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了手,将发簪扔到一边,为防止她再次偷袭,我摸了摸她头发里是否还还藏有暗器,顺便把她腰上的金色丝链也取下扔到了一边。接着我在忙乱中,用薄纱包扎好了伤口。她的手从未停止张牙舞爪,当然没有凶器的手,对我已毫无影响。与她接触的这一系列动作,我也运用了真气,但好像并没有加快我的消散速度,似乎只要我接触她的身体,消散速度就会减慢,甚至会慢慢修复已消散的肌肤。她似乎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不一会,她见她的抓挠对我毫无伤害,于是又停止了,手瘫软在胸口,泪眼模糊地仇视着我。
“难道你怕我吃了你吗?你不是要做‘家道坤形’的孙二娘吗?怎么老是哭哭啼啼的?。”
“我哭我自己不小心,被奸人所偷袭,害我百年清誉被毁;我哭我自己愚蠢,竟然救了你两次;我哭我今天被你终结在诗国生命,死不可怕,可惜了我的百年大计了。”她怅然道,似乎也猜到我的想法。
“我并不想杀你,你有什么野心、大计,都与我无关。你若放了我和画中之人,我便不会阻拦你的好事。”
“那你放开我!我放你们离开诗国!”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放了你,我就得死。”说着,我离开她,站起身来,身体果然又开始碎裂消散,比之以前,要更加迅速。我立即接触她的身体,消散就立刻停止,接着,那些剥落的肌肤又开始了慢慢愈合。她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惊讶。
我看着慢慢愈合的身体,对她说道:“恨显然,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
她愤怒道:“不要脸。你们男人除了下贱,还有什么品质。你不是爱她吗?竟然在她面前,欺辱别的女人。”
“她是我的爱人,但谁规定男人就只能爱一个女人?多爱上一个女人就是负心吗?我爱上别的女人,也依然爱她。说不定,我现在也爱上你了,但我依然爱她,依然愿意为她而死。”我答道。
“天下就只允许男人多爱女人,女人就一生只能守着一个男人。男人风流是多情,女人多情就是下流?凭什么?从古至今,天下哪个女人的悲惨命运不是因为男人?又又几个男人的悲惨,是因为女人?”她反问道,立场依然明显。但她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也是事实,我竟一时语塞。想起紫翼、云伊她们,不是因为他父亲的阴谋才牺牲自己的吗?恭朵为了听从我的命令,才身中剧毒。转念一想,男人害的最多的不是男人吗?古时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又不是没有,女人也可以祸国殃民啊!女人也不全好,男人也不全坏。想到这,我忽然找到了对词说道:
“人与人的交往,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女人也会害女人,你书中金、瓶、梅三人,不是一样斗得不可开交吗?男人不一定都是你想的那样。心狠的男人,害起人来,是不会分男女的。狠心的不仅仅只有男人,也有女人,比如说你。”
“书中女人的遭遇还不是因为男人,天下男人都如西门庆一样喜新厌旧,薄情寡义。”
“你不能将一些个别行为,当作全天下的行为,我可不是那样的男人。我爱一个人,可是一如既往。爱几个人也是一如既往,如果我爱的人不爱我了,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哼,你刚才不是说你爱上我了吗?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侮辱我?如果你们可以同时爱着几个女人,你能接受你的女人同时也爱着几个男人吗?而且口中说着爱你,私下和几个男人交往,甚至做爱!呵呵……你能接受吗?”她这一席话将我逼到了死角,印证了自古以来男人吵不赢女人的铁律。
一时间我发现女性也确实弱势,不由得同情起来,语气也开始温柔,因为她说的,我一定做不到,只轻声答道:“我只能做到他们若爱我,我便会最大限度的保护她,若她们爱上别人了我便放手。爱这东西,是克制不了的,我无法因为已经爱上了一个人而克制自己不去爱另一个。就好像我已爱上画中人,就无法克制自己被你吸引一样。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不需要我去克制。”
“我看你们男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千篇一律,还冠冕堂皇地用一点偏门理论,就标榜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好人。你也不过是一只用下体思考的动物,一身本事就是欺辱女人。”他见我气势不足,于是乘胜追击道。我意识到在一个本来理亏的问题上与一个睿智而强势的女人争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于是我岔开了话题,回到自己真的关心的事情上来,“你还是想想怎么放我们出去吧?不然我可要与兰陵大人用这样肌肤相亲的方式白头偕老了。你应该不会想让我用着样的方式来证明我对你爱的忠诚吧?”
“呸?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你有多大能耐?能保证自己一直与我接触着?”她怒目道。
“谢谢你的提醒。”说着,我扯过她腰间锁链,将另一端牢牢绑在了我的腰上。我们之间,还留有一段锁链,这样可以方便各自活动,但我们的距离已非常近了,稍一伸手,便可触碰到对方。我把铜锁锁好后,取出钥匙抛到了一旁。接着说道,“这回,不用担心我离开你了吧!相信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与口中讨厌的男人肌肤相亲吧?哈哈……”
她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我才想她定是另有所图,比如在我睡着的时候将我杀死,再解开锁链。于是我又道:“我睡觉的时候,你是看不见我的。”说着,我催动水形衣,一阵流水覆盖在她周身,却不见我的踪影。我接着道:“如果你想在我睡着的时候杀了我,这水形衣将会带着我的身体,永远的缠绕在你的身边,直到我的尸身变臭腐烂,也不会消失。那样你就可以带着一股尸臭味度过余生,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臭女人。”我一边调侃,一边收起了水形衣。接着我还说了自己在女国的遭遇和获得的一些能力。
她听后微一沉吟,比起和一个活男人呆在一起,总好过被一个死鬼缠身,她无奈道:“别这样,我有其它方法。你先解开,我把你的魂魄寄托于家丁身体上,再把你们和你的真身送出诗境,出去后鲨妖会帮你还原魂魄。”
“看来你还是把我想简单了,我信你,鲨妖有机会也不会放过我。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别说离开诗境,就算离开你兰陵山庄的范围都会失了魂魄。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说着,我运用真气,一掌把两把钥匙震碎成一堆金属粉末。
她眼中闪过瞬间惊讶,又回复平静,道:“除非……”她说出一个词,又犹豫了。
“除非什么?”我忙道。
“参加下个月的一年一度的全国诗会,并在斗诗大赛中夺魁。奖品是一滴女神之泪,女神之泪可以让我们诗境中的人离开诗境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可以去到任何一个时空。获奖的诗人通常会去未来看看自己的诗作对后世有多大影响。”
“怎么夺冠?那些诗人有谁?”我面露疑色。
“我到诗国百余年,一次也没参加。就因其他都是些臭男人,我不愿去参加。他们根本瞧不起我们这些女流之辈,见了我们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我又何尝瞧得起他们了?”她说道。
“那我们怎么参加?”我问到。
“你可以代表我去,我暗中教你作答。”她说到这,看了我一眼,又立刻侧过脸去,似乎有些许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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