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欢庆了一晚。
雨停了,晨曦的阳光突破了阴沉的黑云,和路灯一起,共同照耀着这个因为雨水洗涤而更加干净的城市。
街上已经到处挂满了五星红旗和香江特区旗,一般都是些很小的旗帜,在各政府部门、大型基础交通要点、酒店以及学校等地方,则挂着很大的旗帜,五星红旗和洋紫荆区旗在阳光下、在晨风中猎猎飞舞。
除了挂国旗和特区旗以外,各处也开始换门牌称呼,纷纷以香江行政特区开头。
正是:一夜风雨荡旧尘,世间从此换新颜。
拖着疲惫但仍然兴奋的身躯,红利酒广场的人们终于迎来了巡游的驻港部队,这是不知第二批还是第三批的部队,之前祝生指的观看部队巡游就是指这些大部队的巡游。
军绿色的大卡车“辘辘”而过,戴着白手套的陆军士兵、海军士兵,统一划齐地向路边挥手,迎来围观者热情地挥旗和招手。
杜家三口人的手里,早被新认识的朋友们塞了小旗帜,他们开心地挥舞着,向这些最可爱的人表达心里的敬意和热情。
驻港部队徐徐前行,最后终于消失在街道的另一方。
人们都有些意犹未尽,但通宵的疲惫和饥饿纷纷涌上来,于是陆续有人散去。
随着人群开始分散离开,杜家三人也和前晚刚结识的朋友们告别,坐上祝生的车回到自己的旅店。
接下来,他们睡了大半个白天,杜妈心细,还让一家人都吃了一些保济丸,预防感冒或者其他不适。
睡醒之后,杜家三人仍然感觉精力不济,于是也没有去哪里玩,只在附近逛了一会,吃了晚饭,又买了一些零食,然后就待在旅社里看电视,重温昨天晚上的接交仪式。
“虽然是重播,但看起来还是很提气,很带劲。”杜父这么说。
深夜他们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下一天,也就是7月2号,杜家三人准备离开香江了,他们从祝生那里取得了订好的机票,前往机场。
经过一番登机的手续后,杜班和父母终于坐上了去泰国曼谷的飞机。
这天是7月2号,虽然没有泰国最新的新闻,不过杜班从“未来之书”里知道,泰国政府“投降了”,把固定汇率政策变成了浮动汇率。
东南亚金融风暴就此揭开序幕。
杜父杜妈还是有些紧张不安,香江好孬还是华人社会,泰国可是实打实的外国了。
杜班安慰他们:“泰国人大部分都是有华人血统的,连泰国王室都是,样子和我们一样。”
“那他们会说普通话不?”
杜班挠头,“应该大部分不会吧。不过别担心,旅行社已经帮忙请了一个翻译地陪。”
飞机在曼谷机场着陆,那个地陪导游已经提前等候了。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手里举着张纸板,上面写了个中文字:杜。
这个迎接方式是事先约定好的,杜班带着父母向那个年轻女子走去,和她打招呼:“你好,你是我们的导游吗?”
年轻女子用胳膊夹住纸板的,然后双手合什,微笑说:“请问你们是某某旅行社委托给我们的游客吗?”
杜父杜妈还有杜班都觉得好新鲜,纷纷学着双手合十,然后杜父说:“咱们确实是某某旅行社安排的。”
年轻女子还向他们索要了护照,一边看一边自我介绍说:“萨瓦迪卡,请叫我普尼。”她将护照还回去的同时,还给出了自己的导游证:“我是翻译兼导游,你们可以向我们公司打电话,查实我的身份。”
“普尼你好。”杜家三口人看了导游证就相信了,当然不会再去打电话求证。
幸好他们没有跟着学说萨瓦迪卡。以后他们才知道原来男人说你好的时候,其发音应类似于萨瓦迪靠。
普尼很讲礼貌,脸上常常带着笑容,她将杜家三口人引出机场,“我们坐机场巴士离开机场,前往曼谷市区,我们将住在一间一星级的旅馆,住宿吃饭都不错的。”
巴士离开机场之后,周围的景观就变得有些异国风情了,杜家三口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建筑和田野,都觉得很有新意。
不同香江大雨磅礴,曼谷这里是一片晴朗的天气。阳光照耀下,那些建筑,特别是佛像建筑显得金光闪闪,让人大饱眼福。
车上,普尼很尽职地带动气氛,开始讲解周围的景观,以及接下来行程的安排。
杜班跟普尼时不时聊聊天,然后他就发现普尼脸上虽然时常带着笑容,但似乎有些生硬,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于是便小声地问她:
“普宁小姐,我看你的心情好像不怎么样,难道是有不愉快的事情?”
普宁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真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最近股票很差。”她也没有继续说,大概觉得杜班这个孩子太小,根本不知道股票是怎么回事,也无法理解股票跳水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财富减少,那种难受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外国少年一听就明白:“我知道了,最近外汇很差,拖累了股市,还是要尽早止损为好。”
他可不是就为了这种情况而来?此时,金融大鳄们正在拼命吃大餐,把泰国经济咬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体无完肤。
普宁这时候的心情差,杜班报以十分的同情,因为,接下来一年半载,估计她的心情会越来越差。
因为金融风暴刚刚开始,泰国还会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股票市场肯定也好不了。
他心怀恻隐,忍不住又说多两句:“如果有门路,把现金换成外币吧。华夏币就挺好,非常坚挺。”
普宁惊异地看了一眼少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杜班转移话题,说:“普宁小姐,等下我们到酒店放好行李后,还请带我们去曼谷的某某外汇交易公司转一下。”
“某某外汇交易公司?”普宁忍不住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杜班嘴角一勾,露出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如鹰隼般寻觅到猎物时的笑容:“我们要炒外汇。”(霸道总裁上场乛乛)
普宁这个泰国小姐姐,才活了29岁,也遇上了“活久见”的事:原本以为正常的一单接待,没想到竟遇上了一家国际炒家,而这家的孩子,稚气未脱,也口口声声要“旁观一下这场金融业的世纪大戏。”
她有些恍惚地将人带去酒店,跟着又去某某外汇交易公司。
某某外汇交易公司和很多家银行有业务代理,其中就包括了曼谷的华夏银行。
一位业务经理接待了他们。
“请叫我早猜。”经理怪声怪调地说了句普通话,泰国人会一丁点华夏语的大有人在,不过他们也只会一丁点。
所以还是要普宁做翻译。
“早猜经理你好,我父亲要开一个外汇投资保证金账户。”杜班说。
普宁翻译后,早猜生硬地点头,态度有些冷淡。
他转向杜父说:“杜先生,我们欢迎你们的投资,不过,外国投资者需要准备比较多的资料。”
杜父一脸木然:你说啥来,俺听不懂啊。
他看了眼儿子,你小子能,你上啊!
杜班就揽下了外汇业务经理的话头:“有什么资料需要准备吗?早猜先生。”
早猜耸耸肩,告诉他,首先,外国投资者要有可靠的银行外汇金额证明。
这没有问题,杜班早就有了香江那里中华银行的证明,相当于22万华夏币的美元保证金,早已进入了曼谷华夏银行和该外汇交易平台合作的资金账户中。
早猜又说了些其他各种资料:如护照,居住证明,工作证明或是旅游计划书,投资承诺书,委托书等等。
杜班大部分资料都是没有问题的,小部分需要现办的,“普宁小姐,你可以帮我们让你们的旅行社开些证明吗?”
“啊?应该可以吧!”
“那还有一些资料,像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可以委托你帮忙办理吗?”杜班见普宁有些不乐意、准备推搪的样子,立马加了句:“我们加多一倍的费用。”
普宁听了欢喜,正常的地陪费用,她需要和自己的旅行社分润,额外加多的费用可不需要分,赚多少都是自己的。
特别是现在股票大跌资产缩水的时候,这点额外的钱更显得珍贵了。
她爽快了,可早猜经理还是冷着个皮不笑肉也不笑的脸:“提醒一句,就算资料齐全,现在的程序办理也比较麻烦,可能要几个星期才能够办好相关程序。”
杜班有点吃惊:“要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外汇交易开户要几个星期的。
早猜耸耸肩,“对呀,比如说你们想买看空期权,我们有个考验机制,要一些时间。”
“看空期权?”杜班接触到这个新名词,一时不知道什么意思。
早猜的态度着实不怎么样,居然懒得跟他解释,还是杜班问多了两次,才稍做说明。
“原来就是做空啊!”杜班恍然大悟,摆手说,“我们不买看空期权,看多期权倒是不妨买点,如果不行,就现汇买卖好了。”
听了普宁的翻译后,早猜意想不到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不做空吗?”
杜班有些奇怪地问:“难道你觉得我们一定要来做空吗?
“咳,”早猜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这段时间,你们外国人跑来不都想要做空吗?”
杜班有些醒悟,这段时间外国资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向泰国蜂拥而来。是人都知道,这些家伙是来做空、来吸血的。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外汇交易公司的态度才这么不好吧。
什么考验机制,应该就是泰国这边给做空者加的门槛吧?
可惜一方面太迟了,另一方面,区区几个星期,作用也不大,这场金融危机还有一年多呢!
果然确认了杜班他们没有打算做空,不办理期权业务之后,早猜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变化。
“真失礼,”早猜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而道歉,“几位请坐,我来倒几杯水。”
杜班不是很在意他的态度变化,只着急想知道开外汇交易账户的时间,他们一家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在泰国呆着。
“那开那个户,真的那么不容易吗?”
早猜尬笑说:“既然不用买期权,当然不会难,请你们把资料办齐后,看我们的吧。”
第2天,杜班把资料集齐了之后交给了早猜。
大约10分钟后,“您父亲的外汇交易账户已经开好了,杠杆是50倍,请到银行去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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