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命令时迁亲自去河东调动岳飞,并且告诉她如果岳飞不听调遣,就要采取下果断的决心解决此事。定州安插的锦衣卫不断的把定州环庆军的情况带了回来,从情报中分析,岳飞在环庆军的威望越来越高,他管辖的那1000人马,都自称背嵬军,岳飞对此却不加阻止。所有种种情况,都让种师道有些不安。因此当折赛花提议调动环庆军去河东时候,种师道一口就答应下来。
时迁亲自带着种师道的手札来到定州。定州城十字大街的会友楼是锦衣卫的一个据点。定州属于真定府的一个县,真定府的位置更重要,但是锦衣卫还是把河北分布并不多的据点安排在了定州,主要的目的就是监视定州的环庆军。
环庆军的指挥使为牛皋,他虽然是种师道提拔的,但是并不是真正的西军出身。环庆军的岳飞又是油盐不进的人物,因此现在环庆军能让时迁放心的也就是王旗牌了,于是他把王旗牌请道了会有楼。
王旗牌在会有楼见到了时迁,他自然知道马上要过年的时候,时迁来到此处自然有重要的事请。西军上下很多人都烦感锦衣卫,特别是环庆军。他们觉得自己是被人抛弃了,变得有家难回,客居他乡还要接受锦衣卫的监视,因此多数人都对锦衣卫非常烦感。但是王旗牌是从种师道身边出来的,知道锦衣卫意味着什么,于是接到信息后就匆匆忙忙的感到了会有楼。
王旗牌一见时迁,立刻抱拳道:“时大人,好久不见,到下官想念的很。”
时迁道:“我算什么大人,就是给平西侯家打工的。”
锦衣卫已经是种师道的私军,时迁这么说也是没错的。王旗牌听了却是一笑,道:“大人说笑了,来到定州所谓何事?”
时迁收起了笑容,把种师道给他的手札拿了出来。王旗牌仔细看了一遍这个手札,神色严峻起来。他说道:“要是调动别人还好办,可是这个岳飞可是一根筋的主。要是没有枢密院的赦令或者金牌,让他私自出兵去河东,我可一点把握都没有。”
时迁道撇嘴道:“听说他手下的千人队自称背嵬军,每人都炫耀在青龙山八百破十万,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王旗牌道:“有这么回事,西军上下都把平西侯爷是做神明,环庆军就差很多。岳飞的千人队更是只听岳飞的调遣。岳飞此人作战不惧死,私下不贪财,平西侯也的赏赐他都平分给部下,所以在自己的千人队威望甚高。”
时迁道:“如此情况,牛皋也不管。”
王旗牌道:“伯远(牛皋的字)也是无奈,青龙山岳飞救过他的命。”
时迁冷冷道:“如今平西侯就是要试试能否调动岳飞,如果岳飞不听调动,他再有能力也会成为未来西军发展的障碍。任何阻碍西军发展人都要处理掉。”说完,时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旗牌吓了一跳,道:“那他的那些背嵬军还不当时造反。”
时迁呸了一声,道:“狗屁背嵬军,我就不信环庆军那帮狗崽子还敢反对小种经略相公(这个是种师道原来官职,时迁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了。)再说环庆军一共1万人,现在岳飞不过掌握了2个小营,真的动起手来能有他的好下场?”
王旗牌摇了摇头,道:“如今这只千人队让岳飞训练的可是不简单。此事我要跟伯远商议一番。”
时迁道:“这个牛伯远可靠吗?”
王旗牌道:“平西侯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表面粗鲁,内心明白。断不会为了1个岳飞而失去了在西军中的前程。再说就是真的动手也要伯远调动其余环庆军弹压岳飞的千人队。”
时迁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去跟牛伯远说一下,不用说别的,就说我在会有楼请他喝酒。”
王旗牌听着时迁语气里充满杀机,看来如果牛皋要是不听调遣,时迁立刻就能会有楼杀了牛皋夺得了环庆军的兵权。王旗牌此时间觉得后脖子发凉,他没想到锦衣卫如今有了如此大的权力,竟然动了谋杀西军将军的心思。不过有种师道的手札在此,王旗牌也不敢怠慢,因此告辞匆匆而去。
王旗牌回道了环庆军的大营,由于年关将至,西军的商队把过年的年货赏赐全都送到了。牛皋带领的环庆军到了定州以来,朝廷经常克扣粮饷,但是西军商队都是把粮饷补齐。因此环庆军的士气还是不错的。
牛皋座在大帐中,翻看这西军商队送来的年货,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你看这些酒肉,足够我们过一个好年呢。”说罢,他看着站在左右的营官道:“你们都把个营的赏赐领走,分给大家。行了都散了吧。”
诸位营官兴高采烈的散去,牛皋一点手道:“鹏举贤弟留步。”
岳飞见牛皋叫自己,于是停下脚步道:“大人有何指教。”
牛皋站了起来,走到岳飞的身边,道:“鹏举,这私下没人,什么大人的,还是叫哥哥。”
岳飞一看左右只剩下牛皋的几个亲兵了,于是道:“伯远兄,有何指教。”
牛皋道:“这次赏赐挺多的,你自己多留一点。”
岳飞张嘴就要反驳,被牛皋拦住了。
牛皋道:“我这么说不是为了你自己。你看看咱们环庆军就你一个千夫长,可是你过的还没有一个营官好。你也的为老婆孩子着想,过了年我放你两天假,回家看看。”
岳飞结婚早,如今还不到20岁的他已经有了一功3岁的孩子了。岳飞一愣,但是随即道:“强掳不破,何以家为。如今金人雄踞北方,早晚南下,我大宋男儿……”
“行!行!”牛皋拦住了岳飞的说教,叹了口气,道:“鹏举,不是我说你。你哪儿都好,就是tmd太好了。”
岳飞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此事王旗牌走了进来。王旗牌见岳飞才这里,心中一惊,但是随即就面色如常,他抱拳行礼,道:“二位都在,我这厢有礼了。”
牛皋见了王旗牌,拍了他一下肩膀,道:“侯爷赏下来的年货刚刚到,你这参军却不见了。不过别急给你小子留着一份呢!“
王旗牌道:“我正是去见送年货的商队掌柜的了,对了他还带来一封公文。”说完就把种师道的手札递给了牛皋。
岳飞对他们二人谈话丝毫不感兴趣,他告辞道:“你二位谈正事,我去分发年货了。”
牛皋看着岳飞远去的背影,擦了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把这给手札踹倒了怀里,然后道:“是那位掌柜的来送的年货?”
王旗牌道:“时迁大人亲自送来的,他在定州县城的会有楼等你。”
牛皋不再犹豫,回头对自己的亲兵道:“备马,我去定州。”
时迁在会有楼上也是非常紧张,他也不知道牛皋的态度如何。因此他命令酒楼中的锦衣卫都化装成伙计,身上暗带利刃,如果牛皋不遵守调令,就先擒拿住牛皋再说。
时迁在酒楼上等了一段时间,就听见街上马蹄声响。在这个地方能够骑马的也只有环庆军的军官了,时迁站在楼上远远望去,果然牛皋来了。他见牛皋只是带了几个亲兵,心也就放下了。
时迁下楼道门口迎接牛皋,时迁在定州设置锦衣卫的时候来过定州,那时二人见过面,虽然不太熟悉,也是认识。因此今天二人见面相互寒暄了一番。
牛皋大咧咧地说道:“还是时大人有钱,这会有楼的烧刀子好是好,就是太贵了。”
时迁笑道:“今日伯远兄想喝多少我请客,来,请。”说着就把牛皋让进的大堂。
牛皋和时迁走到楼梯口,时迁随从却拦住了牛皋的亲兵。时迁道:“楼上地方小,还请几位兄弟在楼下饮酒,我和伯远兄在楼上叙叙旧而已。”
牛皋的亲兵自然不愿意离开牛皋左右,见此情景,牛皋笑道:“唉,我跟时迁大人是至交,尔等楼下吃饭,酒可不要喝多了。”说着一扶要中佩剑就跟跟着时迁和王旗牌上楼了。
三人落座,时迁看着牛皋问道:“伯远兄,你是聪明人,手札你看过啦?”
牛皋道:“这个手札我倒是看了,不过能不能调动鹏举我可不敢保证。环庆军是朝廷军队,就是平西侯真的发公文要是没有枢密院的调令鹏举也不一定肯出兵,何况平西侯爷还致仕还乡了。”
时迁道:“你是岳飞(时迁从来都是直呼岳飞的名字的,这在宋代是很没有礼貌的。时迁之所以这么称呼岳飞,一是对岳飞自立背嵬军不满。二来他本是就是山东村汉出身,本是就是粗鄙人物,自己做到了锦衣卫副指挥使都没有取字,所以更不在乎别人了。)的上司能否调动岳飞。”说完,他瞪大眼睛紧盯着牛皋。
牛皋见时迁瞪着自己,哈哈笑了起来,道:“老子可不管什么鸟枢密院。”说着拽了一下身上的锦袍,接着说道:“我老牛的一身富贵都是平西侯也给的,我今天能只身前来就是态度,请平西侯放心,环庆军永远属于西军!”
听了牛皋的表态时迁和王旗牌都长出了一口气,时迁道:“伯远兄这么爽快我就放心了。”
牛皋笑道:“那些深藏利刃的伙计,可以退下了,赶快给我弄些伤好的烧刀子,馋死我了。”
时迁脸一红,吩咐道:“赶快上酒。”
牛皋端起酒碗酒喝,一边喝一边道:“鹏举其人为人耿直,认死理。他要是不去又当如何。”
时迁道:“来时平西侯爷吩咐,西军不需要二心之人。当年刘延庆怎么样,西军四大家之一,如今都远走高昌国,何况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说着,他就不筷子一折,扔到了桌子上。
牛皋看了看折成两段的筷子,叹了口气道:“鹏举可是一真正帅才,统兵作战强我10倍。”
时迁道:“西军上下一体,万众一心,才能战无不胜。”
牛皋道:“言之有理,我去跟鹏举说。如果他听劝最好,如果不听劝,就按照你们的计策办吧。”
时迁此时早就动了杀岳飞之心了,他问道:“如果你劝动了他,他只是听你的劝告才去河东,而不是真的效忠侯爷又当怎样。”
牛皋想了一想,道:“做人总要留条后路。听说西军的家眷都在渭州,我老牛孤身一人倒是无牵挂,可是鹏举兄老娘、妻子还在老家汤阴县。我愿意跟鹏举讨要一封书信,还请大人将他的家眷安置道渭州,也好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时迁看了牛皋一眼,冷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