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节-心碎,美得像蝶

  我想我的心情是和你一样,如果没有了你,我活着又有何用,眼前天使般的少年,他何其无辜,他的心碎过一次,我怎么能任何他心碎不可愈。

  恒,没有你不在身边了,我又何尝不像你一样呢?李炎,他是你最珍贵的宝石,我会为了守护你最珍贵的宝石,我会用力地活下去,从此,心内没他人。

  她情不自禁哼起那一首歌……

  还会痛吗

  我自问自答

  成长的泪留给时间蒸发

  你的话从那年开始永远放暑假

  在我心底拒绝长大

  躲不过啊

  思念的泪滴啊

  我们的事还浮现牵挂

  当板擦擦不掉当年黑板上的砂画

  却烧红了那束凤凰花

  懂事以后你是否更好了呢

  不再任性了

  不再爱笑了

  不是说好分手要为梦想发光发热

  有没有找到比我爱你的

  能舍才能得

  我才不见得

  找不到了

  回不去了

  空灵的嗓音在雷雨中驱散他心中的不安,他心一动,他问:“小紫,这歌是你和我哥写的吗?我怎么没听过?这首歌的调调很好听。”

  她说:“不是,这是一个叫欧得洋的歌手的歌,是一位神秘的歌手,从来不在MV里露过脸,我听了他很多歌,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炎,他这一点很像你喔!一样的让人看不透心里想什么?”

  黑暗中李炎笑了:“承蒙姑娘抬爱,小生很喜欢找不到!回不去了!呐,小紫,我不想找不到你,所以,请你务必留在我身边。”病房里太暗,司徒紫看不见他带着火光的眼眸,是他深入骨髓的寂寞。

  大雨萧瑟,上官阳自始至终都在沉睡,他睡了两天了,他不愿醒来,不愿再睁开眼看到这世界,原来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多余的,由头到尾,他都没融入过他们的世界,他不曾了解她的过去,她的过去也拒绝他的参与,如今,他连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办法去选择性她的去留,或是抛弃她。

  人生若如初见,何事有心空对月,一生只盼伊人来,却是空空一场梦,不如就此忘记吧,无论怎样,这也是一个结局,尽管是一个悲剧,也是有个果了,不是吗?

  那一盏灯,在风雨里飘摇着,在风雨漫漫的校道上,犹如海洋中灯塔,海洋中漂泊的人顺着灯光就能找到了回家的路,不是吗?那么哥哥,他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小紫,你是不是很爱我哥,就如同他爱你。”尽管在她身旁,自己仍然有所不安,他在害怕,害怕她离去,害怕自己会伤了他们,他试图安慰自己说:“她在身边就好,陪着自己就好了,又担心终有一天,她还是要回到哥哥身边的,而自己连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顿了一顿说:“爱呀,只是最近我发现我比想像中更爱李炎。”

  “那我和哥哥呢?我们是不一样,小紫,你不能把我当哥哥来爱。”这撒娇的口吻,她笑了……

  “炎,你在生我的气吗?”她轻问,李炎左手指勾起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我想生气来着,可是我忽然发现我连生气的资格的没有。”他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了的失落,她顿了一下,不出声。

  “上官阳,这么晚了,你有病呀,有门不走,走阳台门干嘛?”他指向窗外,她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向窗外,上官阳如幽灵般站在阳台上,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司徒紫回头看了一眼李炎,欲言不止,李炎放开她的手说:“去吧!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她走出了病房,天上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过天空,映照着上官阳苍白的脸,不知何时,他身上多了凌厉的气息,杀气?她皱了皱眉,不说话。

  “阳,你找我有事吗?”上官阳看了一眼她说:“在你心中,是李炎重要,还是我重要,刚刚你说的话,我可以当听不见,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你……”她惊讶地问道。

  “自从他回来了,你根本就把我当成透明的,我的心情你能明白吗?一个男生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另一个男生卿卿我我,他被绿了,你明白这种心情多恶心吗?”他语气有不甘,有不忿,一向高傲的他,此刻在她眼里有些可怜,都怪自己么?是的,自己不该因一时错觉,把他当成李恒的,自己犯了罪呀。

  司徒紫心一沉,想起过去的李恒,他也曾说过跟自己同样的话,那时,她刚认识炎,炎很粘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还多,有时,他也像小孩像自己撒娇,和现在的上官阳的一样,她的心一软,叹了口气说:“上官阳,对不起,我的决定不会改变的,有些事断还得断得干净些好。”她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多言。

  听了她的话,上官阳面色一变,他的怒气越烧越旺,杀气四起,上官阳,他是疯了吗?

  她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一些,下意识站在李炎的面前,她当初不应该把他当成李恒来看待,他从根本就跟李恒脾性不一样的,她看了眼,在病床上静静地安眠的李炎,咬了咬牙,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我喜欢李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他了,自始至终,我求的不过是一个李炎,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在李炎身边,我过得很好,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对不起,我的心上没有空的位置来容你了,如果你是真的爱我,请你离我远一些,祝福我们就好,对不起,我自始至终,没有爱过你,谢谢。”她抬起头,那个神情,跟记忆中的那个她,好像,好像,她是谁,我又是谁?

  心像撕裂般痛了起来,为什么,这情景好熟悉,好熟悉,是不是他也曾听过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对他说的同一句话,他忍不住问道:“这颗心原主人是谁?你又是他的谁,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李炎,他又是你的谁,告诉我,告诉我?”他紧紧地捂住他的胸口,心脏像撕开般疼了起来,他眼睛黑漆一片,脑海里闪过,是她决情的脸,她的一字一句伤透他的心:“我喜欢的是李炎,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他了。”他眼一黑,险些晕下去了,他扶住了墙根,无声地笑着,极尽绝望……

  “李恒,出来!我知道,你在,你再不出来,他就要死啦。”她对着空气喊道,黑暗的角落有笑传来:“哎呀,真讨厌呀,小紫,怎么那么聪明,我知道我藏不了多久,没想到比我预料中还要早一些。”

  “恒,你是不是欠我一个答案?炎,你呢,你是不是也瞒了我什么事你们知道的,我,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

  是的,她想知道炎到底瞒着她多少,李恒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明李恒已经死了,那天在她怀里慢慢失去了温度,医生确认过死亡的,可他为什么还能回来,他是怎么回来的,他们什么时候遇见的,两个人又约定了些什么?

  “事到如今,小紫你还是执着于答案吗?”他淡淡地问道,语气透尽了薄凉:“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没有不告诉你。”

  “小紫,这真不关小炎的事,是我坚持这样做的。”他站在李炎面前,摸了下李炎的头,极尽宠溺。

  “恒,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护着他呢?”她不知所措地站着,李恒是吃准自己不会怪他,是么?……

  忽然,上官阳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李炎吓了一跳,他想下床把他扶起来,李恒拉住了他说:“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想着别人。”在一旁的司徒紫,她伸手探了探脉,她大吃了一惊“炎,他现在很虚弱,我们得马上给他找医生,要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

  李炎一听,向外冲了出去,雨一直在下,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李炎的泪水,他非常清楚司徒紫说的那些话,他的心脏主人毕竟是他哥哥,如果他死了,那么哥哥的罪又加深了,所以上官阳不能死,如果他死了,哥哥还真没救了……

  雨水打在他单薄的身上,是冷,是痛,是累,他分不清了,他只剩下冷了,无边的冷……

  急诊室门被用力推开,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李恒面前,他迅速从司徒紫劈下去,又快又狠,司徒紫来不及反应,倒了下去,他扶着司徒紫,放在床上,不紧不慢地问道:“哥,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他了。”

  “小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得让人觉得可怕呢!”李恒波澜不惊说道。

  “明明医生说过心脏与他契合得很好,他怎么会一下子脆弱得像个玻璃,哥哥,我一直有关注他的情况,忽然就倒下,你说我叫我怎么相信他说晕就晕呢?”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里纯粹得像一汪清水,没有任何的杂质,又不带一丝感情,

  “呐,小炎,我想把他的记忆删掉,把他跟小紫的缘份断得更彻底。”冷酷的,冰冷的,那是他从来没有让司徒紫见过的模样,李炎苦笑,是的,这就是自己要打晕她的原因,在她眼里美好明媚的少年,真实的他,其实切开是黑的。

  “哥,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觉得这样方法行得通么?”李炎提醒他道。

  “小炎,如果不把他的记忆删了,他就会一生都受到我的心脏余情末了所控制,我已经害了你与小紫了,小紫已经为我活得够痛苦了,我再害多一个人,小紫活得更内疚了,你明白吗?如果这个人因为我死了,她往后的日子就会一直为我赎罪了。”

  “那哥哥,小炎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此消失了,你要小炎怎么过下去我是唯一知情者,你要我今后如何面对小紫。”

  “小紫会原谅你的,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李恒低低地说道

  “哥,你想到了小紫,可是小炎呢,我呢,我能原谅我自己吗?”他无力倒在地上,他想求李恒不要这样,可他又深知,自家的哥哥决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可以改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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