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生来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
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
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
朕与将军解战袍
——题记
一行人望着清澈凌冽的湖水——当然,这不可能是真正的水了,毕竟是在撒坦的泰坦星上。准确地讲,这是一个液态甲烷湖泊。
李耀晴轻轻将身子探了下去。“我先给你们打个样,”她说着,“凝聚起你们身体的能量,将其限制在身体表面,保持住,就可以了。能量会气化掉与之接触的甲烷液体,在你与液体之间形成一层气态的空隙。注意动作幅度不要过大,只要不直接接触到液体就没问题。”
其余几人有样学样地,亦走进水中。按说甲烷密度是比水要小的,但能量将身体周围的甲烷气化,有一层空气托着自己,浮力反倒要比水大,几人很轻松地就可以漂浮在其中。
耀晴说道:“在我们学校中的最后一秩中,每人都要上半秩的实战实践课程,我们便来到位于边防的泰坦星上。忙里偷闲的功夫,我们就来到这里。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还是挺迷人的。静静体验气泡不断形成、气流扰动能量的感觉。我就喜欢泡在这湖里,静静地,什么也不干,一呆呆一日……
“说起来,这里其实是第二次神魔战争的遗迹,是第一百六十三世神王艾什顿与第三十五世魔王铃木原望交战之地,亦是大地的伤痕。本来,泰坦星上有一片完整的荷花生态系统,那十余米高的巨大花苞可谓绝美,那场战争中也毁得差不多了。那边,”她顺着水流的上游方向指去,“许是还有些幸存的花枝,不过也没人再去观赏了。
“话说回来,好好享受吧,毕竟,咱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真正的战争。而在战争中,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是否能存活下来……”
“行啦行啦,”哈莫斯说道,“明明说着是带他们出来放松一下,又把话聊得这么沉重。”
“这……也没办法嘛,毕竟马上就要打仗了,总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倒也确实如此。现在这个档口,正是神族出征前夕,谁还有心情聊些别的话题?
看到队员们都有些沉默,耀晴提议道:“倒不如,我们每人说一说自己对于战争的看法吧,把心里话说出来。嗯……明华,你先来说说看。”
“我不喜欢战争。”明华脱口而出。
耀晴点点头,说道:“没有人会喜欢战争。”
“但……我们又没法去抗拒战争;或者说,我们必须要积极地去接受战争,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相对更好的结果。”
见明华说完,耀晴又向死神示意。死神于是开口说道:“我其实一直在想:虽然我阴差阳错地叫这样一个名字,但我不喜欢死亡。或者说没有人会喜欢死亡。但偏偏战争又是制造死亡的机器。我一直在设想,一直在问自己,真正到了战场上,我是否下得去手。或许真正到了那种环境,杀人也就变成了一件自然而然、不受谴责的事了吧。但我不喜欢这样……我心里很矛盾……”
死神说完,耀晴点点头。“皇甫昭呢?”
昭接口说道:“战争啊……实话说,你这样去问我,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概念。我没有经历过那样大的场面,想象不出那种场景,也就无法得知自己能否看得透一些道理……之前的那一场战斗让我学到了许多,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在能够明白正确的方向之前,不要轻率地前进。但是战争毕竟不会等人……所以,我可能更希望,有一位能看透战场局势的人,带领我前行。”
耀晴听完,略有所思。有顷,她接着说道:“祐德,你呢?”
“我……说起战争,我脑海中似乎就浮现出那种驰骋战场的场面,那种冲锋陷阵,最后凯旋而归的场面。我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做些什么……不过,那恐怕也是很难的吧,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放到偌大的战场中,总会显得渺小……但无论如何,我希望我能够做一些有用的事。”
耀晴点点头。“不过,神族的世界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了能力的加持,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够做许多超乎想象的事。但,无论如何,各位,做好准备,战争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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