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班长,你妈妈不会下楼吧?”
“不会。”
林秀秀微微疑惑,“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不是神秘,是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等你了解后,自己去和阿姨解释为好。”
任修深吸口气,从鼓鼓的口袋里取出铁匣子,“打开看看吧。”
林秀秀没有多问,默默接过,将它打开。
顿时,房间中充满大量雷元素。
啪!
林秀秀迅速拍紧铁匣子,目光震惊一瞬,不解的看向任修,“什么意思?”
求婚?
好像手中的铁匣子是烫手山芋,林秀秀立刻把它推到任修面前。
任修目光看向楼梯口,见华忱没有下楼的意思,陷入沉默。
直到雷元素散去,他才斟酌着开口,“班长,我想知道你和林老师之间的事。”
“……”
林秀秀眯起眼睛,“提他做什么?”
任修微微一愣,看到林秀秀不自觉攥紧的拳头,明白她对林不阿的敌意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只能推翻心中想好的解释。
思索片刻,他轻声道,“班长,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林秀秀深深吸气,表情恢复平静:“你说。”
“嗯,这个故事和一个亡灵,一个长老,还有白衣后有关。”
裴长老背叛的事情被压下来了,不然林秀秀这时候就能锁定“一个长老”的身份。
但就算只有白衣后,也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我们都认为白衣后是千年前的皇妃纪潇琴,其实是错误的。”
“白衣后的身份其实是纪潇琴的丫鬟。”
开局爆料完全吸引了林秀秀的注意。
“千年以后,白衣后以魂君身份复活,但纪潇琴却只是一只普通的亡骨,她的灵魂已经消散千年。”
“为了复活纪潇琴,白衣后努力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计划。”
“为此,她用特殊手段瞒天过海,在所有高层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控制住了一位高层长老。”
“这位长老是亡灵系超阶法师。”
“班长知道亡灵系高阶魔法是什么吗?”
林秀秀:“知道,是悼亡之棺。”
“没错,悼亡囚尸可以契约一只亡骨或者亡尸,悼亡囚灵可以契约一只亡魂,悼亡囚命则能契约刚刚死去的活人,把活人转变成亡灵为自己而战。”
“那班长,你也应该知道在现代,我们学习的魔法其实都是魔法协会挑选出来,最适合对付亡灵的魔法吧?”
林秀秀:“嗯,我从一本古书中了解过。”
这个世界上可不止有那么几个被规定的死死的、到什么级别就该学习哪种的魔法。
只把目光放眼华夏,近代前各种魔法也是百花齐放。比如风系初阶魔法,零零散散就有数百种。
现代所学的这些魔法,只不过是在世界进入近代史以后,魔法协会建立。高层们为了防止人类自相残杀,在所收录的优秀魔法中,挑选出来最适合猎杀妖魔的魔法而已。
至少大部分初阶中阶魔法是这样。
“那就好解释了。”
任修道,“在近代一个名为白教廷的隐秘组织中,一群法师在悼亡囚命的基础上,加上其他知识,做出最前沿的突破,创造出一种名为「亡魂体」的特殊亡灵。”
“它拥有亡魂的能力、拥有亡灵的身体、拥有灵魂的摇篮,甚至可以拥有法师生前的魔法系。”
“它是目前亡灵系最前沿的成果之一。”
“亡魂体必须由活人转化而来,否则只能算残缺的亡魂体。”
“被白衣后操控的那位长老,就在古都里面选择了一个人,将他转化成亡魂体,用特殊手段遮蔽他的气息。”
“这个亡魂体继承自己以前的身份,负责潜伏在古都中,为长老和白衣后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也知道,亡魂是拥有生前记忆的。亡魂体更是拥有生前全部记忆。”
“变成亡魂体的人类需要效忠白衣后,但是他对家人的感情还在,为了不让家人受到牵连,他毅然选择远离家人。”
林秀秀的表情开始变化。
“多年以后,这只亡魂体默默看着女儿从高中毕业,考上心仪的学府,终于了却几分心愿。”
“他接到任务要去攻击破坏白衣后计划的人,最终在战斗中不敌战败。”
“必定无法完成任务的他失去战意,选择让曾经的学生帮助他三个小忙。”
“把他埋葬。”
“帮他把东西寄给家人。”
“帮他隐瞒真相。”
“他的学生其实和大多数人一样,也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师,所以不想帮他瞒下真相,而是选择把真相告诉有权知晓的人。”
说完,任修沉默一秒,将铁匣子推到流泪不止的林秀秀面前。
“……”
“……”
林秀秀模糊的酸楚眼睛看着铁匣子,保持沉默。
她没有去擦拭眼泪,任由泪水不停流淌,打湿胸前的衣服,宛若石像一般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就连呼吸也微不可查。
看到这一幕,任修感到几分难受,取出口袋里备好的纸巾,递过去。
“……我没事。”
林秀秀声音低沉平淡,毫无波澜的眼眸晃动几分,看向任修,素手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擦拭两下,但又有新的泪水流淌。
“我早就不认他了。”
“……”
“任修,也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关于一个女孩,一个妈妈,和一个男人的故事。”
林秀秀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
“很久以前,女孩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父母相亲相爱,更是十分宠爱女孩,虽然该有的教育不会少,但女孩的生活一直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妈妈很文静,很爱笑,喜欢读书、画画、写字,也喜欢给女孩讲故事,教女孩一起画画。记忆中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
“爸爸很温柔,很会照顾人,除了有一次女孩调皮欺负同学外,从来没有对女孩发过脾气,一有时间就陪女孩去玩去闹,让邻居家没有父母陪的小男孩十分羡慕。”
“后来,五年前的某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正在上初一的女孩因为贪玩,结果考试考砸了,害怕被说教,就一直不敢回家。”
“最后还是老师看天色很晚,开车送女孩回的家。”
“女孩回到家以后,站在门口不敢进屋。她或许没考虑过……为什么天这么晚了,父母还没有去学校找她吧?”
“她在门外站了许久,天都黑了,肚子很饿。”
“‘爸妈最多说我两句,只要我撒撒娇就行’这么想着,女孩抵抗不住饥饿,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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