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阳渐渐升起,天刚蒙蒙亮,但小町屋的众人此时已经集结起来,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
“唉,桂先生怎么说?”
“在下达进一步的指示之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就这么一句话?”“什么意思啊?”“还不让行动吗?”
饭塚带来的消息使屋子里的气氛略显焦灼,只有一旁坐在角落里的少年与众不同,独自一人望着地板发呆。或许是因为他从不参政,只顾杀人罢,又或许是因为昨晚少女的一番话罢,现在,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想着什么。
“为什么?”“其他藩的多少志士死在了新选组的手上?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吗?干脆就杀进壬生,血祭新选组”“没错,说的对”“非杀不可!”
“慢着”,饭塚看着渐渐失控的人群,怒吼着,试图使大家安定下来,“藩内有叛徒,这件事已经是毋庸置疑了,贸然行动试试?那就正中壬生狼的下怀了,现在只能静候时机”
······
窗外的街道上,巴正用扫帚仔细清扫着小萩屋的门口的尘土。
尽管是晴天,户外依旧下起了小雨。
抱着一束菖蒲花,少女从屋外归来。沿着路上的扁平的石块,行走在落满山茶她花的庭院中,万千种思绪在心头萦绕着,如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她现在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了。
外面下雨了?
『是的』
少女拉开了房间门上挂着的杜若色帘子,回答着在内工作的老板娘。
下个不停啊
“辛苦了”
『卖花的说这是最后一束了』
梅雨季节人也烦闷,好歹插株菖蒲也好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麻烦削一下土豆皮吧”
『这些吗?』
你还蛮像的,像菖蒲一样,在雨中香味最浓。而不是在阳光之下,对吧?
老板娘的比喻触动了什么,少女从工作中回过头来,那表情,就好像昨晚的少年一般,充满着天真与疑惑。
『深夜』
忙碌的一天结束,难得少女有时间静下心来伏案书写。
烛光在用纸糊成的灯笼里舞动着,牵引着她的心弦——自从未婚夫清里死后,无数个寂静的夜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而现在,即使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着新的生活,但心中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清晨』
同往常一样,少年倚靠在窗旁的桌子上沉睡着,怀中揣着他的佩剑,作为一名剑士,他要随时做好迎击敌人的准备,在休息时亦是如此。在他的身后,堆积着供他支撑身体的,还有着巴写的书。
不知从何时,少女已然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熟睡的少年。在来到小萩屋的这么多天里,她一直在观察着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孩子,起床、吃饭、任务、睡觉,对方的生活朴素而简单。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让人无法接近。而现在,正是他一天中唯一卸下防备的时候。
杀气掩盖了这眼睛平日里的纯真,少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宛如刀子一般对准了眼前杀掉自己心爱未婚夫的少年。但她并没有被冲动涨昏了头脑,直接冲上去送死。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只有在时机完全成熟的时候才能动手,机会,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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