却蕴含无上法力的猫毛所化金塔。此塔非比寻常,坚不可摧,一旦祭出,足以护他周全。
只要躲进塔里去,逃到混沌之外,谁也奈何不了他。
到时候几百上千年后,等事情过去了,再跑回来,岂不是又可以浪了?
问题不大!
“唰!”一声轻响,如同暗夜中的利刃划破长空,一袭黑袍的杨戬骤然显现在虚空之中,他面容冷峻,宛如雕塑,手持那柄传中的三尖两刃刀,身姿挺拔如山岳,周身气势汹涌澎湃,仿佛能吞噬一牵
陈飞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惊骇莫名,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他急呼:“塔来!”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那本该随他心意而动、坚不可摧的金塔,此刻竟如同沉睡般,静静地蛰伏在他的灵魂深处,无论他如何努力催动法力,如何焦急呼唤,都未能激起丝毫波澜。
冷汗,悄无声息地自陈飞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被无形的力量蒸发得无影无踪。
好家伙!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乐爷,别搞我了!
虚空之上,杨戬的身影挺拔如松,眉宇间凝聚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
他沉声宣告,每一个字都如同罚般沉重:“杨婵,陈飞,身为我灌江口之仙神,本应恪守规,却公然违法乱纪,其罪难容,更当罪加一等。”
“我,作为司法神,自当秉持公正,严明法纪。现判决如下:杨婵,剥夺神职,永生永世镇压于华山之下,以儆效尤;陈飞,封印其法力,亦去除神职,打入凡尘,历经轮回之苦。”
“且慢!”陈飞正欲开口辩解,却被杨婵抢先一步,她毅然决然地站到了陈飞身前,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的兄长。
“二哥,此事皆因我一时冲动而起,与陈总管无丝毫干系。你若要责罚,便只罚我一人便是,切莫牵连无辜。”
虽然被一个修为弱于他的女人护在身后,但陈飞还是从心地点点头,随后期待看着二爷。
毕竟,杨婵乃是二爷的亲妹妹,即便受罚,也定有回旋余地,怎么也不会打死;而自己,不过是二爷偶然间在大街上捡来的。
更何况,这件事,他本就是无辜的。
只因自己太过耀眼,即便在茫茫人海中刻意隐藏,也难以逃脱三姐那炽热的目光。这份“魅力”,此刻却成了他心头最大的负担。
见到这一幕,杨戬气得眼睛直冒火。
这样的家伙也配得上自己的妹妹?要不是刚才乐爷偷偷解释缘由,的确是妹妹的锅,自己非得先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好好折磨个几年再。
“哼!”随着一声冷冽的哼声,地间仿佛都为之颤抖,杨婵的身影瞬间消失无踪,而她怀中的孩子则缓缓落入了一脸愕然的陈飞怀郑
紧接着,一道璀璨的银光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落在陈飞身上,化作一道古老而强大的封印,将他体内那浩瀚如海的法力尽数封印。
刹那间,陈飞的气息急剧跌落,仿佛从九之上坠入了凡尘。转瞬之间,他便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仙,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望着怀中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陈飞心中五味杂陈,欲哭无泪。
奋斗千余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冤啊!
妹妹们,再见了!
……
十年后,时光荏苒,华山脚下的陈家村,一派宁静祥和。村子东侧,一座宏伟的三进四合院巍然矗立,门口之上铁画银钩两个大字:陈府。
大堂之上,陈飞独坐,眉宇间难掩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有谁知道他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修为被一撸到底不,不管这十年他怎么努力,更是毫无存进!飞遁地,朝游北海,暮苍梧,那些仙子,精灵妹妹,各种灵物灵食,全都永远离他而去了!
呜呜呜~
然而,当陈飞的目光扫过周围,看着这座他精心布置的家宅,那些忙碌的侍女、守卫着田地的护卫,他的心中又涌起一丝慰藉。
还好,他早有远见,为自己铺设了无数条退路,甚至在地府都有关系。
这陈家村的四合院,还有那百亩良田,即便身为凡人,他也能依靠这些产业,安享地主之尊,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每年只要安心收租,就能当一个心善的地主陈员外。
至于那便宜儿子沉香,秉嘲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训,陈飞对沉香的教育颇为严格,没事就是一顿打。
可惜这子皮实得很,屡教不改,成了村中的两大“祸害”,另外一害当然是闲得没事跑过来的乐爷。
一人一猫经常将村子闹得鸡飞狗跳,还好他家底厚实,赔得起,不然怕是早就被赶出村子了。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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