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前线如此捷报与兵士奋勇杀敌,护我河山是分不开的,理应犒赏三军,以示秦王恩德!”
褚遂良笑得合不拢嘴,却仍不忘提醒李泰照顾前线兵士,以免寒心。
李泰微微点头,“本王自然不会忘记前线将士的战功,一切论功行赏,犒赏三军!”
言罢,李泰却是话锋一转,“虽然贼寇王庭已破,仍有少数余孽出逃,斩草便要除根!”
“命,柴绍务必将贼寇余孽赶尽杀绝!”
当满朝文武尽皆沉浸在贼寇兵败,大唐开疆拓土的喜悦之中时,李泰却异常冷静,连其在逃余孽都不放过。
在朝臣的下意识中,王庭被破,首领枭首,只剩少数余孽东躲西藏又能成什么气候?
李泰此言一出顿时让在场所有官员惭愧不已,竟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连斩草除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还好秦王思虑周到!
百官惭愧之余,也在庆幸大唐又得一位雄主。
秦王虽然现在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秦皇汉武之姿!
“另外,温大人,本王有事交于中书省去办。”李泰继续道。
温彦博闻言,连忙出列,毕恭毕敬道,“秦王有何吩咐?”
李泰语气冰冷,“本王记得还有不少朝贡国以各种理由延期纳贡,现在他们的出头鸟都倒了,中书省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朝贡小国不过是在观望大唐与突厥的战事如何,如若大唐真积弱不堪,又何必继续纳贡?
温彦博明白李泰的意思,是时候对这些墙头草施压了。
此次岁贡不但他们要交,还都要多交!
否则,大唐的损失怎么弥补?
“秦王放心,微臣明白了。”温彦博深知秦王将此事交给自己,就是希望自己做的漂亮。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一吐大唐郁气!
大唐以北。
鲜卑族与柔然部族的交界处。
两批身着兽皮的男子于马上交谈着什么。
远处,还零星的散落着部分人马戒备。
“左贤王,突厥败的太快了……动摇大唐民心的计划怕是……”
被称作左贤王的男子冷哼一声,“怕什么?既然外面攻不进去,那就从内部瓦解他们!”
“左贤王打算怎么做?”
“本王自有打算,你们只需派人好好配合本王就好。本王就不信,大势所趋,他大唐还能不灭?”
“那之前说好的……”
“放心,本王承诺你们的一定会兑现!大唐一灭,你我共治。”
风起,云涌,压向大唐。
……
大唐王朝,长安城内。
宣政殿。
郭子仪单膝跪于李泰身前,虎豹骑军不负圣意,前来复命!
朔州之围已解,突厥已灭。
出头鸟已死,各个朝贡之国暂时也不敢再妄动。
郭子仪退下后,李泰终于可以休息一番,这几日他可是未曾睡过一个好觉,是时候出去转转了。
李泰双手负后,一脚踏出宣政殿。
红烛初燃,风吹帘动。
这天地,倒是多彩的很。
李泰不带一人,随心于宫内闲游。
晃过神来时,竟闻到一股药香,仅是轻轻一吸,李泰便觉得多日疲劳消散不少。
李泰不由道了声好,刚刚走近,却听“咯”的一声,门开了。
门后乃是一名女子,低头走出,不曾注意门外有人,此时忽的抬头,面前竟站了一男子,不由吓了一跳。
“你……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那女子声音温婉柔和,正如她一副被吓坏的楚楚可怜之样。
李泰低头一看,此时自己身穿便服,也难怪面前的宫女认不出自己了。
毕竟,偌大个皇宫又有多少宫女有缘见过秦王呢?
李泰不答反问,“我闻到一股药香寻来此地,可是你在此煎药?”
那女子答道,“正是我在煎药,贵人莫非也数日难眠,精神不振?”
李泰略微想了想,点点头。
自己确实好几天未曾入睡了,倒也不算骗人。
“那正好,奴婢煎的药安神效果极佳,贵人若是不嫌弃,奴婢为贵人盛一碗来?”
说着,不等李泰拒绝,那女子便扭着曼妙的身姿往屋里走去。
于深宫中煎安神之药,想来是宫中哪位掌事宫女或是宦官头子的命令吧?
她就这样给自己盛来一碗,也不怕上面怪罪下来,真是顶好的心肠!
不过,在这宫中,本王讨要一碗安神之药喝,又有谁敢说一声不是?
自有本王护她周全。
这样想着,李泰也就不紧不慢地跟着跨进了屋里。
因为药还没有煎够时辰,李泰便随意找了一处坐下。
小宫女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小火,竟是有些出神。
李泰微微皱眉,这小宫女看起来是有什么心事。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李泰突然开口,倒是让那小宫女受了一惊。
那宫女拍拍顶翘的胸脯,答道,“奴婢平阳,是河北道幽州人。”
李泰目光微移,非礼勿视,“你这是给谁煎药?”
宫女平阳一手托住下巴,漫不经心答道,“高公公说秦王操劳数日未眠,这才命我为秦王煎几副安神之药。”
李泰微微一愣,竟是给自己煎的药?这不是误打误撞了吗?
“既然是给秦王煎的药,为何你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难道给本王煎药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平阳撇撇嘴,“给秦王煎药固然没什么不好,奴婢只是担心兄长罢了。”
“你的兄长怎么了?”
“前些日子家里来信,说兄长被强行带走征为徭役,奴婢这才为兄长担忧。”
强征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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