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去过昊天妖域?”眄香侬凤目圆睁,不敢相信,“可是从当时的情况看,人族武者只有人神山的人进去了呀!”
“呵呵,这就是他的妖孽所在了!”融巽苦笑着摇头,“他瞒过了你,瞒过了时鉴,若非身上带着一丝龙族的气息,可能连我都瞒过了。”
接下来,融巽将当时的情形讲述给眄香侬听。
眄香侬愣怔片刻,说道:“看来人族武者之中,除了人神山的人,只有他进去了。”
融巽说道:“他不但进去了,而且收获了一些东西,譬如噬魂沙和宿业花。这些东西其他人不愿或无法收取,他却收取了,这本身就有些妖孽。”
眄香侬眉毛一挑,说道:“昊天妖域距离上一次开放,已经超过三年时间,迄今却无任何再次开放的迹象,想必是其中的始祖花被人收取了。你猜是不是——”
她并未将这句话说完,而是留了半句,扭头看着燕阳。
融巽当即会意,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有些事情倒是解释得通了。看来他身上果然藏着无人能及的机缘!”
二皇唏嘘一阵,不再继续攀谈,开始盯着拼斗中的燕阳和冥悲以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雾气。
倏地,那雾气抖动了一下。
伴随着雾气的抖动,所有人的心顷刻之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雾气乃神魂之力,它的抖动,意味着正在施展魂力拼杀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出现了意外状况。
大家担心的是燕阳。如果燕阳的神魂出现意外状况,那么情况就十分不妙了。
他们期望出现这一状况的是冥悲。
实际情况确如他们所愿,这正是冥悲的神魂出现了抖动。
燕阳在与冥悲神魂拼杀的过程中耐心地等待着时机,准备用连珠炮发动攻击。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基本上把握住了冥悲神魂力量周期性减弱的节奏,于是趁着冥悲神魂力量减弱之际,发射出了七十二星连珠的连珠炮。
这样的连珠炮攻击威能十分强悍,对手神魂力量再强大也会感到难受。
果然,当燕阳发出的连珠炮及身之后,冥悲那原本有些滞涩的神魂似乎挨了一击重锤,感到疼痛欲裂。在此生死搏杀之际,神魂之中猛然受此一击,他有些承受不住,整个神魂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
疼痛、惊骇之余,他不得不努力稳定住心神,将自己那颤抖的神魂控制住。他知道,在这般威猛的神魂比拼之中,一旦神魂失控,那将万劫不复。
勉力稳住抖动的神魂,那疼痛却依然伴随着,一时之间无法消退。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太过托大、鲁莽了。
四大恶人纵横仙界这么多年,一向自视甚高,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炼化吸收地心之力数百年、成功进阶之后,他越发高傲自大,认为打遍仙界无敌手,击杀云霄宗宗主燕阳不过是小儿科,所以不假思索地只身前来。
结果竟然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他的神魂竟然被一个小字辈所伤。
并且,这还不是结束。
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人家要了他的命。
经受了一次神魂痛击,他那坚固的自信堡垒已然开始坍塌。
他祈望对手只有发动一次进攻的能力,或者,即便能够连续进攻,间隔也不要太短,不然的话,他绝对受不了。
问题是,这只是他的祈望,燕阳未必能够如他所愿。
对燕阳来说,施展一次连珠炮确实消耗不少魂力,尤其是施展七十二星连珠的连珠炮。然而,有无双神莲加持,他所消耗的魂力很快就能得到十足的补充,所以,即便连续施展这样的神魂秘术,他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魂力耗竭。如果想连续施展,他绝对做得到,不过,因为需要防范冥悲可能留着的后手,他暂时不想这么做。
如此一来,冥悲便有了适当的喘息之机。
融巽、眄香侬等提心吊胆地看着那魂力巨轮抖动起来,又看着那巨轮停止抖动,再看看燕阳那泰然自若的神态,方才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
与眄香侬不同,融巽是燕阳的魂奴,一旦燕阳有什么事,那么融巽也会跟着倒霉。所以,在场所有旁观者之中,它最不希望燕阳出事。如果不是担心鲁莽行动会有损于燕阳,它早就想扑上去结果冥悲的性命了。
待得那魂力摩天轮稳定下来。眄香侬开口说道:“龙皇,依你之见,适才发生的事情该当如何解释?”
融巽思忖片刻,说道:“这样的现象,在我等旁观者看来,其实诡异得很。如果说这是哪个人的神魂出了问题,那么其中一人必然会呈现出异样的表情,而从现在的情况看,两个人的表情都没什么异样,事体究竟如何,着实无从判断。”
眄香侬微微颔首:“你这么说倒也解释得通,问题是那样的抖动绝对不是大风吹刮所致,而是出自燕宗主或者那个恶人的神魂。在我看来,应该是那个恶人的神魂出了问题。燕宗主刻下那原本英俊的面庞越发显得俊俏,这说明他在同恶人的较量中占了一定的便宜。”
冥悲隐约听到了二皇的对话,一听眄香侬这么说,差点把鼻子气歪,心道:好你个没羞没臊的女人,这个时候还在夸你自己心仪的男人!等到老子取了燕阳的狗命,下一个就要杀你,哼!
燕阳也听到了龙凤二皇的议论,不由为眄香侬的说法感到好笑,心道,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混到多高的地步,还是免不了对男人品头论足,幸好她成天价待在女人堆里,不那么惹人讨厌,如果跟男人杂处,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眄香侬说他英俊,他倒是满心欢喜。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英俊一些,他果断地将第二次连珠炮攻击提前,再次向冥悲发出神魂痛击。
这一次,冥悲感到的疼痛较上一次更甚。
遭受第一次连珠炮攻击之后,他的神魂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受伤,只是由于他强忍着,并且全神贯注地与燕阳较量,没怎么在意自己的伤势,那伤势方才体现得不是多么明显。而当再次遭受痛击之后,他便十分清楚地感到自己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了。
为了缓解自己的伤痛,他只能进一步减弱与燕阳对抗的力量,腾出一部分力量来修复那受伤的神魂。
这样的细微调整,牵扯的其实是对战格局的调整,他不是不知道,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是不想施展神魂秘术与对手对攻,可是那滞涩的神魂却不容许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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