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易中海,这事儿我们不能跟你算完。”
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难看,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
他俩想过占有那两间空房子的一百种方法,然而,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过用竞拍的方式。
刘海中家庭条件还要好一点,毕竟,他是七级焊工,每月工资七十多块。
相比之下,阎埠贵的条件就差不少了。
作为小学老师,他每月的工资,才不过是三十二块多点。
然而却要养活一家子七口人。
日子过的多么拮据,是可想而知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算计的原因所在,不算计就生活不下去。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被逼着不得不参加了这场竞拍会。
在他看来,这都是易中海搞出来的,目的不是针对他,又是什么?
所以他绝对是恨死易中海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场竞拍会,其实是林阳搞出来的。
别说他,在这里,除了一个易中海,不会再有谁想到这是林阳的谋划。
“现在开始竞拍。”
“那两间空房子使用权的起拍价格,是五十块钱。”
易中海说完,询问包括林阳在内的六人,有没有意见?
“没有。”
谁也没有意见,因为谁有意见,觉得这个起拍价太高,可以选择退出竞拍。
显然,没有谁是愿意轻易退出的。
只不过,同样是说“没有”这两个字,六个人说的却是各有不同,表现可谓是十分精彩。
林阳说的是轻而易举。
许大茂说的是嬉皮笑脸。
刘海中说的是气恨外加恼怒。
阎埠贵则是说的咬牙切齿,看那模样,恨不得一把掐死易中海似的。
其余三人说的则是吃力而又郑重。
“我出六十块。”
林阳率先发声,直接是加价十块。
“我出七十块。”
刘海中瞪了瞪眼睛。
“我……我出八……八十块。”
阎埠贵身躯颤抖着叫道。
“我退出……”
两个中年人选择了退出。
那个青年人,跟着也是选择了退出。
这样的价格,已是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和能力。
“我出八十五块。”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跟着说道,还向阎埠贵挤眉弄眼,意思像是在说,你看吧,我就比你多五块钱。
多五块钱,也就把你给压住了。
“许大茂,你是诚心针对我?”
阎埠贵黑着脸,怒喝道。
“三大爷,你怎么能说我是诚心的呢?我也是竞拍人,我有权竞拍。”
许大茂不急不躁地说道,一脸的笑嘻嘻,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就是诚心的。
“许大茂,不要乱了规矩,每次竞拍提价,是以十块钱为标准。”
易中海沉声地警告说道,带着不怒自威的神色,很是具有压迫力。
“是是是,那,我出九十块。”
许大茂更正说道。
“我出一百块。”
刘海中怒气更盛地加价。
“我出一百五十块。”
林阳跟着加价,云淡风轻,丝毫也是不见急头白脸之态,然而,这加的价儿,却是让现场所有人失声惊叫。
“一百五十块?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
“林阳一下子就加价了五十块之多?”
“看来他是当了厂子里的车间技术总顾问之后,真是赚了大钱,这是有钱了啊!”
“要不是有钱,他也不敢如此财大气粗……”
众人无不是议论纷纷了起来。
不过,对于林阳能够拿出这一笔钱,所有人却都是没有异议的。
道理很简单,现在的林阳,不是以前那个林阳了。
现在的林阳,不再是那个学徒工林阳,他变成了三级钳工,外加轧钢厂各车间的技术总顾问。
有钱!
今非昔比了。
“这个林阳,怎么会这么有钱了?我老婆子不信他会有这么多钱。”
人群的一边,贾张氏坐在一张长凳上,听到林阳一下子加价五十块,如此财大气粗的举动,着实吓坏了她,但她也就骂骂咧咧说道。
“你又没在厂子里干工,你是不知道林阳现在对于厂子的重要程度的,他没那么多钱,怎么敢叫那样的价儿?”
秦淮如撇了撇嘴,鄙夷地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尽管不愿意跟她多说话,但还是提醒说道。
她对林阳拿出这笔钱,是不会有什么怀疑的。
“咳咳。”
何雨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尽管他想靠近秦淮如,但是,有贾张氏在场,他不敢那么做,这让他很郁闷。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林阳在场上的表现。
林阳现在,不仅是跟他的仇敌许大茂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且,更是在显露着自己财大气粗的一面儿。
一次叫价,就加价儿五十块,这种举动,即便是对他来说,也是堪称疯狂。
林阳,在数天之前,这还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学徒工,靠他罩着生存的。
然而,仅仅只是数天之后,林阳就变得如此强大,让他难以置信,然而却又不能不信。
他现在是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是把这样一个奇才徒弟给赶了出去。
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他亏大发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后悔得要死,在这一刻,他不只是咳嗽,他简直就要吐血了。
他赶林阳走的时候,林阳说他会后悔的,当时,他打死也不信林阳有这样的能力。
然而现在,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林阳的确是说到做到,让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极度的后悔。
“林阳,我……跟你拼了!”
“我出一百六十块。”
阎埠贵面目都扭曲了,人更是跳起来,拍着桌子,几乎就是歇斯底里地叫道。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老头子你这是不过日子了?”
三大妈直接是吓哭了,连哭带叫地说道。
“爸这一定是疯了,疯了!”
阎解成坐不住,跳起来,就要冲过去阻止阎埠贵,但是,被旁边的于莉给拉住了,他就冲着于莉叫道。
一百六十块,对于他们而言,就说是全部的身家性命,只怕也不为过。
要不是如此,也不会把他们一家子给吓得半死不活。
阎埠贵的眼睛中显出血丝,浑身颤抖,冷汗直冒,任凭是在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热得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
说不出的难受与痛苦。
他又何尝不知道,他这一次跟着加价儿,差不多就是赌上了身家性命?
只是,事情弄到这一步,他也是不能不拼死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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