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没听过倒也正常不过,这地方在鄙人那年代就有些偏僻,更何况现在时过境迁,恐怕已经是鲜为人知了吧。”
“......”
“不过没有关系,你且接过此书。”
陶伯便伸出手接过书。
“屏住气息,将法力灌注于书上。”
陶伯按做。
只见古书缓缓发出与先前同样的光芒,微微化开了面前这片漆黑。
“翻开它,翻到最后一页。”
按照他说的,陶伯翻开到最后一页上。
本来一片空白的书页缓缓浮现出一张图画。
正是这片大陆的地图,虽然并不像现在的地图,并没有区分好数个国家的边界,只是整整一片大陆,但凭借着一些地标性的山川河流,还是能以看出大概位置。
“看这儿。”
这杨月生缓缓将手指向图中一处。
这正是陶伯居住的赤莲国边界,与北方米德尔联邦相接壤的一处僻静之地。
“这地方是鄙人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到那儿去,应该会找到能帮助诸位的人。”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那时候住的地方,现在可还有人记得你?”陶伯问道。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这杨月生突然大笑起来。
“这个你大可不必操心,在那里住着的应该只有一人,将鄙人的书交给她,她自然知道是该如何。”
“这地方确实是在我们国家边境周围,但我并没有去过此地,可有些地标告知于我?”
“嗯......”这杨月生突然摸起下巴,沉思了片刻答到“倒也没什么地标,只是一片低洼处的小镇罢了。”
“......”
“哎呀!反正去了便知,去了便知!”这杨月生不知道为何突然脸红起来,似乎想隐藏自己不记得家乡特征的事情。
“多谢阁下,那我们速速出发!”陶伯说道。
“且慢!”这杨月生突然喊住想要去扶起其他几人,准备离开的陶伯。
“你那几位朋友,鄙人建议是在此地休养片刻再离去。”
“这是为何?”陶伯不禁发问。
“此处时间与外面世界不同,流速较为缓慢,在这里休息三日约为外面世界一天,而且此地并无其他生物,现在也更加安全些。”
“原来如此!”陶伯说道。
“我可不等大叔你们了,我要先回去做做报告。”这灰发男子说道。
“小兄弟,你意已决?真不留下休息片刻?”
这灰发男子点了点头。
“只是些皮外伤,义肢也只需要回去更换新的便是。主要是得早日禀报主公,做好日后的打算。”
“好吧,那我们便不留你......”陶伯突然想到了什么“方才并肩作战许久,也算是缘分一场,还未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
“实在失礼,鄙人姓陶,朋友们都称呼我为陶伯。”
灰发男子并没有多做搭理,与刚开始碰见时的不屑与轻佻来说,现在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闭嘴不语,满脸不快。
不过话说回来也十分正常,自己的任务失败了,沮丧倒是能够理解,只是目前这状态能否回到远方的故乡,陶伯还是十分担心。
“要不还是休息一下再走吧,小兄弟。”陶伯再次劝道。
灰发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近那连接着两个空间的水塘。
“......”空气略有些尴尬,陶伯和这杨月生面面相觑,满心担忧。
“...鹿川武...”灰发男子停在那水塘前,缓缓戴上破损的兜帽说道“若是到岛上来,报我名字就好,当然还是希望几位大叔不要跟过来。”
说罢,也没留给他们回应的机会,匆匆的跃入池中,离开了。
“鹿川......”陶伯缓缓说道“这不是先前皇室的姓嘛?”
难道说这小子......
陶伯心中想到。
“咳咳...陶老弟。”
这突然的一声打断了陶伯的思考,回头看着这年轻模样的杨月生叫着自己老弟,十分不适。
“在这休息的几日,鄙人有一事相求。”
“......请说”
“可否将外面的事情告知鄙人。”这杨月生有些暗自神伤的说道“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百姓们过得怎么样。”
那倒也是,陶伯心想,面前这人虽是杨月生模样,可实际是个几千年前的魂魄,又是在这个破窟窿里不见天日,自然是对外面情况很感兴趣。
现在另外几人肯定要优先处理伤势,等他们恢复元气估摸着都需要几天,自己也需要回复一下用尽了的法力,浅聊一下倒也无妨。
陶伯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从行李中拿出些清水干粮,招呼着这杨月生坐下。
这杨月生倒是像个小孩一样跑过来坐下了。
两人喝着清水聊着天。
从魔神战争到九国鼎立。
从旱灾饥荒到众生安居。
从赖雨求火到灯盏长明。
谈天说地中,时间转瞬即逝,负伤的几人再这杨月生的帮助下情况也好转了些,一个个倒在地上酣然入睡。
“这样啊~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
这杨月生拍着大腿感叹道。
“现在天下太平,除了最近怪事频生,倒也没有大灾大难。”
“善!善!”这杨月生大笑道。“百姓富足,别无他求!”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陶伯喝了口水问道。
“谭若泉......”
“谭若泉?”陶伯跟念道。
“嗯......家父给鄙人的名字,鄙人家乡随处低洼之地,可常年干旱,名便有次而来。”谭若泉说道,长叹一口气。“不知现在家中干旱可有好转了?”
“如今不同往日,我想一定有所改善。”陶伯说道。
“善!善!”
“敢问谭兄......那古书有何寓意?”
“那书只是用于记载。”谭若泉说道“是鄙人志同道合的朋友中有一人写下的,只可惜他们皆先我一步离去。”
“六位兄弟,最后只剩我一人活下。”
“当时的我正是而立之年,将所有法力倾注于此书之中,以便发生意外,能够帮助到后人。”
“那之后我就功力全失,在这片地方看守......”谭若泉说着,眼神突然有些恍惚“......直到鄙人没有了意识。”
陶伯听完,感叹道如此年纪就经历这么多生离死别,还能坚守此地,实在令人佩服。
“不过结局来说还是不错的,哈哈哈”谭若泉感觉到了氛围略有凝重,则摆了摆手连忙打趣道。
一旁,休息的几人也清醒了过来。
陶伯见大家都无大碍,便把事情经过告诉大家后,商量着准备离去。
“那谭兄之后该如何,回到书内同我们一起?”商量好行程之后,陶伯问道。
谭若泉愣了几秒,缓缓摇了摇头“再说,再说罢。”
陶伯点了点头,收拾好行李,先把其他几人送到水塘边。
一个一个跃入水塘后,这地方便只剩陶伯和谭若泉两人。
陶伯把行李逐个扔了过去,直到自己准备跃下。
刚跃入水中时只听到后面传来轻轻的一个声音。
“帮鄙人替家妹问个好。”
随后一阵头晕目眩,再起来时已经到了外面。
众人都清醒的看向一旁。
杨月生晕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一页页书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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