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到

  两伙人便这么僵持住了,其实也不算僵持,一伙在等时机,一伙巴不得它们等时机。

  县衙内。

  咚咚,何权手在案板上扣动了几下,便询到:“血种一事何解?”其头上是高悬“为民为国”横匾。

  旁边便有人回:“按您的吩咐已差人往上郡寻法,想来,应给用不了多久了。”

  “嗯,我发现手下兄弟们精神不佳,你去嘱告弟兄们,这番过去外发俸三月以作奖励,要是途中有重要作用,一定上书请功。”

  “是。”

  徐文清急急忙忙回了家中来。徐武甯尚在熬练体魄,看他一脸焦急便不由得连连张望然后问:“出了什么事吗?”

  徐文清道:“了不得这次只能划水了。”又缓了下,方说:“今早何县爷点完卯召我等商讨解决血种一事,便说道:‘要是其中起到了大作用,我便为他上书请功。’,这怎么行!”

  徐武甯便疑问:“那咱要跑路了?”

  徐文清回他:“跑倒也不至于,只要不是咱的功劳也便无事。不过这衙门我门清啊,便没一个过得去的,也就我和何县爷了。”

  “那还是走吧,人家血种已播就,还能善罢甘休?”

  徐文清盯住他“你糊涂!”

  “他们与我们是没什么干系,在这种紧要关头却万不能逃之夭夭。我先留下,事情确不可为,再溜便是。”

  过了几日,传令而去的捕手却是迟迟不回。何权心头打鼓,已觉事情不妙,想着怕是危矣。

  又数日,捕手乃回,一路匆匆忙忙跑至何权府邸,急叩门扉。

  他穿的破衣烂衫,全身上下多有土色,头发油光蹭亮,呼吸深重。

  何权出来见他,便疑询:“你这几日去何处?便是往清风坞至陈都以你的脚力不过十日便可,怎慢了这多天?”

  这捕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打,打过来了。”

  “嗯?这是何意?”

  那人道:卑下往清风坞出了楼城,便先往西去郡城,便见多有青壮面带急色出逃,我便捉了一人手臂询问。

  他同我说:兄台有所不知,蜀兵已从本郡南部直入,不需多日便将兵临城下。

  我便是不信,手上使力猛捏手腕,问他:“此话当真?可有证据?”

  他当下吃疼,便嚎叫告饶:“好汉松手,此不过城中风语尔。”

  “那为何出逃?”

  其回:“好汉不知,我家中本有三兄弟,数年前蜀兵至小龙山,我家中大哥遭征去,已是久久未归,也无家书寄回。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便觉是回不来了。”

  “今又听风传蜀兵将至,便叫我出和二哥出城避祸。”

  “你等皆出了城去,兵官们便只看着?”

  “这如何管得?不过风语尔!”

  捕手又道:“我当下没怎么想,便在郡城先落脚下来,第二日去典籍府寻法不得,又去数日,终寻得了!”

  “便是出了城门去,匆匆跑回,不过数里,便听人马声沸沸扬扬!”

  “蜀国,真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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