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嘲讽的话语,淳王脸色一变,阴沉沉的道:“呵,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
淳王一扬手,从外面押进来一个人,衣衫褴褛,血污满身。
等到了他能看清那人模样的距离后,他才倏然一惊。
“珊珊!”
司马显稹站在跟前,大手捏住那女子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那张带着污迹却仍然清丽的容颜映入眼帘。
白珊珊两眼含泪,向着他不停地摇头。
司马玉龙瞪大双目,青筋蹦出,全身颤抖。双手不住的握紧,铁链在手腕处磨出血痕,血迹一点一点的滴下去。“你!你把她怎么了!”
司马显稹松开手,那女子摇着头,嗓音嘶哑地向着他喊道:“天佑哥……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告诉他……我,我没事……啊!”
话还未说完,司马显稹一掌拍向她的腹间,白珊珊禁不住痛苦的大喊一声,她的嘴角流出鲜血。
“不要,不要动她!我告诉你!”司马玉龙双目赤红,心中痛苦万分。到底,是他连累了珊珊。
方才他的心中不大相信那女子就是白珊珊,仍是心存侥幸。
可是等她一开口,他便有大半的相信了。
寻常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会哭喊着救命,唯有他的珊珊,会不顾自身安危,为他着想。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司马显稹满意的微微一笑。
“啧,看不出来啊,我的侄儿虽为一国之君,却还是个情种。罢了,王叔我也不忍看你们有情人分离,来人!”
司马显稹让人抬来一个大笼子放在司马玉龙的不远处,将奄奄一息的白珊珊丢进去。
“如今你可以日日看到她,陪着她了,怎么样?高兴吗?”
看着司马玉龙愤恨而无力的样子,司马显稹心中畅快,大笑出声。
几日后,司马显稹着人拿到了大玉圭,此刻正细细的研究着。
通体碧绿的大玉圭上面雕刻着张牙舞爪的九爪金龙,眼神之中睥睨高傲,一股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司马显稹仔细抚摸着龙身上的每一寸纹路,感受着手底下不同纹路的区别。
“不应该呀……”他眉峰紧蹙,抿着唇苦苦思索着。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王爷,三王子前来拜见,此刻正在前厅候着您。”
是他的亲信。
司马显稹颇有些不耐烦,想了想又不能不见,于是扬声道:“让他稍等片刻,待本王更衣!”
等外面的人走了之后,
他起身将大玉圭小心翼翼地用锦缎布匹包裹了,仔细地将之装进一个匣子里,锁好后打开床头的暗柜,将匣子放进暗柜的最里处,又把暗柜再上了一道锁,将被褥铺平,这才急匆匆的出去见人。
落阳县县衙。
丁五味正趴在桌子上休息,他这两个月来都没有好好睡过一整觉,不但要和陈望安顿受灾的百姓,帮助他们清点损失,重建家园,还要操心着派人去寻那几人的下落,心里十分担忧。
玉康暂且不提,他们四人在一起互相陪伴已有多年,他们是朋友,更是家人。
几人被掳走后,又得知赵羽失踪的消息,明明不管他的事,丁五味还是时常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此刻已经午时过半,他们还未用饭,看着丁五味眼睛里的血丝,陈望于心不忍,派了两个衙役强硬的将他送回县衙休息,等用膳的间隙,他才撑不住眯了一会儿。
阳光从厅外洒进来,漏了一点在丁五味的身上,而他却是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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