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发放面包的同时,列车的拆除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在我们世界的火车,想要拆除多余的车厢还是非常简单的,因为列车上每一节车厢都是独立的个体,工作人员只要将火车的车钩打开,就可以轻松进行拆卸,但拆除眼前这列蜈蚣列车的车厢,那就要复杂的多了。
首先蜈蚣列车没有车钩,车厢与车厢也是通过特殊的炼金手法,严丝合缝的连接在一起的,想要将其拆除,就只能把要拆除的车厢,从头到底,一点点从列车上切里开来。
其次,因为蜈蚣列车是炼金术的产物,它又把很多不同类似车厢的建筑物,或其他物体粘合在一起组成的,这也导致车厢外体非常的不规则,同样加大了拆卸难度。
不过,不管蜈蚣列车有多少不便之处,在我看来它都是一件非常神乎其神的产物,不说别的,单说动力方面,让这么大体型的家伙奔跑起来就是个奇迹,还有它拐弯的时候,明明外表看上去像城堡一样坚固,可拐起弯来,又可以如丝绸般顺滑,放在我们那个世界,那妥妥就是反科学反牛顿的技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领完面包后,该吃完的已经吃完了,该挨揍的也挨完了揍,混乱的局面结束后,无聊的人们原地晒起了太阳,而另一边负责切割车厢的修理师们,也在争分夺秒的拆卸着车厢。
转眼间,小半天过去了,车厢的拆卸工作也到了收尾阶段,等到临近傍晚,一大帮子人才在士兵的驱赶下,浩浩荡荡的被塞进了剩下的车厢里。
没错,就是被塞进车厢。
原本就不富裕的空间,随着两节车厢的拆除后就更加张了,而且我们后两节车厢的乘客,也被打散重新安排到了其他车厢中去,好在列车长同意让我们自行分配人员,就这样,四位当家,各带着一部分人前往了其他车厢。
风快带着人被安排在了最后一节车厢,拉力、赖大叔和我自然也都在其中,现在的最后一节车厢是列车原本的第七节车厢,被列车修理师一顿强拆后,这节车厢,立刻就成了整列列车里最差劲的车厢了。
你想,本来这些车厢就是个不知道从拆来的破房子,经过这一阵折腾,房顶被踩烂了不说,里面的地板也都被掘起了大片。
当然,受损最严重的还是车尾的墙体,那一道道的裂痕,自上至下贯穿底部,这要不是外面拿着木板钉补了几下,我都怀疑它随时会随着颠簸而倒下。
这列车修理师到底是修车的还是拆车的,就这水平我看也别做修理师了,直接去强拆办得了,就这强拆水平,绝对前途无量啊!
可话说回来,其实这也不能怪人家修理师水平不行,实在是时间上不允许,说是卸车厢,其实就是拆房子,还就给了半天时间,人家又不是专业的,能拆到这个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可问题是迷徒们不知道呀。
眼见车厢里这副尊容,四周立马就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大部分都是问候修理师以及他们一家亲戚的。
我们这一队人怨念就更深了,之前那个车厢无论是环境还是空间,都比现在这个要好上不少,这一下子给我们瓦房换土坯了,换谁还没点怨念,但没法子,为了一口吃的被人忽悠了,如今这破车厢不上也得上了。
其实被安排到最后一节车厢里,怨念最深的是本应该是风快才对,毕竟是个当家的,难道就不能要求住的舒服一点吗?可谁知人家压根不在乎这个,任他破墙烂瓦,我自岿然不动,一进车厢,风快就找了个角落随便一窝,枕着一个不大的包裹飞快的就合上了双眼,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反正是从头到尾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弄的其他小弟都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都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都是经历过许多次危险重重的迷徒,谁没在生死边缘走过,天作被地当床的情况更是这些人的家常便饭了,抱怨的人,也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心里落差,而感到忿忿不平罢了,见当大哥的没有闹事的意思后,其他人也就没那么多怨念了。
没过多久,蜈蚣列车再次启动,随着汽笛的轰鸣声响起,几名士兵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因为列车空间不足,这些士兵便被派遣到了各个车厢,这般即能缓解列车的空间不足,又能管理我们这些迷徒,防止有人借机闹事。
夜晚悄然无息的到来,黑夜中广阔无边的戈壁上,一辆列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沙石地里,如同大海里一叶扁舟,显得那么弱小无助,好像随时会掀起滔天巨浪把它打翻。
拆掉了两节车厢后的列车,行驶起来平稳了许多,接下来几天,列车果然没有再出现太大的颠簸,而列车长也信守承诺,每天发放着口味尚佳的软面包,更是一诺千金的将几个不守规矩的家伙,从车厢扔到了车底。
而正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将朝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却又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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