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至西陵,走水路需要七个昼夜。
而金陵至新市,需要走上九个昼夜的水路,再加上两天的陆路。
也就是说,只要带着所有人前往西陵,就能大大缩短后方的补给距离,完美解决粮草不足的问题!
等认识到了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方案,我便和鲁肃一起前往城外军营,准备召集众将进行通知。
“子敬,眼下还有两个小问题。等到主力退守西陵之后,新市这里是否还需要留兵驻守呢?”我突然问道。
“主公,新市这里地形险要,是从北边南下江夏腹地的必经之地,眼下我军水师已经完全掌握了对长江的控制权!所以只需守住新市,整个江夏都将固若金汤。而主公所虑者,无非是日后对新市的补给问题,但以肃之见,这里还是需要驻守的!”鲁肃分析道。
“既然要守,又该留下多少兵力?多了我怕后勤吃紧,少了我又怕万一曹军南下会守不住,所以实在是两难啊!”我向鲁肃表达了我的担忧之处。
“主公,留下五千人足矣!区区曹仁、羊侃,兵马不过三万,如何能够轻易地攻下新市城呢?五千人,并不会对后勤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主公大可不必担心!”鲁肃回答道。
“哈哈,也是,是我有些杞人忧天了!”我笑着说道。
“主公说的两个小问题,不知还有一个是什么?”鲁肃问道。
“没什么!哈哈。”我打了个哈哈,
很快,军营就到了。
我和鲁肃直接前往了大帐,然后在派人通报之后,众将也很快来到了这里。
“主公,民夫们已经准备完毕!”一进大帐,孙贲就立马向我汇报道。
“不急不急,诸位先坐,我有事要跟大家说一下!”
我示意大家先坐下,但却引起了众将的狐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主公,到底是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孙贲询问道。
“咳咳,军师,就由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吧!”我看向鲁肃,然后说道。
随后,就由鲁肃给众将解释了一番。
当众将听到要全军撤退到西陵的时候,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但在听了鲁肃的继续讲解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主公,军师,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要放弃江夏了呢!”孙贲拍着胸脯说道。
“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还望诸位理解!不过这一战还远未结束,如今太史慈的左军情况不明。除此以外,公瑾那边也早晚要攻取荆南的。而咱们这次去了西陵之后,我准备对陆师再进行一次整编,到时候还望诸位能够好好练兵。”我又对众人补充道。
“不知主公打算派何人率部留守新市?”这时,韩当站起来问道。
“我准备留下霍仲邈!”我看向霍峻说道。
原本众将全都以为我会留下韩当,没想到会是霍峻,都不禁吃了一惊。
而霍峻更是感到愕然。
“霍仲邈正是我亲自任命的新市县长,留下镇守正合适!”我依旧看着霍峻,然后说道。
“主公,霍仲邈麾下如今有两万人,全部留下的话未免不合适吧?”孙贲问道。
“我已经考虑过了,如今仲邈麾下的两万人中,有一万是刚刚参军的青壮,剩下皆是降卒,其中甚至有不少是这次参与叛乱之人。所以,我准备让仲邈从中挑选出五千人来,剩下的人跟着咱们一起走!仲邈,你可愿意?”我看着霍峻笑眯眯地说道。
“末将全凭主公安排!”霍峻抱拳说道。
“既然如此,大家都去准备起来吧!除了仲邈率五千人留守外,所有人向安陆进发!”我最后拍板道。
民夫营内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剩下的就是霍峻挑选兵员,以及与前军换防一事了。
除此以外,还需要拆除民夫营与这里的大营,然后组织人手用担架去抬走两万余伤员。
担架都是现成的,当初刘磐就是用两万副担架,然后命令五万民夫,将两万伤员从安陆抬到了新市城。而等到他们撤走之后,两万伤员连同两万副担架在内都一起留了下来,倒是便宜了我军。
等到两个时辰后,所有人准备完毕。
霍峻已经挑选好了所部五千人,并与前军进行了换防。这五千人都是荆州降卒,并且都未参与到之前的叛乱中。
这让我很是放心。
不仅如此,对于霍峻的人品和能力我更是放心不已。
随后,我便和鲁肃、陈庆、吴才带着白袍军在前开路。除此以外,还有一万五千名被霍峻挑剩下的兵员。
接着是前军所属一万将士,以及右军所属一万四千将士,分别在韩当、周泰、陈武、孙河、潘璋、沈庆的统帅下,紧随其后。
后面是由十万民夫组成的队伍,负责轮流抬着两万余伤员,并携带三万石粮草及其他物资。
最后面则是由孙贲、徐盛、陆逊率领的后军所属一万将士,负责殿后。
整整十八万人,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犹如一条长龙一般。
等到我带着先头部队已经走了半天以后,我这才得到汇报,后军的最后一人已经离开新市城,可见队伍之庞大。
白天,队伍照常行进。
晚上,就地过夜。
四万大军每人随身携带着水袋、干粮,唯独十余万民夫和伤员,每天都需要停下来埋锅造饭。
而为了继续遵守承诺,我就派吴才带着骑兵前去打猎,一切就好似当初刚从金陵出发时一般。
之前在新市的时候,吴才曾经向我反应过,说是常有骑士和战马受伤的问题。
于是,我召集了城中工匠,按照我画的图纸和要求,打造了两千套马蹄铁和双边马镫。
自那以后,两千骑兵再无骑士摔伤,战马也极少再出现损伤,这不禁让吴才高兴异常。
注:马镫是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最早的马镫是单边的,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演化成双边,进一步解放骑乘者的双手,它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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