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欢乐时,迎亲的马车却冒着火焰,烤得云傲雪难受死了,钻心的疼。
云傲雪在一阵疼痛之后,又掉入了推满雪的山谷,越陷越深,她好冷,冷得已感觉不到呼吸,她就想这样睡去,平静的睡去。
……
突的一下,云傲雪感到了脚尖被刺破的疼痛:踇趾,第二趾,第三趾,第四趾,第五趾,每一趾都被针刺的好痛。
她迷糊中仿佛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这种针刺法,“这是我们医学里常用的十脚趾放血法。这可以排瘀疏通经络,调理气血,不同疾病的放血部位有所不同,而脚趾放血法可以把积压在身体里的血气往下引从而达到缓解的作用,做放血时,需要把针先消毒,然后用迅速刺破,但一定注意放血量不能过多……”
模糊的三个身影在云傲雪眼前不停的晃动,一个正津津有味说教。一个忙不迭的点着头。还有一个在不远处蹲在火堆旁,不停的往里加柴火,生怕这火光不够大似的。
慢慢的,云傲雪的视线越来越清晰。那说教之人,是云傲雪心心念念的阿公,他一脸慈爱沧桑,儿时见他花白的头发现已全白,像极了冬日里的第一道霜。但比云傲雪上次见时瘦削了好多,面色沧桑了不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倦态眼睛仍就炯炯有神。
云傲雪铆足了劲喊道:“阿~公~”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这里,莫言速度最是快,急忙跑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傲雪,你醒了,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
这个马屁拍的可一点也不好,但也把云傲雪逗笑了,“莫言,应该说是我阿公医术好才是,这世上要我阿公排第二,就无人敢排第一。”
阿公眉欢眼笑道:“若儿,我看你这马屁拍的也不怎么样!不过,我已能断定你死不了了,敢拿你阿公说笑了。”
“那有说笑,我说的是事实!”我对阿公的崇拜一直都是有感而生。
正说高兴时,楚温之暗了脸色,面色一僵,惆怅道:“可~可是再好的医术有什么用,百无一用。”
他们都不敢接话,过了良久,楚温之脸色方慢慢平静了,才悠悠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只要你们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是,正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嘛,只要人在,定胜天地,毕竟天地之间的距离才三尺高低,而我们的高低便是五尺。”柳义不忙不慌的掏着火堆底下的草灰,“快过来吃红薯,我刚在外面刨的。想要胜天地,光靠勇气可不行的,得先填饱肚子。”
柳二掏了个大红薯递给了楚温之,楚温之接住,一脸欣慰,“小伙子,看不出你这一脸不靠谱的模样,竟还有这般见地,不错,不错……”阿公转眼又瞧上我们,继续道:“你们三人一路,到不失风趣,一个善于动脑。一个善于动嘴,一个……哎”楚温之想了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勉强算是多一人说话而已。”
柳二瞟云傲雪一眼便乐了,“谢谢,前辈夸奖!”拉着楚温之坐到火堆旁,又叽里呱啦给阿公献魅道:“前辈好眼力,但我非只长了让人嫉妒的脸,其实我还能文能武,优点还多着……”
云傲雪见着他们吃着她不敢触碰食物,就来气,闻着这飘飘来的香味,就只想闭眼一觉睡去。
她心里虽有一些不平衡,但还是极力的控制说道:“莫言,我想睡下了,你去吃点,填填肚子。”
“嗯。”莫言道。
没想阿公却大吼道:“小子,你把傲雪带过来。”
他们均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现在他们正处于山洞中,周围黑压压一片,所以就显得这堆烧着的火焰特别耀眼。云傲雪走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下意识的不停在视线能及的范围寻找着,没错,她正寻着小红伞,此时正需要它挡住这火焰。
最终还是没有,不知被谁放在那个旮旯角落里了,云傲雪只能利用周围可利用的事物,此时莫言宽大的肩膀正好。
走到火堆旁,云傲雪被一股大力拉到火焰旁边。
楚温之极不屑的言语道:“楚家的外孙,可不带这么磨磨唧唧的。”稍顿,云傲雪在与这火焰搏斗时,又传来一堆不调和道理,“傲雪,你是云家的女儿,也流着楚家血液。这些小小阻碍怎难得到你?关键是你怎么看待自己,便决定了你怎样的命运和一个什么样的归宿。”然后阿公又对着此时旁边的那两位的看客征了征,“我们每个人亦是如此。大到江湖,小到个人,每个人展望的不同和当时注入思想不同,结果便就是天壤之别。”
云傲雪听得云里雾里。便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台阶下,那是因为她大病初愈,听不懂,很正常。
然云傲雪看向旁边那两位也是一脸懵的看着她阿公,柳二手里的红薯都已掉落在了地上。
楚温之看着他们。目瞪口呆。呆头呆脑,还有更甚的,直接傻了——柳二竟不知他手里的红薯掉在了地上,正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楚温之这才把刚才说的简化了给他们:“我想说的是,现在的我们不管你的生命多么卑微,你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不用逃避,总会把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他们这才听出了个所以然来,长出了一大口气,方把刚才憋的气吐了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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