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可爱的女孩

  于言的青春里另一个人是季悦,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像只小仓鼠一样吭哧吭哧吃了五个苹果,让于言惊掉了下巴。

  学校外边的废弃轨道旁,开了好多好多的小野花。正是玩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学校,是不封锁大门的。下午放学,季悦拉着言言,还有两个女孩,四个人一起出了校门。淡紫色的小野花开了满地,没有手机,阿兰拿了一个相机,几个人咔嚓咔嚓拍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友情,是初中的于言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的初中一直充斥着自卑与孤单。

  学校里有好多展示牌,上面有各届的高考状元。其中有一个圆圆脸的女孩,带了个眼镜,笑得很可爱,长的特别像于言。季悦于言经过那个展示牌时每次都能笑弯了腰。

  于言喜欢听歌,听陈粒。最开始的一首是《历历万乡》。于言和季悦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日记本,一张一张地抄写陈粒的歌词。于言喜欢吃重口味的咸辣,而季悦喜欢吃甜味的小蛋糕和榴莲酥。

  于言生日那天,季悦送来了一个绿色的笔袋,还有一封手写信,字迹娟秀,满满写了一大页。于言回到宿舍坐到床上一字一字地看。“你喜欢吃咸,我喜欢吃甜,当我胃不好你管着我不让我多吃的时候,一首歌诶你也喜欢的时候,我心里会翻江倒海,我在想你怎么会知道。”

  感情在翻炒中升温,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这都是季悦给于言传的小纸条。中午季悦会带着耳机拿着试卷坐到于言的旁边,不一会就睡着了。阳光恣意地洒在女孩的睫毛上,阿悦真的是于言高中时代的一束光。

  “言言,跟我去买烤红薯和炒酸奶吧”

  “可是咱们没有假条啊”

  “没事,我们让黄士钦写一个好啦”

  俩人拿了一张假假条出了大门,等到了公交车,俩人坐在后排插上耳机一起听歌。

  “嘎吱”破旧的车门打开,俩人蹦蹦跳跳下去了,买了一杯抹茶味的炒酸奶还有一个大大的烤红薯。和季悦在一起从来不会在意干净不干净。比如季悦吃炒酸奶永远是直接上手抓。可是谁能想到,季悦是一个超级可爱的小美女,追她的男生自己班里没有八个也有十个。

  就是喜欢季悦,某些特殊的点她都懂,喜欢的陈粒她也喜欢。冬天冷呼呼的,她们跑到了楼下的梧桐树下,抓了一抔土,栽进了两棵花,放在了教室走廊上,平平淡淡的纪念着。

  考试完语文,季悦来找于言,俩人在走廊挽着胳膊晒太阳。不一会儿,沈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言言姐,你在这个考场啊,我找了你好久”

  旁边的季悦冲于言歪了下嘴角,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她在想,沈旭这小子不会喜欢上于言了吧。这个问题,于言也问过自己,沈旭,是到底把她当姐姐,还是心里真的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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