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来的抉择

  三日月从驾驶舱中醒来时已经是大战结束后第二天的早上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唇上似乎有什么液体,三日月舔了一下,是咸的。

  他拿手一抹,将鼻血抹去。

  “呦,你终于醒了。”

  驾驶舱外,一个皮肤黝黑的强壮大叔向他打了声招呼。

  “纳迪老爷子,我这是怎么了?”

  纳迪·雪之丞·卡萨巴,CGS的整备师。

  “你说呢?用阿赖耶识去接收MS的信息量,你能坚持那么久才昏迷我都觉得神奇。”

  三日月向要从驾驶舱的座椅上爬起来,纳迪连忙制止他道:“先别动,等我把你的阿赖耶识和巴巴托斯的连接关掉。”

  纳迪在操作面板上点了几下,座椅背后和三日月的后背脊椎的连接装置随之断开,露出了三个凸起的金属装置,在三日月那瘦小的身体上看着着实有些瘆人。

  阿赖耶识系统,是一种给予驾驶员模拟式的空间认识能力,将机械和人类连接起来的有机传导系统。将终端通过外科手术埋入脊髓,然后与机体操纵席上的借口连接后,在纳米机械的传导下使驾驶员和机体直连,由此在驾驶员脑内生成具体的空间认识器官,而机体获得到的情报则直接流入驾驶员脑内,获得超越技术和熟练度的操作。除了在MS上使用外,阿赖耶识系统也可以在机动工兵甚至是战舰上使用。

  但阿赖耶识手术可以重复进行,次数越多和机械之间情报交换量的上限就越高。但是手术成功率极低,不是发育期的孩子的话纳米机械就无法成功附着。再加上CGS的手术也不按照标准流程,成功率更是降到了五成以下,变成了如果失败就会成为废人的局面。另外成年后再进行手术的话纳米机械固定率就会极端低下。

  而三日月成功完成了三次阿赖耶识手术,这其中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三日月从驾驶舱中爬了出来,看向远处的CGS基地。

  基地外的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残骸和尸体都已经被回收。

  纳迪问道:“巴巴托斯驾驶的感觉怎么样?”

  三日月看向自己脚下的这台机体,有些感叹地道:“驾驶的时候感觉就好像在操控自己的身体一样,这种感觉和机动工兵真的很不一样啊。”

  “毕竟是三百年前拿来对付MA的东西,和机动工兵这种铁棺材当然不一样。”纳迪笑道。

  “三日,你醒了!”

  奥尔加向回到基地的三日月打了个招呼。

  “奥尔加,你没事吧?”三日月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槟榔塞入口中。

  “多亏了有你在啊,怎么样,现在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身体应该没有问题吧,古狄利亚小姐他们呢?”

  “她们也都没事,现在还在基地里。”

  “那就好,至少我们的委托人没有死,那就还能继续干活。”

  奥尔加看了一眼三日月嘴角未擦干净的血迹,从口袋中将一块布丢给他。

  “三日,我们接下来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地球吗?确实很远很远呢,我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克律塞的城镇而已。”

  “我们这一路会很艰难,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大家早就都做好了丢掉性命的准备了,倒是奥尔加你,作为大将每次都冲那么前面会很危险的。”

  “哼,这就不用你担心我了,我昨天可是用机动工兵给MS来了一下狠的啊。”

  “那样我也能做到吧,奥尔加还是要小心点,我们死了,还需要你来带领剩下的人啊。”

  听了他的话总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感,奥尔加苦笑一声。

  “是啊,你们这帮家伙的命还得我来帮你们管着啊。”

  ……

  “真是辛苦两位远道而来,法里德特务少校、巴度温特务少校。”康纳·康拉德笑着道。

  加里奥·巴度温回道:“康纳部长,好久不见了。”

  康纳继续道:“虽然这里地方不是很大,但为了迎接二位特务少校,我还是准备了简单的宴席,请好好休息,消除旅途的疲劳。”

  一直不说话的麦克基利斯开口道:“让您费心了。不过这些琐碎的流程还是免了吧。”

  康纳怔了一下,但还是道:“既然如此,二位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请随便吩咐,需要的资料我们也会……”

  麦克基利斯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请让我们自己执行此处的监察,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康纳别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脸色也有些难看。

  “既然如此,就随你们心意吧。”

  望着康纳匆忙离开,加里奥道:“也难怪他紧张了,因为他的脸上就写着我隐瞒了很不妙的事。”

  麦克基利斯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康纳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哼,乳臭未干的臭小鬼。既然不吃这套。克朗克,你可要好好完成你的工作啊。”

  ……

  “我是隶属于加拉尔霍恩实战部队的克朗克·钱特中尉,希望和你们的代表进行一对一的较量。如果我赢了,被你们得到的格雷兹以及古狄利亚·蓝那·伯恩斯坦都要交给我带走,等到胜负分出,顺利将格雷兹以及古狄利亚交出后,接下来一切将交给我来处理。我可以承诺加拉尔霍恩与你们CGS再无瓜葛。”

  克朗克站在自己的格雷兹上对CGS的基地喊话。他的格雷兹的左肩上挂着一条红色的披风,这是决斗的标志。在厄祭战时期,很多矛盾都是由决斗来化解,只是现在很少再有人会采取这种做法了。

  三日月听着那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是上次的那个大叔啊。”

  在之前与加拉尔霍恩的战斗中,三日月成功摧毁了欧力斯的格雷兹并将其击杀。之后更是在艾因与克朗克两架机体的围攻下获得优势,甚至重创了艾因的格雷兹。

  三日月想起了当克朗克发现自己是一个小孩子时语气中的惊讶,其中还带有些许的愧疚,但三日月不会去思考那么多,对于他而言,他只需要将面前一切挡路的东西摧毁。

  尤金有些抓狂地道:“什么叫你承若再无瓜葛啊!真让人不放心。”

  比斯凯特看向站在机动工兵上显得风轻云淡的奥尔加问道:“奥尔加,对方可是加拉尔霍恩啊,我们该怎么办?”

  奥尔加笑道:“怎么办?当然是把眼前的这个家伙打倒啊,我们可是收了委托人的钱的。”

  比斯凯特顿时有些焦急,他心中也明白,加拉尔霍恩所拥有的实力想要杀掉他们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时,古狄利亚和芙米坦来到了基地外。

  “喂,大小姐,外面可是很危险的。”奥尔加转过头道。

  古狄利亚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道:“奥尔加·伊兹卡,我不会收回委托,请你们送我去地球吧,打倒路上所有阻拦的家伙吧!”

  奥尔加见她似乎是抱着很大的勇气说了这么一串话,顿时被她可爱的窘样逗笑了出来。

  尤金有些无语地道:“大小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那可是加拉尔霍恩啊!”

  “尤金,不要这么害怕。我们不还有底牌在嘛。”

  奥尔加看向身边的三日月。

  “喂,三日月,能麻烦你放倒那个大叔吗?他很吵诶。”

  三日月十分爽快地从机动工兵上跳了下去:“知道了,只要是奥尔加的命令,我都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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