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品品,品什么?”胡悦喝道,“不要造谣生事了,杨秀的品德有目共睹!赶紧回屋整理整理仓库和厨房!”
张守风立刻挥挥手,道:“不说他了,胡老板。请问荐书写好了吗?”
胡悦尴尬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纸、笔和信封说道:“刚找到这个,我现在就写。”说完,他当下坐在张守风旁边,当着他的面写了起来。张守风瞧见后,就喝着茶等他写完。
“胡老板,你的茶的确不错,跟我爹泡的是一个味。”张守风喝完了茶,称赞道。
此时,胡悦刚好写好了两封荐书,分别装入两个信封中,然后递给张守风,并说道:“我这茶是大疫前从乐州新采的,自然是好。我那泡茶的本事从小便会,除了武功,也就这点本事了!你我都是乐州人,这就算帮帮同乡!去这两处并不冲突,你可以考虑一下。”
张守风看着两个信封,用力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眼见天色渐晚,就留下了茶钱,向胡悦告辞。胡悦本来不打算再收钱,但张守风一再坚持,就笑着收下了。
离开老胡茶肆,张守风穿过喧嚣的人群,慢慢往草头巷走。当他快要经过离家不远的花尾巷时,他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一个男子求救的声音,就忍不住踏进了花尾巷。
“住手!”张守风看见一个四肢强健的瘦脸汉子正在抢劫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也不顾自己的危险,大声喊道。
“哟!还有人敢阻止本大爷!”瘦脸汉子一脚踹开文弱书生,冲着张守风歪着嘴喊道,“本大爷手里没钱了,想抢谁的就抢谁的!恁地?”
书生挨了一脚,躺在地上捂着伤处直哼哼。他的书箱倒在地上,里面的书也掉出了两本。
张守风瞥见对方正好赤裸着双臂,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武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由心生惧意。
汉子上下打量了张守风一眼,突然乐了:“嘿,你小子哪里来的?有没有眼力见?没听过四脚鱼的名声吗?”
“什么四脚鱼?我没听过。”说到这里,张守风有点心虚,觉得有绰号的一定是会武功的江湖人士。
“哼!有点意思!看你文绉绉的,胆子倒是很大,不知道西市这一带是本大爷四脚鱼罩着的吗?”汉子举起右手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叫嚷道。
“不知道,我只是觉着你不该抢人东西。”张守风有些紧张,但硬着头皮说道。
此时,那书生忽然站起身,迅速拎起书箱,也不顾掉落的两本书,撒丫子跑开了。
汉子扭头看了一眼,继而冷声道:“这下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你就把你值钱的物件交给本大爷!否则的话,嘿嘿,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哈!”
张守风眼见危险降临,没其他办法,只得说:“你敢动手,我就大声呼叫报官!”
“哈哈!笑死本大爷了!”汉子向前逼近,看上去准备动手了。
“四脚鱼!本姑娘倒是觉得你很大胆啊!京城这片地,你也敢随便造次?”话音未落,从张守风身后拐角处转出两位女子,却都是江湖人士打扮。
汉子问声大怒,停下脚步刚想发飙,可一看两位女子面容,当即被吓的腿软:“啊啊,是两位姑奶奶啊!本大爷,不,小的不敢造次啊!”说着还跪下给两女子叩头。
张守风凝神回望两女子,顿时觉得自己碰上了天仙女:首先说话的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头发梳成双螺髻,神情严肃,肤色白皙,长衫雪白,腰间一对刀鞘为银色的轻巧鸳鸯刀。没说话的女子头发梳成坠马髻,半面遮纱,只露出勾魂摄魄的艳丽双眸,却藏不住满面的笑意,肤色为略带健康的浅褐色,一身紫色长衫,身材妖娆,腰间围着一柄剑鞘为黑色的软剑。
“四脚鱼,上次在宁安饶了你的小命,没料到你恶习不改,今日还在这里为非作歹?”白衫女又厉声说道。
汉子将头压在地面上,全身一动不动,半晌不敢出声。
“姜斌姜斌,你号称四脚鱼,倒也是名副其实啊!”紫衫女在旁娇笑一声,“鱼本水中物,偏要陆上游。奈何四只脚,爬泳路渐遥。”
听了紫衫女的话,四脚鱼姜斌连连说道:“姑奶奶说的是,姑奶奶说的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
紫衫女又笑道:“姜斌啊姜斌,你素来擅长潜水,不在多水的南方呆着,跑来京城做甚?就像那鱼上岸,自寻死路吗?”
“小的再也不敢了!”姜斌带着哭腔说道。
“今日看你没做成事,暂且滚吧!滚!”白衫女冷声道。
姜斌听了赶忙起身,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很快没了踪影。
“感谢救命之恩!我是张守风,二位女侠怎么称呼?”张守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姑娘名叫杨映雪,这位是燕梦雨。”白衫女拱了拱手,道,“刚才看张公子义勇当先,忍不住帮上一把,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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