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早已过去。
但乌鲁克的攻势却从不歇息。
内心冰冷的怪物好像不会感到疲累,令人不得不怀疑它们的皮肤和血肉之下的是不是没有温度的金属齿轮。
罗德兰东方的省份早就出现了一些人在街头依靠表演木偶戏赚钱维生。
木偶里塞满了大大小小的木质齿轮,已经有人开始考虑以金属齿轮运作更大的机器。
它们可以日以继夜地进攻,但守军却不可以。
有不少士兵不知多久未曾闭上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城墙下的情况。
已经有不少人筋疲力尽,累得躺在城墙上。
其他还未躺下的人握着武器的手也在抖动着。
这对赫利俄斯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而埃肯布兰德也留意到这些情况。
一队预备队被派来替换他们。
但埃多拉斯城内的预备队也不多了。
很多士兵只是在后方稍为休息,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急忙提起长矛和长剑赶往前线。
一些之前从未上过战场的青年穿着不合身的盔甲,畏惧地看着隐藏在阴影中的乌鲁克。
「不用害怕。」
赫利俄斯拍了拍面前的青年。
眼前的这个青年十分稚嫩,可能还差一两年才成年。
「你就是罗德兰的赫利俄斯王子吗」
对方用仰慕的语气询问着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在中土大陆上的一些功绩被吟游诗人四处传扬,成了各地不少青年的崇拜对象。
上一个被吟游诗人歌颂的罗德兰人是他的父亲君士坦丁。
君士坦丁在登基为王前也是一个四处游历的人,出现在各个地方帮助平民击败邪恶的生物,留下足迹的地方比赫利俄斯更多。
当时他用了另一个化名,骑士唐吉诃德,自称来自罗德兰的偏僻行省以西巴尼亚。
现在仍然有吟游诗人说着唐吉诃德的故事,却不知他真正身份是罗德兰国王君士坦丁。
「没错,我就是来自罗德兰的赫利俄斯。」
「或者你可以称呼我为赫利俄斯.德.罗德兰。」
人类和精灵一般都没有姓。
但罗德兰文化比较特别,过去一段时间古罗德兰人曾刻意地与精灵作出区分。
姓氏也在那一个时候出现,往往以家族的发源地和封地命名。
虽然罗德兰王室始终不承认他们有姓氏,但一般人往往会为他们加些「德.罗德兰」的姓氏,代表他们统治着罗德兰王国。
时间长了,连罗德兰王室的人也暗地里使用这一个姓氏。
「我看到光明已经到来。」
「萨鲁曼的军队看似强大,实际上已经步入了致命的陷阱。」
「他们终将失败。」
「埃多拉斯不会沦陷。」
「真的吗」
青年盯着他。
「这是真的。」
「我们反攻的时候快要到了。」
等待援军到来的计划并不是真的。
他们有着另一个作战计划。
一直不出现的骑兵已经等候多时。
虽然赫利俄斯和埃肯布兰德表面上宣称他们会把骑兵当作城内防守的机动兵力,但是骑兵早就离开了埃多拉斯,并隐藏在白色山脉的茂密森林中。
这些骑兵在离开埃多拉斯时,都是在大部份人已经入睡的深夜中进行,只有少部份人知道骑兵的行踪。
赫利俄斯一直怀疑城内仍有萨鲁曼的爪牙。
洛汗诸王此前一直都十分信任萨鲁曼,令萨鲁曼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洛汗境内发展势力,招揽了大量阴险狡诈之徒作为党徒。
虽然在洛汗先王森格尔在位期间,大臣梭隆吉尔似乎对此有所察觉,出手清理了不少这些败类,但是黑骑士仍然发现了这些党徒的蛛丝马迹。
赫利俄斯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黑骑士悄无声息地出现,甚至守卫在四周的银骑士也未能发现。
「王子殿下。」
「骑兵已经准备好。」
他点头。
还有半个小时,第一丝太阳光辉就会破开眼前的黑暗。
而且城下的艾辛格大军也点燃了火把,在黑夜中异常显眼。
原本奥克和乌鲁克能在黑夜中视物,但萨鲁曼也找来了邪恶的黑蛮地人一起作战。
这些黑蛮地人的内心虽然和奥克﹑乌鲁克一样邪恶,但他们却仍需要火炬为他们在黑夜中照明。
对于骑兵来说,手持火炬的艾辛格大军将会是一个清楚的目标。
黑骑士又贴在他耳边说了数句话。
「萨鲁曼的克拉班已经离开了这里,都飞往了东马克。」
萨鲁曼坚信西马克里没有任何人能对抗他这一支大军,只有洛汗国王的主力军和北方的罗德兰王国才是威胁。
「他太高傲了。」
「萨鲁曼高傲到甚至不愿意弥补这一个弱点。」
在他和黑骑士耳语数句后,黑骑士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城墙再次发生震动。
城外的大军变得不耐烦,或者是它们的主人不耐烦,想尽快攻下埃多拉斯。
大量攻城梯被狠狠钉在城墙上。
黑蛮地人和乌鲁克沿着攻城梯爬上来。
对洛汗人充满恨意的黑蛮地人带着笑容手提简陋的剑斧杀死拦在他们面前的士兵。
「该死的洛汗人。」
「如果不是你们,卡伦纳松早就属于我们了。」
他们没有任何秩序地作战,不想和任何人合作,只想独自杀死更多洛汗人及夺取钱财。
随手抓起一个黑蛮地人便扔出城墙的赫利俄斯随手一剑便挡下了另一个黑蛮地人的战斧。
「啪」
眼前的野蛮人被巨力砸在墙上,口中吐出血液。
达格墨宝剑没人能挡,每一下挥动都令地上多出一具尸体。
畏惧于赫利俄斯的战力,黑蛮地人纷纷转身逃跑,甚至干扰了其他攻城的同伴。
洛汗人趁机重夺不少阵地。
「滚开…」
坚硬的盔甲被不知名的手法钉在身体上的强壮奥克打飞了一个逃跑的野蛮人。
这个奥克看到了赫利俄斯。
「你…主人已决定…你的死亡…」
它的身体﹑四肢都和盔甲融合在一起。
铁钉直接把这些盔甲打进它的血肉中,血肉和钢铁之间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
一般生物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死掉,但萨鲁曼的邪恶法术却维持着这一只扭曲生物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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