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明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那斗笠很华贵很坚硬,取出那剑谱后仍能正常使用,是天狼国沙华族一位姓赵的武林高手使用过的宝贝。”
就在这时,陈络南家的屋门打开了,陈络南在他儿子陈四水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回身锁了门以后又缓缓离开。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白敬明客气了一下,就转身回屋了。
张守风并未阻拦白敬明,而是转身盯着陈络南的背影看。陈家之所以有钱住这个不错的房子,当然不是因为陈络南得到的卦资多,而是因为有陈四水。
问题在于,陈四水和吴家关系不错,尤其是和那个吴根秦。这件事,整个草头巷的人都知道。
“或许,可以通过陈四水了解更多吴真找斗笠的情况?”张守风似乎在问自己。
眼看着陈络南和陈四水的身影远去,张守风没再多想,返身回屋,打点好了一切,换上外出的衣服,拿了点碎银,然后搬开石头拿起破损的院门,向北出了巷,然后向西拐进了树根巷。
还没进入树根巷,张守风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喧哗。拐进巷子后,他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壮汉正在旁若无人地对着南面的朱门大院叫骂,用词难听。而那个大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木森房”三个大字。
张守风注意到木森房大门紧闭,不像正在做生意的样子。门口还竖着一个木牌,上写“今日休工”。门口停着三台轿子,十二个轿夫坐在一旁闲聊。在木森房正对面,有一所带独院的小木屋,门开着,一个木匠打扮的人正在小院里做木工。除此之外,周围没别人在了。
张守风不禁有些纳闷:还有人这么有胆子,敢把生意做到木森房对面,真是班门弄斧啊!
这时,木匠注意到拿着破门的张守风,冲他招了招手。
张守风看了一眼还在破口大骂的壮汉,小心翼翼地拐进了木匠的小院里,生怕一个动作或声音更加惹恼壮汉。
“兄弟,门坏了,要修吗?”木匠客气地问道。
突然,叫骂声停了,张守风回头瞧见壮汉正大步迈向木森房门口。原来木森房的大门开了一个缝。谁知,门缝里忽然窜出一个人,匆匆走进了一顶轿子,随之四个轿夫抬着那顶轿子走了。而木森房的大门又紧闭了。
壮汉见始终进不去门,似乎有不耐烦,大吼一声:“姓韩的,你不能忘了婚约!老子在西溪养济院等你回信!”说完,气呼呼地往张守风来时的方向走了。
木匠见张守风一直盯着那壮汉,便笑了笑,道:“那位爷便是赌徒赵行,原本也是富家子弟,但败家以后现在也成了亡命之徒。听他话意思,他昨晚刚从长门客栈出来,想找一个长期栖身之所。他自称和师父的女儿有婚约,就来这找事要进去,但也奈何不了。”
“赵行?”张守风想起辟缘剑和红字青帛,心中一阵紧张。“等等,师父?木森房的主人是你师父?”
“对,韩木幼韩老爷是我师父。我是他的大徒弟高胜寒。木森房休工时,我就在这里对外接活。”木匠淡然一笑道。
“哦,今天为什么要休工啊?”张守风回头看看紧闭的木森房大门顺口问道。
“今日师父约见几位贵客。刚才走的那位是工部右侍郎郑引玉。屋内还有两人,一位是工部尚书张索,还有一位是大秀遣阳使石若班的亲弟弟石黎泉。朝廷准备建一座使馆,专门供今后历任大秀遣阳使居住。今日就是来讨论建设布局和施工方案的。”高胜寒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还是跟国策有关。”张守风点了点头,说,“你师父还真是有本事。”
“你的这扇门倒也好修,需要安装一个固定栓,回去后直接能连接到篱笆上。至于那个被挖空的地方,我在这就能修补。”高胜寒很有把握地说道。
“那是极好的啊!我之前来过木森房,找到了你师弟雷青绳,帮忙修缮房屋。”张守风提到了前事。
“哦,你找过二师弟啊!他水平还不错,师父安排他出去单干了,目前在东城。”高胜寒接过张守风手中的破门,仔细研究了片刻,然后找出工具,现场开始修补。
张守风随口说道:“这是昨晚被破坏的,然后韩家二公子提醒我来这,我就过来了。”
“嗯?二公子?你是二公子的朋友?”高胜寒停下了手里的活。
“呵,朋友谈不上。一起喝过茶、聊过天。他还帮过我,解决过和别人的纠纷。”张守风笑道。
高胜寒继续干起了活,同时说:“二公子性情耿直爽快,也不是什么朋友都交的。他这么做只能代表他认可你。二公子认可的人,木森房是不收费的,你不必支付任何费用。你放心,我很快弄好。”
张守风还是觉得不好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在旁边一个石桌上放下了一点碎银,坚决地说道:“我是穷,但也不好让人白干活,这点钱你还是收下吧,也不知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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