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祁子珏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没有想到被抓住现行的对方,其心居然如此稳如泰山,看来倒是个厉害角色!
想到这里,祁子珏伸出双手操纵坐椅,向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将他的武器上面的一根琴弦甩了出来,当即抵在掌灯的脖颈上,严肃地质问她道:“说,来我书房是为何?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掌灯丝毫未躲,顿了顿,直言相告道:“公子,请你相信我,我对您、对剑阁都并无恶意,只是我来此处的目的与苦衷,实在没有办法向他人宣之于口,我。。。。”
就在这时,掌灯还未说完,对面的祁子珏却突然开始有些不对劲儿。
掌灯发现,先是抵在自己脖颈儿上面的琴弦有些颤抖,随后祁子珏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向一侧倾倒,并伴随着抽搐。
怎么回事?难道是发病了?掌灯看得呆住了,只是下意识上前去扶祁子珏。
而这时,祁子珏已经从座椅上滑落,面色惨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死死地盯着掌灯。
这几日,掌灯从没见过祁子珏如此,当下慌得不行。看这样子,若无法及时救治,只怕对方会抽搐不止,后果不堪设想,兴许再也醒不过来也说不定。掌灯想到这里,忽然一顿,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今晚偷偷进入书房的举动,岂不就没人知道了么?
而下一刻,掌灯忽然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是的,这个邪恶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几乎只存在了那么一瞬间,就被立刻推翻了。
因为,掌灯想起了她的父亲裴尚武,也想起了整个忠义堂。出身于这样的世家,从来都是以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为己任,如今她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置无辜之人的性命不理?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对不起父亲从小的言传身教,岂不是对不起祖父、父亲与众位镖师叔伯的毕生理想与努力?
是以,掌灯只犹豫了片刻,随即便立即大声呼救起来。也就在这时,祁子珏也再也撑不下去了,闭上了眼睛。
最近处的疾驰闻声而来,看到此情此景,连忙跑着去叫住在阁内的齐大夫。
齐大夫匆匆赶来后,见到六神无主的掌灯,又看着倒在地上的祁子珏,眉头紧皱,急忙将祁子珏接过手来,并终于扎针入穴,以缓抽搐,稳住了祁子珏的顽疾,也再一次救下了祁子珏的性命。
终于脱离了危险,掌灯颤抖着双手,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那位天天给祁子珏送药的妈妈也闻讯赶来了,一路上便骂骂咧咧的。
看到歪在地上的祁子珏,竟是又气又急,急忙将怒火中烧的眼光投射向掌灯与疾驰。
那妈妈看着上了些年纪,身手却十分矫健。眼下竟是一言不发,上来便给掌灯与疾驰两脚飞踹,并掐着腰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照顾的二公子的,昂?你们要死,也别连累着我啊!你们知不知道,万一这位主子有点什么事儿,有个三长两短的,别说你们了,也别说我了,就连咱们乌姜夫人,那都脱不开关系!你们。。。真是。。。,哟,齐大夫,您也在呐,今夜多亏您了,您真是受累了。那个。。。二公子他现在怎么样了?今夜为何突然发病。。。”
齐大夫皱着眉道:“公子今夜怕是着凉了,以后可要千万小心,不能再让公子沾凉了。他这个毛病,最是怕凉。”
那妇人赶紧点点头,狠狠地瞪了掌灯与疾驰二人一眼,便去送齐大夫出门。转眼,便回来了。只见那妇人面带怒色,嘱咐在场的人,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二公子如今既然已经转危为安,那么今晚的事儿,就都不许跟外人说出去,也不许跟老爷提及,听到了么?”
众人纷纷点头。那妇人面色稍缓,道:“其他弟子先回去休息吧,都别在这儿聚着了。你们两个,给我留下!”
掌灯与疾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低头不语。
就在那妇人撸起胳膊想要好好给二人长个记性时,祁子珏的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李妈妈,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眼下,我还需要这两个人服侍。”
李妈妈顿了顿,没趣地道:“哎呀,二公子您醒啦?感觉怎么样,没有大碍了吧。可吓死我了,呃。。。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那明日再说!”语毕,李妈妈又狠狠地瞪了掌灯与疾驰两眼,意犹未尽地走了。
接下来,只听祁子珏微弱地声音道:“疾驰先出去,掌灯留下,我有话问你。”
闻言,疾驰只好领命而去。偌大的屋子里,除了昏暗的灯光,只剩下虚弱的祁子珏与心如擂鼓的掌灯二人。
---------------第六十七回二人对峙(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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