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闻言停下脚步,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望着祭司,心说老子特么就少叩两个头你就要把我抓起来?
我套你个猴子!
一旁待命的两个守卫得令后气势汹汹朝楚轩扑来,楚轩也没反抗,任由这俩守卫钳住胳膊。反正在沙盘世界他死不了,他倒想看看那老太婆到底要拿自己咋样。
“把他押牢房里去!明天祭神日我要用他的心脏献祭神明!”
好家伙,一言不合就拿人的心脏献祭,要不要这么残暴…楚轩心里吐槽,这个时期的龙虾人还未脱离原始时期的野蛮愚昧啊!
再说你们确定神明会喜欢你们献祭这东西?就不会被你们恶心到?
祭司心中直犯嘀咕,怎么这小子看起来一点都不见得怕?
没事!就不信你被绑到祭台的那刻还能像现在这么从容淡定!
“原来龙虾人社会祭司能掌握生杀大权啊!毫无疑问自然是统治阶层的组成部分了。”被押去监狱的路上,楚轩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分了解。
楚轩被一路押送到城北的监狱,守卫单独把他关进一间面积还不到四平米的牢房中,关上木门将门栓拴上。
牢房有个二十五公分见方的正方形小窗口,用来通风,这个小窗口所处的位置有两米多高,外面是熙熙囔囔的街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轩在狭小的牢房来回踱步,这个小地方让越待越烦躁,不止一次萌生出想要逃出去的想法。不过每一次冒出来都被他强行压下去了,他要坚持到明儿祭神日的受刑那会儿,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祭司一个教训。
祭司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冒犯神明的小子正是神明本尊,而她本人也被楚轩狠狠记在心里。
(一年后的今天,这名祭司在吃饭的时候被碎骨头活活呛死……)
不管你身份地位几何,招惹神明可以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一直待到傍晚,狱卒过来给楚轩递来一碗热腾腾的黄色糊状食物,看似不怎么卫生。楚轩看到狱卒给他吃的东西一下就没了胃口,但随着时间推移,耐不住生理上的饥饿楚轩斗胆尝了一口。
emmm……怎么说……差强人意,就类似于黑米跟玉米混合起来的味道。
楚轩只吃了一点点就没吃了。
到了晚上,楚轩感觉无聊爆了!
在牢房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又黑灯瞎火的,没有电子产品没有说话的人,自由还遭到限制,简直是在大肆破坏楚轩的心理防线。
但楚轩又不能这样走脱,否则还怎么当众给那横竖看不顺眼的祭司一个下马威呢。不行!待这儿太折磨人了得想个法子走脱!但又不能被不定时巡逻的狱卒发现。
楚轩想到金蝉脱壳这招。
留一个躯壳在牢房里躺着,装作睡觉,自己的意识则游离于躯体之外,自由完全不受束缚。
楚轩这么想躺在地上摆出睡觉姿势,然后意识从龙虾人身体中跳出来,飞出监狱。
“现在该干嘛嘞?晚上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基本都睡觉了。
回到现实世界?万一在现实世界掐不准时间,让狱卒发现我已经挂了咋办?难不成到时候再诈尸一番?
害!只能在太阳城随便转转了,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楚轩的意识载体在空中不停飞来飞去,直到看到一幢大宅子窗户隐隐透着亮光,出于好奇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我尼玛!怎么是你?”
楚轩看到早上在神庙扬言要把自己心脏献祭给神的祭司老太婆,此时正在大厅里调制草药呢。这特么还兼职干起了医师来了?
调试完一锅,祭司舀了一勺自己先尝了一口。
“还差点意思!味道有点淡!”祭司皱了皱眉头。
说着又加了几味草药,用搅棒在药汤里来回搅拌。
楚轩见状决定使一波坏,他在祭司不知道的情况下施法让一锅药汤变得奇辣无比,然后静等祭司亲尝。
祭司觉得搅和得差不多了,抄起一旁汤匙舀了一勺,吹几口喝下肚……
“咳咳咳咳!呸…”
祭司被一股冲天的辣呛得直咳嗽,赶紧将药汤吐出来。然而却无济于事,辣味已经停留在口腔中,辣得他额头冒汗不停用嘴巴大口吸气。
“对了!水…”
祭司赶忙去拿水壶,结果一连翻了几个水壶里面都一滴水没有(显然是楚轩搞的鬼),嘴里的辣味几乎快要把祭司逼疯了,好不容易他找到一个有水的水壶,抱起水壶大口喝了起来。
“噗!”
“呸呸呸…”
操啊!怎么水也是辣的!
看到祭司急得团团转的狼狈的模样,处于隐身状态暗地里使坏的楚轩忍不住放声大笑。反正祭司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不能拿他咋地。
最后祭司好不容易用“吸气大法”让嘴中的余辣有所缓解,今晚熬药的美好心情也因此破坏掉了,几个小时的成果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报废掉。
祭司当即给自己卜了一卦,emmm…运势不容乐观啊!祭司开始坐床沿边思考自己这段日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触怒了上天,才会刚刚一系列倒霉的事情发生。
楚轩看到祭司坐在床边,好像是在怀疑人生,于是变作一只苍蝇在祭司耳边飞来飞去,怎么打也打不着,搅得她心情很是烦躁,干脆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屏蔽烦人的嗡嗡声。
过了一会儿,祭司掀开被窝,没听见苍蝇的嗡嗡叫声,觉得差不多该睡了,于是起身走去吹灭五盏亮着的油灯。
吹完一盏油灯,祭司来到下一盏油灯前准备吹灭,结果第二盏油灯熄灭,刚刚被吹灭的第一盏油灯诡谲般亮了起来。祭司没察觉到,而是接着去吹另外三盏油灯。
吹完最后一盏位于床头的油灯,祭司这才发现还有一盏油灯亮着。她觉得是没吹干净所致,于是走到第一盏油灯前将其吹灭。
第一盏油灯刚吹灭,床头的油灯紧接着亮起来了。
祭司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完了!这一定是神明故意这样惩罚自己!她可是祭司啊,众人眼里主导祭司仪式能和天神沟通的人,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么针对自己?
祭司惴惴不安地吹熄床头油灯,这下又有油灯紧接着窜出火焰。
每次吹灭一盏油灯,另外四盏里面就有一盏随机亮起来。一来二去,把祭司搞得心力交瘁,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把油灯吹灭,这才长舒了口气沉沉睡去。
楚轩觉得今晚的整蛊也差不多了,让祭司难堪的同时也给自己赚足了很多笑点。是时候回那该死的牢房睡觉去了害,在明天的献祭仪式上他可要另外给祭司点颜色瞧瞧。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楚轩被看守的狱卒强行推醒,只见狱卒将一碗参着肉丁的糊状食物踢到楚轩面前:“快吃吧!吃完好上路!”
楚轩说死也不吃,搞得狱卒也很无奈,最后只好将断头饭收起来,让两个守卫押着楚轩前往祭祀现场。
祭神日当天,早上,面积不大的广场密密麻麻挤着三千多前来看热闹的群众,这次仪式太阳城一半的居民都来了,连同他们的首领棘康和一众元老大臣。楚轩就这样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仪式开始,楚轩被手脚捆绑放在祭台上,祭司嘴里振振有词,两只手不知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全场静默,众人认真看着祭司在做“招神”仪式。
“伟大的神明啊!我们沐浴在您的荣耀之下,享受着您赐予我们的恩惠,我们心怀感激并愿意始终跟随神的脚步,始终对您保持最高敬意!今天,我代族人献出罪人的心脏回馈您一直以来的恩典,愿神明保佑我们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祭司大声说完这段话,命令手下去取楚轩的心脏。
捆绑在楚轩手脚上的绳子突然松开了,楚轩大声喝止住前来取他心脏的士兵,在几千人惊诧的目光中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祭司厉声斥责:
“你凭什么把我当作罪人献祭给神明?把一个无罪之人献祭给神明,这难道不是对神的大不敬么!”
祭司没料到死到临头的楚轩会站起来指着自己鼻子说话,顿时气得满脸涨红:“你有罪!你犯下的是辱没神明的大罪!就应该把你交给神明处置!
你要是辩解,昨天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辱没神明的大罪?”楚轩呵呵一笑,“就因为少扣两个头就被定下辱没神明的大罪?少扣两个头能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神是要放心里面尊重的,而不是做做样子。如果按扣头来分是不是对神尊敬的话,那以后去神庙祭拜是不是要比谁扣得多?”
这番话令对面的祭祀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不知轻重大声跟他讲道理。
楚轩接着说道:“如果真要计较的话,少扣两个头顶多也只能算对神明没那么虔诚,但最基本的尊敬还是有的。这远远谈不上辱没神明!倒是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祭司,因为昨天我没有理会你的话就给我安下罪名想要置我于死地。完全是私仇公报!你的心胸是何等的狭隘?就你也配作为神的代言人?”
楚轩的二轮输出让场上观众的风向发生改变,从一边倒支持祭司变成心理上偏向楚轩。毕竟祭司不论威望还是地位都挺高的,不可能存在一边倒挺楚轩的情况。
上古时期的人们思想普遍比较单纯,没什么花花肠子,楚轩这种在现实世界摸爬滚打练就的嘴皮子很容易就让他们破了防。
局面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场,但祭神仪式已经开始,总不能临时再找一个罪人献祭吧。
祭司大声说:“古往今来,上过祭台的人就没有走下来的,今天你上了祭台,就注定要奉献给神明了!何况你还顶撞了本大人,算是犯了以下犯上的罪吧!”
话音刚落,原本晴朗多云的天空被几团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光线一下暗了下来。众人头上缭绕着一股不安情绪。
“啪啦!”
一道闪电劈断祭台旁边的旗杆,上半断旗杆带着彩旗落在了地上。
这对异常迷信的人们来说绝对是个不好的兆头。
楚轩忍住没把闪电往祭司头上劈,他已经算克制的了。
“天神已经对你的行为很不满了!这是在明示你,你要一意孤行我很难保证下一道闪电不会劈到你头上!”
楚轩借天神之名警告祭司,实际上是他自己对祭司发出的警告。
再不把我放了闪电直接劈你脑瓜上!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首领棘康看不下去站出来调解,他以自己的名义赦免了楚轩,回过头拍了拍祭司肩膀说给我个面子还是算了吧。
也正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楚轩第一次见黎山部的首领长什么样,第一眼觉得很成熟稳重,感觉是个聪明人。因为他主动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让楚轩对这个首领印象还算很OK。
就是感觉少了点王者风范,当首领绰绰有余,称王称霸略显不足。
可能这个任务得交给他儿孙来完成吧!毕竟黎山部是目前蓝星走得最前面的部族了,也是最有可能率先建立属于他们的王国。
得到赦免的楚轩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抬头仰望天空,整个身体化作漫天飞舞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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