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之王后仰落地,站稳后半蹲打出了自己所有的炮弹,狂躁的普罗米修斯一号机被压得连连后退……弗里德曼在之前被消耗的太久了。
所罗门之王打光弹药后迅速地卸掉了肩上的火神炮和翼状装甲,从背后拔出破甲剑,闪电般前突。
“天堂在左,骑士向右,为了炽天骑士团,请你死去……”
话音未落刺剑如蛇掠出,迅捷且致命,刃锋切割着空气,爆发出尖锐的呼啸。
很难想象那样的甲胄会爆发出这般的力量,也很难明白会有一个疯子,独自斩向了普罗米修斯,弗里德曼早已收起了对炽天使骑士的蔑视,现在他只想知道米迦勒那个混蛋是怎么想的让这样五名骑士来和三名普罗米修斯骑士对抗的,普罗米修斯并不代表毫无破绽,面对这样的骑士、这样战术……在真正的战场上,他也会死!
普罗米修斯一号机在弗里德曼的驾驶下再次爆发式运作动力核心,留下大量燃烧着的红水银蒸汽的一号机高速冲向了同样对冲而来的所罗门之王。
紫色的一号机引擎温度开始上升,机械骨架上的部件一件件脱落,多管旋转式机关枪、滑膛炮、机射矛枪……甚至它背后那门龙吼火炮,弗里德曼正以摆脱普罗米修斯所有外置武器的方式来为自己减重,它进入了机动度最高的状态,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钢铁巨刃,切割空气发出巨大的风声。
硝烟四起的战场中,顶天立地的身躯,中空的骨架,仿佛古代巨人们的骷髅,拖着炽热的白色蒸汽与古代的君王般无畏且威严的骑士挥出了破空一剑,炽天使和普罗米修斯狂暴地殴打在一起。
它们翻滚着撞碎了附近任何阻挡的树木花草,身躯摩擦着地面,溅出大片的土块,山丘都被锋芒毕露的巨刃削平。近战的时候紫色的普罗米修斯一号机还握着巨刃,可在弗里德曼劈断所罗门之王手中的破甲剑之际,装甲几乎每一块完好的所罗门之王抢上前去,拔出背后的短铳贴在普罗米修斯握刀的机械手上,扣动了扳机。
“轰!”
重型巨刃失去机械的依托跌落地面,尘埃落定,只见巨刃周围散落着两根机械手指,只剩下三根手指普罗米修斯无法只得放弃它最后的武器。
弗里德曼愤怒的挥舞着左拳撞飞了已经得手的所罗门之王,势大力沉的一击重拳打碎了所罗门之王的侧护装甲,内置护甲也裂痕累累,飞出十几米远的所罗门之王连面甲都扭曲掉落,阿方索也被撞晕了过去,可见刚才弗里德曼全力使出的一击究竟力量究竟有多大。
“踏踏——”
弗里德曼不再理会将已经解决完毕的所罗门之王,普罗米修斯一号机正迈动它庞大的机械身躯准备用左手拿回属于它的巨刃。
“唰!”
这时候轻灵的黑影从普罗米修斯一号机的正上方闪过,那是蔷薇之鬼,唐璜的蔷薇之鬼,这个鬼影以惊人的弹跳力落在普罗米修斯的胸部。
这台巨大的钢铁身躯,此刻还冒着袅袅的白烟和咝咝的电火花,没有了任何武器的普罗米修斯终于让蔷薇之鬼有了靠近的资格。
那柄锋利且致命的黑刃从装甲最薄弱处贯入,切断了普罗米修斯的动力机械附近的蒸汽管道,动力输出暴跌,弗里德曼还没来得及调整,一柄大型破甲斧渐渐在他的眼中放大。
“轰!”
普罗米修斯一号机的头颅和身体分离,巨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缓缓地跪倒。
红龙与零号机这边。
“这就是神授骑士吗?”
米哈伊尔被眼前西泽尔再一次震惊了,这场面完全是神话中的恶鬼附身,紫瞳的传说……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战意,以至于让他忽视前边的一号机已经“阵亡”。
“我是圣堂装甲师的军人,高贵的普罗米修斯骑士,西泽尔博尔吉亚,来一场骑士之间对决吧!”
不朽之王系统激活!
瑰丽的紫色瞳孔在眼孔深处闪现,红龙释放的红水银蒸汽在这一刻燃烧,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音,十字型透视孔原本已经熄灭殆尽的红光再度亮起,闪烁出耀眼的紫色光芒!
那赤红的炽天使如龙般跃起,手中的龙牙剑带着翩然的弧线和无可抗拒的暴力,切向橙色普罗米修斯的胸口!
这一切都宛如多年之前在北方之国发生的那一幕,历史重演,发出那一剑的人宛若是重生的骑士王!
魔神般的红色身影挥舞着裁决的利刃,把米哈伊尔的普罗米修斯粉碎……狂化后的红龙如同一道暗红色的闪电,普罗米修斯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就轰然倒下,而骑士舱里的米哈伊尔,瞪大着眼睛看着缓缓收起龙牙剑的红龙。
“看来我来晚了。”
此时西泽尔已经解除了狂化状态,他太口的喘着粗气,下巴滴落几滴汗珠,他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只见浑身伤痕的温彻斯特停在那里。
“何塞哥哥,我们……赢了!”
西泽尔有些虚弱的说道,但在微弱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激动的情绪,自从那年在台伯河桥上后,他就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绪,一直隐忍……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有了和枢机院对抗的势力,教皇派和主教派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是的,我的骑士王,我们赢了!”
托雷斯对着西泽尔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用上了他期待已久的称呼,他不久后将是炽天使中新一任的骑士王了……西泽尔博尔吉亚在这一刻开始,则是翡冷翠教皇派军权最大的将军了,同时也是军部新军体系的引导者。
……
“西塞罗大主教……”
教皇博尔吉亚三世依旧盯着远处被熊熊烈火笼罩的红龙,看着仿佛从尸山血海归来的君王。
“你那个朋友呢?他赢下了整个王国了吗?”
“没有,在一次战斗里他用尽了自己的运气,破碎的弹片击穿甲胄唯一的薄弱点,正好刺穿了他的动脉,那最坚固的铠甲成了他的坟墓。”
西塞罗大主教缓缓说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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