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热辣辣的太阳,辛格在白象身上睡觉,还没起床。
几天骑骆驼都把叶回舟骑吐了昏昏欲睡,这里临近山区植被突然茂盛起来,有了树木的遮挡,凉快了不少。
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水晶矿区的普拉吉村。
叶回舟骑在骆驼上,一眼望去,普拉吉村的妇女们在甘蔗地里砍甘蔗的场景。
几十个妇女在忙碌,竟然没有一个男的。
很像东南亚国家的农村,女的下地干活,男的在村口吹牛打屁。
叶回舟的骆驼经过一个很大的水井,有一帮女的蒙着面在打水。
不得不佩服三哥妇女们的智慧,她们用羊皮制作了一个上宽下窄的水袋,用两根绳子拉住水袋的底部和袋口,水袋通过自身重力下沉到井中。
等蓄满水后,把两根绳子系在牛身上,把水袋拉出,安装在井口的梯形木棍正好卡住袋口,水从袋口流出,经过管道流进农田。
这些水不但可以浇灌农田,也是农民日常生活所需。
守在出水口的某年妇女用陶罐接满水缸,然后放上肩头步履蹒跚地往村里走。
除了这种方法以外,有的农民还用骆驼拉磨浇灌农田。
此时,一头驼峰上掉光毛的骆驼正在拉动磨盘。
叶回舟骑行的白骆驼,斜着眼睛看着这匹掉过毛的骆驼,人性化的眼睛尽是不屑。
掉光毛的老年骆驼峰上架着皮带绳,带动皮带一点点从井里抽水浇灌农田。
在水井边上有一位黑黝黝的男性农民,提了一桶水给牛喝。
叶回舟觉得这个黄白牛很瘦,不过两个大犄角可是够大的。
你又喝完水,下了地,那个村民用犁头爬地的场景给叶回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叶回舟知道,牛在三哥这里地位很高,素有神牛的美誉,对农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生产工具。
印度司机骑着个驴子“不搭不搭”,走了过来,仰着脖子对着叶回舟说道。
“这里是普拉吉村了,我刚让人通知了村长,我们进村吧!”。
叶回舟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在他的注视下,村口大树下一帮皮肤黝黑矮小的男人们,正坐在树下乘凉,大多数还用传统的手摇纺线机纺线。
像极了大陆以前的农村妇女纺织,只不过现在换成男人。
谁说三哥农村里的男人不干活的,不过办的都是技术活而已。
叶回舟下了骆驼活动了一下手脚走,上前去弯腰看着这种纺线机。
这里用的纺织机和解放前大陆农村的纺线机非常类似,都是通过手摇木盘带动前端的纺锤旋转,一点点地把手里的棉花纺成棉线。
大树下的纺织是一项只有他们这里男人才能从事的技术活,女人们由于地位低下,只能在家操持家务或者下地干活。”
只不过这些黑黝黝的男人们,却对辛格这100多号人视而不见,继续懒洋洋地,摇着纺织机。
萨维蒂跟他解释道:
“叶先生,这帮贱民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他们从小生活在这里,没见过世面,甚至连辛格王子殿下他们都不知道。”
“哦!”叶回舟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兴趣了。
萨维蒂继续介绍到,我朋友能够做村长就是有一台拖拉机,在这帮土着达罗毗荼人眼中,这就是神灵降临给他们的恩赐,呵呵!”。
叶回舟经过印度司机的解释,总算知道了,印度农村高种性能够买到低种是买不到的东西,所以他可以当村长。
三哥低贱的人在农村是没有地的,只能给人打杂混口饭吃,经常要忍饥挨饿,但他们精神世界很快乐,在大陆人看来简直无语。
辛格在前两年接任他母亲的地位后,治理他的领地雄心勃勃,在他的领地里,多数村子都有地砖厂。
因此,很多村子里的高种姓的家族,纷纷盖起了砖头房。
而那些低种姓的人,还是住在窝棚里。
这里有高种姓的家族经营的砖厂,砖厂规模不是很大,只有四到五名工人。
村口有一个砖厂,里面有几个人在里面忙碌。
女人把泥巴递送给技术工人,工人用专用的模具加工成砖。
叶回舟看到这位女工人身边跟着他的三个孩子,孩子们骨瘦如柴,远远地看着母亲在搬砖。
他问了问情况,这些女工人,为了孩子们能吃上一顿饱饭,女工人一天要工作12个小时,才能赚到50美分的工资甚至更低的工资。
怪不得,辛格签订合约的时候,让他保证每个打工的一块钱的工资。
队伍停在了村口大树下,辛格半躺在大象上,哈气连天,身旁一个美妇给他摘的葡萄吃。
但是他的眼睛却盯着在不远处,看女工人打砖的叶回舟,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有两个人骑着毛驴,赶到大树下。
一个大胡子的人跳下驴子,匍匐于地爬行到大象跟前。
这时,辛格的老管家拦住了去路,询问道:“辛普拉,你已经有一年零三个月没有交税了!”
“萨林布大人,宽限一个月吧!
听闻我们伟大的王要来视察,我掏进家底肯定把税钱凑齐了。”
说罢,他偷偷摸摸地给了管家一个小钱袋。
老管家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说道:“我要请示我们的王,慈悲的王,会给你所要求的时间的。”
辛普拉村长听完大喜又说道:“感谢王的恩赐,这帮达罗毗荼人懒得很,叫他们进山开采水晶,他们不乐意……我能见一见伟大的王吗!”。
辛格听闻示意老管家叫他过来。
辛普拉匍匐在地,手里面举着一个盒子。
老管家接过盒子,送到辛格面前,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青翠欲滴的绿宝石原石。
辛格皱眉。
在三哥的世界里,只要有小小权力的人,就没一个是简单之辈。
这帮人,自大,好吹牛。
也只是对于不了解他们的人而己。
这个偏远村的村长,能力姑且不论,观言察色的能耐,那是断然不缺的。
这不,一个番邦的王也就只是这么略一迟疑,就立马敏锐地意识到事情恐怕别有蹊跷。
眼神当即便锐利如刀般的,扫向了匍匐在脚边,亲吻他的鞋底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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