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曲摸出萤石,伸手指着正前方,酋长躺的石床,轻声道:“把石床推开,下面有路。”
“你确定?”刘子轩有些犹豫。
“当然,放心吧,应该很安全。”何曲坚定地给刘子轩打气。
“明白了,”刘子轩说完,双掌把住石床,小心控制着力道,石床缓缓移动,隆隆声低沉并不响亮。
随着石床被挪开,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
刘子轩把着石床迅速下到洞中。
“照点儿亮。”刘子轩轻声催促道。
“干嘛?”何曲有些不解。
“快。”刘子轩再次轻声催促。
何曲依言掏出萤石,刘子轩扣住石床底部,发力将石床恢复原位。
“这路通哪儿?”刘子轩低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见刘子轩有些生气,何曲再次低声解释道:“老酋长弥留之际告诉我这个秘密,可……他的运气不好,没说完就去了。”
“我看运气不好是我们。”刘子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曲再次道。
“那是对他的族人。”刘子轩依旧不依不饶。
果然,十步之后,前方没路了。
“这就是你的退路?”刘子轩追问道。
“一定有办法。”何曲一边说,一边拍打四周。
突然,喀喇喇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你碰哪儿了?”刘子轩一愣。
“我,我也不知道。”何曲有些郁闷,更有些紧张。
“不对,快想……”刘子轩话未说完,脚下两扇石门猛然打开。
刘子轩和何曲掉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起,二人摔在地上。更糟糕的是,面前一片光明。
“祈愿洞?!老张这个骗子!”何曲咬牙切齿道。
刘子轩爬起身,一刀将冲来之人砍翻在地,瞬间从胸口的背包中又取出一把钢刀。
反应过来的食人部落族人凶神恶煞一般,抄起武器、蜂拥而上。
刘子轩左突右挡,与众人战在一起。
单人双刀如金蛇狂舞,敌人前赴后继,再难进半步。
金铁声、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夺魂摄魄;鲜血、武器、残肢乃至头颅不断飙飞、触目惊心。
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他的面前瞬间一空。
刘子轩本以为对方已心生畏惧,不想退却的人群中,缓缓走出一队身材高大,目露凶光、通身腥臭异常的男子。
“勇士?”刘子轩和何曲异口同声道。
“这下麻烦大了。”何曲低声道。
“看看还能退回去吗?”刘子轩盯着勇士,轻声问道。
“别想好事儿了,下来的时候,石门已经关闭;况且就算可以,酋长洞也早有人把守,去了或许死的更惨。”何曲低声解释。
“那就只能战了。”刘子轩紧了紧双刀,拉开了架势。
说话间,众勇士已经拉开架势。
为首之人给身旁的勇士递了个眼色,那名勇士点了点头,抡起铁锤冲了过来。
恰在此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慢!”
众勇士闻言顿住身形,就连那抡铁锤之人也退了回去。
众勇士不约而同让出一条道,待得二人走到近前,众勇士迅速围拢在其身边。
“立即放下武器臣服,并永世为奴,可活;否则,必死。”其中一名络腮胡语气淡淡,却毋庸置疑。
“你……发烧?”刘子轩盯着络腮胡反问道。
“你说什么?”络腮胡一愣。
“我是说,你脑子坏掉了吧,还永世为奴,gotohell!”刘子轩骂道。
虽然外语并不精通,可根据语法和语气,络腮胡足以推断好坏。
一旁,有些阴柔的男人闻言,抬手捂嘴一笑。
络腮胡恼羞成怒:“一起上,杀了他们。”
众勇士得令,眼泛嗜血光芒,抄起手中武器,冲杀上前。
相比之前色厉内荏的乌合之众,勇士们的战力的确惊人。
刘子轩一边挥舞双刀小心应对,一边道:“快想办法。”
“有个机会,小心!”何曲一边提醒,一边贴着刘子轩的耳朵耳语道:“看到供桌了吗?只要能到那儿,他们就会有所顾忌。别忘了,这里是地下,他们总要敬鬼神的。”
“万一不行呢。”刘子轩一脚将偷袭的勇士踢飞,扫了一眼供桌低声反问道。
两名勇士趁刘子轩说话的空档,一左一右杀将过来。
刘子轩双手一抬架住二人兵器,却不想又有两人举枪杀到两侧。
刘子轩猛然发里针推身前之人,身形向后一撤,回刀挡住长矛。
大战进入白热化,尽管腹背受敌、渐落下风,可刘子轩皮糙肉厚、未见伤痕,反观勇士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却不断有人倒下。
不远处,络腮胡目眦欲裂,低吼道:“取弓来!”
身旁一名勇士转身离开,片刻后将一柄巨弓递了过去。
络腮胡双臂发力、拉开巨弓,稍一瞄准便松开弓弦。
通神漆黑的巨箭瞬间刺中刘子轩的左胸口,然后……掉在了地上。
“他……”络腮胡双眼圆睁、张口结舌。
众勇士见状,也是不由一愣,掌中兵器为之一顿。
趁此机会,刘子轩一边挥舞双刀,一边朝着供桌爆射而去。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刘子轩距离供桌越来越近。
刘子轩大开大合全无顾忌,勇士的伤亡再次加大。
“一起上,拦住他!”络腮胡再次下令。
五名勇士或抡锤、或举刀,同时杀来,刘子轩举刀一架。
僵持中一名勇士双手执矛,朝着刘子轩下腹猛刺过来。
眼看刺中要害,刘子轩发动了魂力攻击。
众勇士突然头痛欲裂,动作一僵。
刘子轩双刀翻飞,将四人的脑袋斩飞出去,而后扭身一个健步蹿到供桌旁。
众勇士见此情景,目露迟疑、不知所措。
诚如何曲所言,碎石深渊之人对鬼神的敬畏远超地表。
恰在此时,阴柔男子嗓音清丽,可说出的话阴冷狠辣无比:“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们。”
“神明和祖先不容亵渎!”络腮胡眉头一皱阻止道。
“正因如此,才要让他们以死谢罪。”阴柔男子语气淡淡地反驳道。
“那要是破坏了供桌和飨食,谁来承担责任?!”络腮胡怒吼道。
“当然是入侵者!从他们闯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阴柔男子反唇相讥。
闻言,远处的大祭司和几名年长之人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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