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出于对人神山的忠诚还是畏惧,女子的哭声都让燕阳生厌,所以他当即对女子施展出控魂诀。
女子但觉脖颈一凉,随即成了燕阳的魂奴。
得燕阳授意,女子斥退小花和小翠,带着燕阳来到她的居处。
这个时候,燕阳方才知晓她的名字是米香茵。
米香茵被燕阳控制,却看不到燕阳,只是凭借直觉判断燕阳所在的方位,盯着那个方向问道:“主人打算让奴才做什么?”
燕阳掏出一包自己命人在小乾坤里制作的粉末,放在桌上,说道:“你的鸢尾蔷没有了,就用这个打发人神山来取花粉的人吧。告诉他,你将所有的鸢尾蔷都采摘下来,制作成了这些粉末。”
米香茵狐疑道:“主人,这是以假充真,能瞒哄过去吗?”
“瞒哄一时是一时,相信他们也分辨不出真假。”燕阳回应道,“我这些粉末跟你那些鸢尾蔷的粉末很像,足可以假乱真。”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米香茵无奈地说道。
通过进一步攀谈,燕阳得悉这米香宗是个女子宗门,其中的武者都是女性,不过修为普遍不高,只有米香茵一个大陀仙,陀仙数量也不超过十个。人神山之所以允许这样的宗门存在,表面上是为了贯彻男女平等的理念,实则是让米香宗向其他宗门提供慰安妇,以使那些宗门的武者安心驻守。所以,米香宗里的女子几乎都很漂亮、风骚,只有像小花、小翠这样干粗活的门人长相一般。
“主人,”介绍完宗门的情况,米香茵说道,“您现在是奴家的主人,也就是米香宗的主人,这里的女子您可以随便享用,奴家也可以亲自服侍您。”
她这么说,一则是想尽点奴才的本分,二则是想看看燕阳的真面目。
“不必了!”燕阳果断地摆摆手加以拒绝,“我对这些女子不感兴趣,你也不要丢弃自尊、干这样的龌龊事。从今往后,你按照我的指令行事即可,其他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加干涉。”
说罢,离开米香宗,去往其他宗门。
控制住米香茵,就等于控制了米香宗,至于宗门里那十来个陀仙,他认为已经没有控制的必要。
对其他人控魂,需要消耗一定的魂力,单是控制龙皇就已经消耗了不小的魂力,他不想在低端武者身上妄自耗费。
他的目标是控制所有的大陀仙以及关键岗位上的陀仙。
与米香宗相邻的宗门是稻海宗,一个男子宗门。
燕阳来到这里,看到的是一个一个的洞穴,没看到任何地面建筑。
这让他有些纳闷。
悄悄进入一个洞穴,看到三五个武者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攀谈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看到这一幕,他越发感到纳闷,于是坐在一个武者旁边,偷听他们谈话。
其中一个长着扑克牌脸的武者说道:“我说,老几位,咱们稻海宗这些武者,成天价不干正经事,却为枢机山编织这些引灵结,你们说荒唐不荒唐?”
另外一个长脸武者说道:“老糌粑,你整天说这个,有意思吗?该干的活,你就是说破天,咱们不是还得干?你要是能够说动枢机山那些管事的,让他们免了咱们这桩差役,就算你有本事!”
老糌粑笑道:“老干巴,我说这个,无非是发泄发泄情绪、放松放松心情,你跟我较的什么真?枢机山那些管事的要是有良心,就不会从凡界往仙界吸收灵气了。难道咱们仙界里的人是人,人家凡界里的人就不是人?把凡界里的灵气吸光了,你让人家如何存活?”
老干巴回应道:“你说这个我倒赞成,问题是人家枢机山的人不这么想不是?人家非要抽取凡界的灵气,谁能拦挡得住?”
旁边一个胖壮大汉笑道:“你们两位说来说去,都没说到正根儿上。枢机山那些人听谁的,还不是听人神山的指令?人神山要是不允许他们那么做,他们何苦背这个丧良心的骂名?人心都是肉长的,枢机山的人心也是肉,可是谁让人神山的人心是铁打的呢!”
老糌粑笑道:“胖武,你为什么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呢?我跟老干巴指责枢机山,实际上不就是指责人神山?咱们宗主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神山在他那里就是敏感词,所有人都不能轻易提及,你这明显是犯忌了呀伙计!”
胖武嗤道:“老糌粑,你快别提宗主了吧!要不是他向人神山献殷勤、主动揽过这个活来,咱们也不会镇日窝在山洞里过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他要是跟咱们同甘共苦,倒还说得过去,问题是人家压根不在稻海宗的洞穴里住,整天往米香宗跑,那里的女子他挨个享受,恐怕连那个风骚的米香茵都勾搭上了!”
听到这里,燕阳方才明白,环形山外的武林宗门不单单是拱卫枢机山,还承担枢机山分派的各项活计,这稻海宗承担的就是编织引灵结的任务。
他也由此知晓,人神山通过枢机山不断地抽取凡界的灵气,以增加仙界的灵气。幸好凡界乃是玄通域的本源,能够源源不断地滋生灵气,不然的话,那里的灵气迟早会被抽干。
这样的做法,不知道是时鉴的发明还是此前就有,如果是时鉴的发明,那时鉴就更该千刀万剐,如果以前就有,那就表明这是一种仙界对凡界的盘剥惯性。
这样的局面必须尽快加以改变!
这么想着,他将一只手搭在与他并肩而坐的老糌粑的脖颈上,瞬间完成对老糌粑的控制。
老糌粑因此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对面的胖武见状,嗤道:“老糌粑,我不过说了宗主几句坏话,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个胆小鬼,嘁!”
老糌粑嘿嘿一笑,算是回应。
他是个大陀仙,自然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以自己大陀仙的修为,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隐身人控制住,并且在此之前他连人家的气息都没嗅到,这着实让他不敢相信。
然而这已是铁定的事实,他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正自惊愕、尴尬,却听洞口处传来一个声音。
“胖武,你私底下说我的坏话,不但老糌粑害怕,连我都害怕呢!”
呀,坏了,宗主来了!
胖武急忙站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宗主,我确实说了你的坏话,认为你不是个男人!”
“嗯?此话怎讲?”宗主直眉瞪眼地问道。
“嘻嘻!”胖武说道,“我刚才说,宗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放着米香茵那朵鲜花不采,着实没有胆气,简直不是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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