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的脚步瞬间停下，手指如雨点般落在屏幕上：太好了！我要这个助手资格！
在秦沛身上尝到甜头后，巴赫就不由想到：跟着秦老师学习就已经进步这么快，如果跟着传说中更擅长教学的王磊老师学习呢？
只是这样的大佬，又怎么会轻易教一个外国人？
所以巴赫已经眼馋王磊得不行，也羡慕秦沛得不行。
不仅是巴赫，列维等好些医生纷纷回应，强烈要求把这个资格给自己。
经过三次讲座、四台手术，列维已经后悔得不行——第一次过于谨慎，只预定了一次一助资格，当他尝到甜头想要追加，已经有好几名医生在争抢。
但秦沛逗留D国的时间是有限的，最终，列维只抢到了一次一助、两次二助。
但他想要的是连续不断的学习，至少也要十次以上，最好上不封顶。
所以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想：要不要学习汉斯，想办法跳槽去Z国？
秦沛：当然，王磊老师不可能万里迢迢来D国，所以病人必须愿意去Z国，想学习的医生也必须去Z国。
巴赫：我愿意去Z国，出多少学费都行。
列维：我要去Z国，谁都别跟我抢！
秦沛：去Z国的开支肯定不小，所以这位病人的经济必须富裕，不够富裕的，就别动员他。
列维：明白！
巴赫：明白！
巴赫：……我好像找到合适的病人了。
巴赫：等等，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个病人不适合。
秦沛：巴赫，你在说什么，怎么回事？
巴赫：我这边有一位病人，D众集团副总裁的父亲，高位胆管狭窄+肝外胆管狭窄，反复感染+胆漏。
秦沛：不是挺合适吗？虽然说难度很大，但对于王老师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毕竟连我都能开。
巴赫：肝内胆管狭窄段很长，肝硬化门脉高压。
秦沛：怎么这么多禁忌症……也不是不行，虽然我不敢贸然突破禁忌症，但王老师无所不能！
巴赫：胆管多处纵行裂伤。
秦沛：啊这，这人是专生禁忌症的吗？当然，也许，可能，王老师依旧能开！王老师YYDS！
巴赫：做过四次手术，其中三次是为了解决胆道梗阻问题，越开越堵。
秦沛：哪些医生胆子这么大，不顾后果地乱开？开这么多次没好，胆管都该烂掉了吧！这还开个屁！你不能一口气说完？
巴赫：第四次是詹姆斯做的手术。詹姆斯你们都知道的，Y国的那位，最终裁决继承者。结果术后没多久，就发生了胆漏，再过些日子，梗阻又出现了。
巴赫：啊秦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顾了打字，没注意到你在说话。
汉斯：秦沛，是你自己在不断插嘴。
秦沛：@巴赫，没事，我就这脾气，不是针对你的。@汉斯，骑士汉斯，看到那架风车了吗？干掉这个邪恶的敌人！
汉斯：好的罗西南多。
前不见钞票后不见媳妇儿：@汉斯，堂吉诃德先生，请不要侮辱马儿。
汉斯：@前不见钞票后不见媳妇儿，好的。@秦沛，那么，桑丘潘沙先生，随我冲锋！
秦沛：咦，这是古板的汉斯吗？
前不见钞票后不见媳妇儿：汉斯老师是正直，又不是傻。
瞎聊几句，秦沛给王磊发消息，询问这病人能不能开。
王磊也为这倒霉的病史吃了一惊，想了想，回道：“把详细资料发来看看。”
巴赫听到秦沛的要求，惊讶道：“有看的必要？”
秦沛很想傲气一把，来一句“再难又如何，王老师无所不能”，但是话到嘴边，感觉还是要谨慎一点，于是说道：“让你拿就拿。”
巴赫乖乖地回到病房，舒尔茨还在，听了巴赫的要求，他摇头道：“巴赫医生，您觉得这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巴赫劝说道：“您父亲的手术虽然看似无解，但Z国这位王磊医生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说不定他就能开。”
“你见过他做手术？”
“听说过，但是……”
“就是说你没见过了？”舒尔茨笑了笑，打断巴赫：“比听说的话，还有谁的名望比得过罗伯特先生——詹姆斯先生的老师，罗伯特先生！”
“可是我听说罗伯特先生在Z国心肌梗塞，现在应该彻底告别临床了吧？”
“我已经跟詹姆斯先生联系过了，他准备请他老师出山，亲自为我父亲诊治。”
“舒尔茨先生，其实罗伯特的水平并不比王高，他去Z国参加学术会议时，曾应邀为一位寄生虫肝病患者手术，但最终罗伯特先生没敢开，最后还是王医生完成手术的。”
舒尔茨惊讶地轩了轩眉峰，这种事完全突破了他的固有认知。
巴赫医生是体面人，应该不会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但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外行不懂的道道。
比如，罗伯特先生这样的权威，去Z国手术肯定要收取高昂的手术费用，否则是降低了身份。
而那位病人可能不够富裕？不肯出高昂的手术费用？
再比如，罗伯特先生并不是不能开，而是认为开刀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值得冒险？
而Z国医生为了借罗伯特先生扬名，不惜以病人的健康为赌注，结果赌中了那很小的可能性？
总之，虽然我的猜测不一定靠谱，但一切皆有可能。
“舒尔茨先生，我强烈建议您考虑一下王医生，我……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他的水平非常高。”
竟然用人格担保吗？
那Z国这个王医生真的很厉害？
舒尔茨不禁有些意动。
“巴赫医生，感谢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我已经拜托了詹姆斯先生，不便违约。”
巴赫点点头：“应该的，契约精神值得尊重。当然，万一罗伯特先生没有把握的话，您还可以再找我，我帮您约王医生——不过资料和这不矛盾，您大可以先给我一份。”
“好吧。我回去以后就传给您。”
目送巴赫离开，琳娜太太好奇地问道：“舒尔茨先生，您真的准备考虑那位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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