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认识的人被关在里面吗?”东岛七未拧开瓶盖,问过问题,咕嘟嘟咽了一口饮料下去,心里对荀恪所描述的那位美丽女子有些在意。
荀恪偷偷打量着东岛七未的神色,见没有异常,有些失望,但又有一种自证清白的“骄傲”,说:
“我不认识她,后来发现她可能只是想通过寓言诱导,让我以为她的能力和预言相关。”
“那前两个犯人呢?你后面知道他们的情况了吗?”
东岛七未拧上瓶盖,感受着茶味饮料在舌头上留下的酸甜微涩,又好奇的问道。
荀恪摇摇头:“没有,即使是后面禁锢破碎,那两个人也没有离开地牢,他们只说是自愿留在那里,不愿意伤害到他人,真假难辨。”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厉害到可以幻想出荀君所说的毁灭文明的灾难,组织会把我关起来吗?”
东岛七未双臂环抱着膝盖,歪着脑袋瓜,一侧发丝向下盖住她侧脸,一侧发丝向下露出她精巧的耳朵,嘴唇轻启,露出洁白的牙齿,嘴唇红润,看向荀恪的眼神带着好奇,无形中展现出羞怜柔弱与无论结果如何重要的是你如何回答的洒脱的矛盾意味。
而很大程度上,让荀恪欲罢不能的,正是东岛七未经常表现出的互相矛盾、难以共存,但在她身上又能同时完美展现的两种气质,像是纤弱无力与活力四射、飒爽,像是已了然的眼神中表现出的让人无法拒绝的求知欲……
“不会。”
“真的吗?”
“因为我是个……十分护短的人,不会让别人决定我队员的结局。”
荀恪本来想说自己是个非常自私的人,但这么说好像就太明显,也太有侵略性和逼迫性了。
“我需要称赞荀君你是个好上司吗?”东岛七未的话带着明显的调笑。
荀恪也微笑着摇头:“还是继续讲当时的事情吧,当时有挺多值得注意的细节,可能会有些遗漏。”
“嗯。”东岛七未动作乖巧地点头,双手拄在下巴上,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
荀恪听到这位女士的话,翻找自己的回忆,不到一秒就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她,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为女士在卖什么关子,却不妨碍他浑水摸鱼,以骗治骗。
“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啊?”
这个回答不仅让牢房中的女士愣了一下,还让旁边的周轟和奥利维亚摸不着头脑,荀恪认识这为女士?但“你怎么才来”是什么鬼,人家不是一直被关在里面吗?要说来,要是他们三个来到这里吧?
不过这位女士并没有太多疑惑,而是嗤地一笑:“你还是这么幽默。”
“是啊,不过你叫什么来着?我好像没有印象了。”
荀恪也不在意,厚着脸皮,继续跟对方演。
“我是灵芕啊,你叫什么来着?”
“灵睢?你也打三国杀?”荀恪第一反应是虚构人物、三国杀武将灵睢,“我是荀恪啊,灵大姐你记忆力怎么和我一个水平了。”
“三国杀?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来找什么的吗?这位荀小弟,可要小心这座监狱里的狱警头子哦。”
自称灵芕的女人站起身,走向她的书桌,铁链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拿起笔,手臂没有一丝颤抖,仿佛铁链的重量不存在一般,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字,然后扯下纸张,揉成纸团,靠近牢门向外抛出。
荀恪接过纸团,正要打开。
“等你出去之后再打开。”灵芕制止道。
“为什么?如果你在纸团里设了陷阱,我在外面打开爆炸了怎么办?”
荀恪自然是不敢相信对方的,普通爆炸还是他可以解决的小问题,万一打开纸团,就会触发瞬间扩散几千米的致死病毒怎么办?那样的话就算是他也来不及救下所有人。
“里面是我对你的预言,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自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看,但看的时候周围不能有其他人,我如果想害你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做到,不信你看。”
灵芕话音刚落,荀恪就发现自己眼前事物不太对。
和他隔着铁门对望的还是灵芕,不同的是,站在牢房里面的是他,而灵芕则站在了牢房外面!
他手腕脚腕都被铁拷封锁着,连接着墙体的禁锢似乎顺着铁链作用在铁拷上,让他也难以突破这种禁锢的力量,微观掌控者被牢牢的压缩在自身体内,无法再向外界作用,也就是说,即使他改变自身结构挣脱锁铐,在面对同样有着禁锢力量的牢房墙壁时,也难以突破出去。
就在他思考如何逃脱出去,并同时证实这并非是幻觉,而是确实与灵芕交换位置时,眼前事物再次变化,他又一次站在了牢门外,灵芕则又出现在牢门之内,依然戴着铁拷禁锢,对他嫣然一笑。
“这样可以放心了吗?我如果想害你或是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做到,四维以下的空间,无法限制我的坐标变化,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问我。”
荀恪深呼一口气,并示意旁边同样惊魂未定的两位队员放心,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
“想帮你。”
“为什么?我们不认识吧?”
灵芕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贴在自己红润的嘴唇上,给荀恪一个飞吻:
“你和我已经死去的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就这么简单。”
荀恪这下有些无奈了,右手按在额角上揉了揉,问道:
“你知道这里有小孩的哭啼声吗?”
“当然知道,彭道人做得好事嘛。”
“彭道人?”荀恪没听过这个称呼,不过众生之眼董事会里,确实有一个姓彭的,叫彭万湖,不知道和这个彭道人有没有关系。
“是的,他是个可以从青葱嫩芽中汲取生命力延长自身寿命的老不死,听说,他已经活了五百年。”
“五百年?青葱嫩芽……生命力……你的意思是说?”
“是的,那些孩子,都是供他维持生命的维持药物。”灵芕接着嘲讽地笑了,“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伸张正义这种事情,我不建议你去做。”
“多谢你的解答,我会自己去验证事实的。”
荀恪点点头,内心带着不好的预感,招呼两位同样震惊中带着气愤的队员,继续向前,顺着通道,往中央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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