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宿舍的路上,胡志勇一路向我们极力推销他们云南十八怪其中的第一怪:竹筒当作水烟袋,我不由想起了下午见过他笑的样子,年纪轻轻的牙齿不应该承受的烟熏火燎。
我也曾经在学校门口买过散装烟,那种吸进肺中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美好,除了象征性的咳嗽两声之外,我丝毫体会不到那种传说中的飘然。讽刺的是包装盒上还明目张胆的告诉你吸烟有害健康,但是成千上万的人们对香烟依然趋之若鹜,犹如飞蛾扑火,对此很长一段时间我仍然无法理解。
回到宿舍刚坐下,就听见了敲门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戴着眼镜手上拿着几张纸,后面跟着两位男生,一进门就说:“哇,有蚊子哦。”我对戴眼镜的女孩子是有好感的,我得承认。
“我是新生,它也是”,韦斌说,头大的家伙还是有点小小的幽默感。
“你们宿舍都到齐了哈,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詹老师”
“詹老师好”我少有的腼腆尬笑很明显还不适应这样的见面。胡志勇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把语言艺术发挥到了极致,既缓和了气氛,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只是他的牙齿确实有点不应景。
詹老师说明了来意后特别交代明天开始军训的事情以及必须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等等。那两个男生是大我们一届的学生会成员,同属专业,可以说是同门师兄,以后会不定时的查房。我当时就想:查房?只有电影里才有。
由于是新宿舍,学校安排的床位还是很人性化的,上铺睡人,下面有专属自己的衣柜跟电脑桌。这一夜,我们三个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寻找我们的共同点。韦斌补习了一年,依然不尽人意,胡志勇恋爱了三年,最终高考分数跟幸福指数不成正比,痛定思痛背井离乡来到广西。而我,智商跟他们相差无几,最终走到了一起。
一样的年纪,同样的青春感受,却经历着不同的故事,成长本来就是一个不断选择不断放弃再不断选择的过程。可是我们确实是长大了,18岁的天空晴朗,我们都梦想着手可摘星辰。
此时虽然是初秋季节,但是在室内依然闷热,白天囤积的热量依然无法消散,悬挂在天花板的电风扇不断的在摇头,每一圈都好像在诉说风曾经来过。胡志勇说在想他那段真挚的感情,如果不是年纪尚轻,如果不是读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在他那里结婚早已提上日程,只是女孩高中毕业后选择去了广东,从此佳人只能书信来往。我一听到结婚,这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这天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是适应新环境,新鲜感让我胡思乱想,二是明天早上就能见到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期待值不断攀升。我在想今后的学习生活将会是怎样呢?很多画面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出来,也许我也会偶遇一个女孩子,戴着一副眼镜迎面而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也会回眸相望,然后再默默低头。也许我也会在某个充满阳光的午后静坐在草坪中弹一首民谣,恰好有个女孩子坐在对面,她在对我微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导演,拟写着各种不同版本的剧情,美好而又有些幼稚,终于在他们两个的聊天声中不知不觉中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飞在云端,速度极快,然后我仿佛看到了晨良,模糊的身影好像再说些什么,直到他的声音由近到远渐渐消失,我很想返回去,但是我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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