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有一名卧底于焉城的贴身侍卫,他的能力极为出众,战果累累。或许是因为一直得不到重用,他才在日后的行动中,不顾上级的反对退出了组织。—直梓
同样的夜晚,地空漾的居所。
漾今日在一家酒吧唱歌刚刚下班,在楼道里遇到了伫立在家门前的库拉。他的背影还和少年时候一样挺拔。
库拉转过身去,凝视着漾。有一瞬间,他觉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也忘了他今天来这的目的。
“一起喝一杯吧,今天是得然的生日。”库拉说。
“我还是不喝酒的。”漾柔声答道,“不过今天可以为你破例一次。”
二人进了屋,库拉环顾了漾的居所,没有看到其他人的痕迹。
她和他一样,还是一个人吗?
在客厅上就坐后,库拉与漾像在夜宴阁的初次见面一样对视着,只是今日少了旁人的喧嚣。
“你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库拉看着漾从容地倒酒,平静地问。是做他笔友的时候,还是他做卧底的时候,亦或者是在他当上城主之后?
“这很重要吗?”漾想了想,还是半问半答地说道。
“这很重要。”库拉饮了一口酒,忽而苦涩更重。
“今日你来,不应该是来说这些的。”
“那我会说什么呢?”
漾也饮了一杯酒说:“如往常一样,问对你有利的事。”
“什么是对我有利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与你谈这些,也从来不对你用读心术。”
“自然是你最爱的国仇家恨。”
库拉笑了笑回复道:“那不也是你的最爱吗?”
“不是。”漾回答。
“你和恩熙这帮人,总是喜欢为弱者出头申诉,大义凛然,扮演者一个受欺负者的角色。把命运对你的不公,都控诉在所谓的强权之下。如果问你出了什么问题,想要什么,你还是会在那里忿忿不平,喋喋不休,不断发泄自己的哀怨。”
“库拉,适可而止吧。”漾的心绪被搅得混乱,便站起身走开,走向阳台透透气。
而库拉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说道:“不知进取的人,永远想着互相抱团取暖,幻想着用善良与爱征服世界,指责起人来头头是道,而行动起来却畏畏缩缩。你们过得安稳闲适,从来就没有心思成长,只是试图天天站在道德制高点,以指责世人眼中的坏人来获取心理上的慰藉罢了。”
“你该回去了。”漾叹口气后说道。
库拉自然不理会,也来到了阳台,洁白的月亮衬托着夜的清冷。现在,他离漾只有一只手的距离。没错,她在呼吸,她还活着。
他脸上既无欣喜也无伤心,就和她一样,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第一次约你出来时,你也是这么说。那时候我一无所有,和现在,被废了功力后差不多。”
漾吃惊地望向库拉,绿空之内,除了绿空之主,还有谁能……
库拉看着漾的面庞,她还和年轻时一样一惊一乍。而今身份都已经暴露了,亦还没有褪去昔日的伪装,试图像以前一样洋装纯洁来博取人的怜悯,让已不再涉世不深的他对她放下心防。
漾想发问,却也欲言又止。
“你为何不跑?”库拉继续问。既然她已经那么了解他,为何当日受死时不跑,今天也无动于衷。难道她在等着他自头罗网吗?
漾回忆起当日与库拉的永别,苦笑道:“当时我还太年轻了,以为你会舍不得。”
漾那早已被尘封的心竟然痛了一下,于是,她便回避开库拉的注视。
她没有注意到,库拉的眼里不知何时也泛上了泪光。
“今日我太累了,库拉。你已有新欢,我也无岩空和绿空毫无瓜葛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来。”
“新欢?”库拉不知所已地从压抑的情绪里回过神。
漾转过身,伸手拿出了席年的本命物,矢车菊。
库拉看到这位刚死的故人便笑了,他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现在会这样地高兴。
“她是得然的妻子。”库拉露出了一个本不属于他的调侃神色,“漾,你心里想着别人。所以才认为我也会这样做。”
“这,库拉。我没有……”漾看起来很无辜。
“跟我走吧。”库拉温柔地牵起了漾的手。
“跟我走吧。”
漾想起很久以前在夜宴阁里,那个很年轻帅气的大男孩夹杂了勇气和害羞的请求,那句话淹没在喧嚣的周围,依旧和今晚的月亮一样清晰。
那是不是幸福的召唤?
漾忘记了如今周遭的一切,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她也慢慢握住了库拉的手,二人的身影在月色下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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