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
岑青艰难出声,此刻不在是女声,而是粗犷的男声。
苏青一拳轰在她的胸膛,还在不断使用暗力。
一股钻心到死的疼痛让岑青夹不住嗓子,他眼神一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安安静静的消失不行么。”
苏青劲力勃发,一拳直接贯穿了岑青的胸膛。
“啊!”
岑青面色惨败如金纸,他奋力脱开苏青臂膀,单膝跪倒在地。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岑青哪怕此刻在恨,也不得不承认能够几招就制服人形下他的苏青,不能够以现在这个形态对付。
“那道士在破境,打断他,让他不死也残。”
白素轰开法河手臂,将其打入水下,身姿轻盈飘落,站在水面上,就要与岑青夹击起苏青。
咚隆隆!
法河破开水障,凌空三尺,金刚怒目:“大罗法咒,世尊地藏,般若诸佛!”
其袈裟半开,露出矫健肌肉,*字印横空打来。
白素一个不慎,犹如布袋一般,直接被击飞,但一记法咒还是落在了苏青身上。
苏青闷哼一声,第六感紊乱一瞬。
岑青抓住机会,只要用妖力扰乱对方与灵气的交互,就能破了对方内视定境。
“大妖风!”
岑青冷笑,身形快若闪电,施展术法。
秘术,大妖风!
岑青身躯狂舞,下半身化为蛇躯,他张嘴一吐。
一口腥风迎空见长,狂烈无比,附近升起几个龙吸水般的长长水柱,其化为血红色。
有腥风,自然就有血雨!
哗啦啦!
红色水滴连绵不绝拍打而下,苏青第六感一动:“和尚,封住口鼻。”
此物,有毒。
第六感之下,凡对生命有危险的物象,苏青本能的就有反应。
“大威天龙,金刚火焰!”
法河抖动袈裟,明灭火焰喷涌,将纷飞血雨都燃尽。
漫天妖气一扫而空,无数火焰纷飞殆尽。
苏青明白这是和尚给他制造机会,他随即脚步一踏,轰隆一声,甲板直接爆开。
虽然对这样的行为非常抱歉,但幸好苏青有足够银子可以赔偿。
他的身形飞射,灵巧的躲避岑青攻势,趁其回息之际!
一拳横推。轰隆!
拳开天门!
岑青整个脑袋直接被打爆掉,苏青内炁滚滚燃烧,整个臂膀通红无比。
碎掉的肉块犹如雨落,不断砸落在湖水之中。
武者气血用来磨灭妖气,不如用内炁来得方便。
岑青那还在妖化的身躯顿时停止,无力垂落而下。
但苏青很快发现端倪,冷笑一声:“装死?”
湖水深处,汹涌的暗流卷起。
一道巨型可怖的身影顿时浮现,满满的青色鳞片反射寒光,两张巨大的蛇瞳犹如灯笼。
它盯着苏青,吐露芯子,满是恨意。
“你们都给我死!!”
白素抓到法河放火分神的机会,战局之间,形式错综复杂,机会转瞬即逝。
她站在青蛇头上,长喝一声:“收魂!”
呼啦啦!
血雨刚去,又来阴风。
好似有铁蹄之声显出,周围涌起迷雾,黑黝黝的身形在迷雾中颤动。
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数不清的甲胄之下尽是骷髅白骨。
这是……丁玾阴兵。
希律律!
一匹骷髅马打了响鼻,眸子跳动幽蓝色的火焰。
法河眉头一挑,苏青却是一笑:“妖魔也敢戏弄鬼神,不怕被反噬?”
“哼,活下来再跟我说吧。”
白素冷笑,退至一侧,这阴兵过道,她也不敢多留在那,道士和尚都被困在术式中心,退是退不得,不死也残!
一缕缕青丝转瞬化为白发,的确,搬来鬼神定要付出代价,白素,一百年寿元就如此没了,并且还在不断流逝中。
但寿元可以剥夺凡人获取,现在最快除去这二人才是最重要的,她再回到这里,可不是没事做的。
“和尚,收起佛法,你虽然修为精深,但鬼神不可硬撼,不然源源不断招来。”
苏青说道,二人并肩站立。
法河一笑,身外佛光尽数收敛:“道士,你说要如何?”
周围围绕的阴兵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好似从一片无边的死寂虚无中不断衍生而来。
“要是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让妖怪跑了那就太亏了,当然它们也只可能在外边等着坐收渔利。”
苏青说道,“我也没太多办法,道法不与鬼神争,不然会引得鬼神厌恶,甚至神道反噬,不过以我武道修为,气血用来护住你我二人,且退且行,应该勉强退开……”
苏青说道,面前的阴兵散发着神道光辉虽然孱弱,但基本都是被册封过的阴神,有着神道加持,道法会被削弱,甚至引起反噬。
那蛇妖此番引动如此多鬼神,定是付出了不小代价,战力也要下降些许。
故而苏青冷静面对眼前事就够了。
忽然响起号角之声。
希律律!
阴兵们空洞的骷髅眼眶中忽然燃起幽蓝火焰。
咚!咚!咚!
战鼓响,狂风动!
阴气滔天而起,它们整齐划一,发起了冲锋!
“不能给说明白不是我们将它们拉过来的么?”
法河问道。
“能被妖怪搬来的鬼神,灵智还没达到那种能沟通的程度。”
苏青说道。
法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跟紧了!”
苏青一喝,浑身血起勃发,内炁也不断运转。
血液流动,在其身体之中却发出如江河狂涛浪涌般的声音。
苏青体表蒸起一圈圈鲜红的血气,涤荡阴气狂风。
足足数百骷髅,声势浩大,披甲带器,冲刺而来。
踏!
踏!
轰隆隆!
他们从虚幻中冲出,带出无数冥气,冥气不留阳世,直接爆炸开来。
惊起滔天水雾,冥气化为漫天阴气逆卷。
哪怕苏青之前特意将船划到这片偏远无人之地。
但整个东湖都好似一颤,不少游渡都感受到了震动!
“怎么回事,大地动?”
一艘大船舫,有人惊呼,本是歌舞宴平,寻欢作乐之地,所有人都乱了套,感受到了那股震动。
之前就有小股的震波传来,他们虽然感受到了但也不以为意。
但泰州府自有史以来也没有地动过的记载。
一切让人不安有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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