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孤独(一)(二)

  (一)

  我叫默,在这个光怪陆离、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或许是一股“清流”。

  因为我无论做什么事,无论做某件事时在行动上会陷入怎样的疯狂,在我的内心,始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清醒和自觉。

  这让我在头脑本身上很有智商,有时我甚至能表现出来某种深刻的智慧。但同时在现实世界里,这也让我很痛苦,并且是无比清晰的痛苦,这种明明知道却没能做出改变的感觉,让我在面对人生中大多数得失苦难的时候无比愧疚。因为我往往只是空有智慧,但却没有足够的行动能力来改变某些悲苦的事实,某些命运下不当的安排。看得越真,想的越深,明白的越清楚,就越发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不堪无能,清醒的人最荒唐!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前进,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实现一个理想的未来,活成愿望中的样子。

  这种“清醒和自觉”或许很鸡肋,哪怕过去20年来它没能让我摆脱命运的束缚,反而只是让我被命运摆控的更加“明白”,但是我坚信它一定有存在的意义,只是现在的我或许还驾驭不了。

  我的未来,一定是可期的;我的生命,一定不是可惜的!

  (二)

  身为广大社畜中的一员,默可谓是凡人中的“超(级平)凡者”,“垃圾”中的“战斗鸡”,吊车尾中的MVP。

  他是一个很少踏踏实实去行动,善始善终做实践的人。往往三分钟热度,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走在大街上,默看到穿着打扮时尚漂亮的美女可谓是见一个爱一个,一步一变心,一眼一思异。偏偏自身极为懦弱无能,想看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看,想接近却又不会合理相处,所以往往被人投来鄙夷和蔑视的眼光,要不是脸面长得还算入目,恐怕早就被当作猥琐男人人喊打了。

  在做事上,默更是词不达意、言不由衷、行不随心,前言不搭后语,脑子和手各顾各的,日常中和他相处较多的人都觉得他多少有点那个大病,要么就是真的脑子不好使。并且默还很喜欢犯二、时常中二,每当中二的时候,他总是一反常态、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甚至于鬼哭狼嚎,行为表现连同性格一起变得诡异起来,全然不在乎别人惊诧的目光和鄙夷的嘲讽,可谓我行我素得很呐。偏偏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在他脸上看到最真实的笑,大概身体和灵魂一起愚蠢反倒是一种快乐和享受吧。

  但是他一个人的快乐和享受代表不了什么,接近20岁的他,在外人眼里形同废物。

  除却种种性格本身的缺点外,最为让人不齿的是他的懒惰和懈怠。

  默这个人其实很聪明,起码曾经在初中时期取得过很棒的成绩,甚至于德智体美都是附近区域内——注意不是单纯他当时所在的学校内,而是——方圆百里整个小县城里都公认的优秀。他还曾一度被寄予厚望,参加过飞行学员的选拔测试,并且到了最后的测试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功通过,但是最后不知为什么参选失利了,很多人都觉得默输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人认为是默故意在最后放弃了参加考核,然而事实的真面目是怎样的,或许连默本人都没有搞清楚当时自我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在外人眼里,默从高中开始就彻底自暴自弃了,“摆烂”这个词兼职就是为他而创的。起初入学是他是在一班——重点中的重点班里成就拔尖的层次,连学前军训的优秀学员评选里他都是第一个,并且是全校第一个。但是到了高一第二学期,他就到了普通班的“一班”,不过好在彼时在普通学生里,他仍旧还算是“尖子生”,但是直到高三上学期,他已经来到了学校都放弃了的“直招班”——只为了上省内大专而设置的班级,并且是以“春招”的形式。这时,他的成绩也沦为了全校末尾的名次,身为人的精气神也是郁郁沉沉、阴晦无比。但他情绪上一团乱麻、丧失聪智的同时,意志上反倒是极为耐得住性子,反正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往无前的摆烂,堕落的彻底。然而他的父母,甚至个别极为重视他的老师可谓操碎了心,直到他们发现自己所不得不接受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默所打破,并且自己竟然无力校正时,他们终于无奈的放弃了,借用默原先朋友的话说就是:“完了废了!彻底的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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