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种一词,是某些崇尚血统论的纯血巫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极具侮辱性的称谓。
老马尔福当年之所以加入食死徒,全都因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就是位坚定的血统论支持者。
准备好治疗药水的斯内普转过身。
“哈利·波特不可能变成第三任黑魔王。”
他涂药水的动作有些粗鲁,“就算他和那个人一样都是混血,都永远不可能。”
德拉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这就像是有人针刺破疖子,再不断暴力拍打伤口那样。
故意的?怎么可能。
老马尔福跟自家院长在上学时便是至交好友,毕业后还一起当过食死徒。
有这一层关系在,最多也只是理念不同罢了。
大概是因为这种治疗疖子的药水,本来就应该会有这种不良反应吧。
该死的凶手!
“教授,能轻一点吗?”
斯内普眼神格外冷漠,“我从没有给别人治疗过。”
德拉科咬牙扛下了整个过程。
虽然想法不同,
对自己的态度还不咋样,
但好歹也是座大靠山来着。
“出去。”
“哦。”
在德拉科悻悻然走出去的时候,斯内普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极其厌恶。
这是种源自于骨子里的厌恶,一种既复杂又毫无理由的憎恨。
……
……
上午的草药课,文森特全程都在赫敏宛如看犯人似的目光下渡过的。
哪怕他为格兰芬多争取到3分,也始终都高兴不起来。
昨晚她肯定没看见自己。
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种极度忐忑的心情,在来到礼堂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不见了,而且受害者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面,还有着几点尚未消散的红斑。
“啊,舒坦~”
一年级的小狮子们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用如此幸灾乐祸的眼神,来回应德拉科充满愤怒与不甘的目光呢?
“下午不用戴防毒面具难道不是好事情吗?”
原来是这样。
唯有赫敏对此保留怀疑态度。
昨晚蹲守失败,今天一个就如沐春风,一个居然还满脸红印。
这绝对是某种阴险的打架招式,又或者是某种恶咒所造成的。
她悔恨自己睡着了,更悔恨没能推开男生宿舍的大门。
下午两点,四楼的魔咒课教室。
坐在第一排的文森特与靠门口第一排的德拉科,隔着过道都能感受到源自对方的负面情绪。
踩着一摞书的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将半个小身躯露在讲台之上。
“千万不要以为魔咒比变形术简单,就觉得它非常容易搞懂。”
他优雅对着身前的那颗梨子挥动魔杖,让它长出两条腿并迈着小步伐走到讲台边缘。
那对晃荡着的小脚,还跟梨子的表皮完全一致。
无声咒和变形术的结合运用,让整间教室的学生都看呆了。
埋头做笔记的文森特,脑海里突然产生出许多魔咒的相关应用。
例如把人悬浮起来,再倒吊着轻拍对方的小脸蛋。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这一抹坏笑在看德拉科眼里,也看在了感到不安的赫敏眼里。
“在学习第一个魔咒之前,请同学们都翻开课本的第一页,认真瞧瞧上面有关于魔法的理论知识。”
弗利维教授收好魔杖,逐字逐句讲解着。
那颗漂浮着还在自动书写的粉笔,让不少手速慢的小狮子,都喜欢上这位矮个子的魔咒学教授。
尤其是罗恩与哈利。
等到课上到一半,过道另一边的德拉科忽然眯起了眼睛。
教授在低头翻看课本,学生们在埋头记笔记。
如此大好时机,又怎能浪费掉呢?
“教授!”文森特突然举起了手。
“请说。”
“如果法力是随年龄而增长的话,那么天生法力强大的巫师,是不是会按照不同的比例增长呢?”
德拉科悄悄把手从口袋移开。
弗利维并未多加思考便给出了答案:“韦恩先生,这种假设是成立的……”
两位巫师的法力分别是1和1.1,每一年能提升0.1和0.11的话,那么第二年他们的法力就是1.1和1.221。
第三年是1.21和1.35531,比例增长相差约为0.02。
第四年则是1.331和1.5043941,比例增长相差约为0.03。
最开始的十分之一差距,在逐年递增之下便会一点点扩大。
只要活得足够久,一位巫师等于一百位巫师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数学同样很好的赫敏,与文森特都得出个相同的结论。
那便是某些巫师,钻研黑魔法的真正原因。
天生的些许差距,不靠后天努力确实很难追得上。
许多明显没听懂的,都认为这就是在危言耸听。
例如学渣的代表人物,坐在学神旁边一脸懵逼的纳威。
又例如满肚子懊恼,正耐心等待下一次机会的德拉科。
弗利维很高兴课堂上能有两位好学的小巫师。
“教授,创造一个新魔咒的过程很难吗?”
“韦恩先生,这需要非常深奥的魔法与咒语解析。”
“教授,无声咒的难度很高吗?”
“格兰杰小姐,如果你能保持足够久的注意力,你就会发现它其实挺容易的。”
回答了好几个问题的弗利维,笑着布置下一道作业。
“谁能在下课前率先算出准确的第七年比例增长差,我就给谁所在的学院加上3分。”
眼现红光的文森特,立即提笔在课本上列下公式。
另一边的赫敏,则埋头在笔记本之上。
对于这两位来说,没有计算机的帮忙,算出小数位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众小狮子们难受了。
学习?学它个屁!
与奋笔疾书的小蛇们相比,他们呆呆望着课本的模样,简直就像极了一群蠢狮子。
德拉科同样眼现红光,嘴里还像是在默念某道神秘咒语。
等候多时的机会,终于让他给等到了。
在弗利维专心操控背后的粉笔计算时,便有一颗大粪蛋高高飞跃出过道。
它精准翱翔在小狮子们头上,距离目标越来越近。
捂着鼻子的德拉科,已经能想象到那位第一嫌疑人,满身都沾惹上屎黄色涂料的场景了。
“教授,我算出来了!”文森特颇为激动地举起右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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