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乐队,他们主打的风格是死亡重金属,摇滚里气氛最热烈,最能引起共鸣的那种。
艺术的表现形式各不相同,有高雅的也有朴素的,不同的表现形式的受众不同,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就该弹奏《献给爱丽丝》、《春之声》、《蓝色多瑙河》一类的曲子。
街边的大剧院,那就该放二人转,梆子,快板。
这是由受众决定的。
地狱乐队的粉丝都是这个时代最潮流的年轻人,他们玩改装机车,打满舌钉耳钉,染发纹身,可以为一个面子或义气随便就把生命廉价的放在台上,躁动,年轻,肆无忌惮。
要征服他们,只能是和地狱乐队同样类型的摇滚,不是说其他类型不好,是这些观众欣赏不来。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玩音乐的可以是疯子,但没人是傻子,地狱乐队察觉到观众们的反应,不是抗拒,不是嘲笑。
恰恰相反,是期待,是兴奋,是隐约的盼望。
万众瞩目下,贝斯手自弹自唱,小室哲哉的CANYOUCELEBRATE从他指间流出。
这首歌在日本摇滚界的地位大概相当于内地《海阔天空》的地位,虽然作者是个偷税漏税的家伙,但是天赋才情这东西和人品无关。
激烈的音符直接引爆了全场情绪。
这本就是能登上流行排行榜,在十几年间都被传唱的顶级歌曲,在贝斯手的演奏下更加富有生命力,每一个声调都蕴含无与伦比的力量。
歌至高潮,贝斯手身上冒出苍蓝色的火焰。
这火焰没有伤害他,反倒随心而动,为他增添些许神秘,更有一丝的神性。
一曲终了,地狱乐队的脸色并不好看。
比有人上门踢馆更令人痛苦的是什么?
是踢馆的真的比你强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在外行看来是没有什么一点点的,赢一线就是赢到没边了!
地狱乐队的曲子是原创乐曲,好听是好听,也不可能比得上几千万销量的同风格专业音乐,加上这个贝斯手本身情感丰沛,宽广的音域,扎实的功底,确实是要比地狱乐队的演出强上那么一点。
一个绿头发的莫西干长发混混反应过来,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八神庵!八神庵!”
于是全场都在欢呼同一个名字。
八神庵!
“……”
一直在远处打量这场争斗的蝴蝶和陆仁甲可不是那些狂热的观众,他们清楚的看到,在贝斯演奏出最后一个音符的那一刻,八神庵融入风中,在没有惊动任何普通人的情况下,和来时一样,自顾自地走掉了。
只有地狱乐队和两位轮回者能察觉到他的气息。
比赢了更恶劣的是什么?
那就是根本没把赢下你的事实放在心上!
银发的吉他手随便抓起一个前排的观众,冷冷问他:“那个八神庵是什么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在哪里能找到他?”
被他抓住的小混混一脸荣幸,看样子大有把身上的皮衣珍藏一辈子不洗的趋势。
他崇敬地回答吉他手:“七枷社大人,那人是八神庵,附近最好的乐团成员!不过他最近因为和其他成员不合,退出了乐团,也没有固定的表演地点,能找到他的地方,估计只有神乐财团即将举报的拳皇97格斗大赛!他必然会出现在那里,挑战上一任拳皇,草薙京!”
“哼。”
七枷社将这个混混用柔力推开,不耐烦地擦擦嘴角,呸了一声:“草薙……八神,听起来就让人火大的名字!”
“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跑掉?”
七枷社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一抹类似野兽寻找到猎物的嗜血玩味:“克里斯,夏尔美,我们去参加这个什么拳皇比赛!”
柔顺长发遮住双眼的女键盘手轻笑一声,依附在七枷社身边:“你决定就好。”
拥有孩子般天真笑容的鼓手摆弄下自己胸前银光闪闪的项链,十分欢快:“格斗大赛!好耶!我可以杀人吗?”
“当然。”
七枷社的脖颈有一丝黑气逆流而上,钻入他的眼球,将那一只眼睛染成一片漆黑,唯有瞳仁变得血红。
“我们就是去杀人的,克里斯。”
一旁的两位轮回者见到这一幕,蝴蝶心情复杂,不情不愿地向陆仁甲抱拳拱手:“兄弟服了!我只有一个问题,还请兄弟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输得不甘心!”
正在拿几根木签辨识的陆仁甲摆摆手:“蝴蝶大哥说的什么话,有问题直说就好,我这小辅助有什么可隐瞒的?”
“兄弟爽快。”
蝴蝶也不磨蹭,直截了当提出问题:“兄弟,你我刚刚进入这世界不到六小时,你是如何保证,这八神庵一定会来向地狱乐队挑衅,激他们去拳皇比赛的?”
陆仁甲随手将那几根木签收回签筒,漫不经心地回答:“信息啊……蝴蝶大哥,我们到这里整整六个小时了,前五个小时我们结伴做的,那都是收集信息啊!”
蝴蝶一愣:“可是你不是在秋叶原一直和别人抢限定手办和周边……”
“蝴蝶大哥!”
陆仁甲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了他,似乎有些为他的智商着急:“事情怎么能只看表面?没有信息,我们如何确认这个世界是官方背景世界?港漫背景世界?还是不存在原著的平行世界?”
这话的确很有说服力,蝴蝶还是有些迷惑:“那你搜集这些信息和买那个两米高的强袭自由高达有什么关系……”
陆仁甲面不改色:“不去排队,不混在人群中,我怎么让那些死宅放下戒心和我交谈?我又怎么能够得知,这个世界的具体信息?我又没有探知他人精神记忆的能力,掏钱打听这些常识反而会引起怀疑。”
蝴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女仆合照,吃番茄蛋包饭也是降低他人戒心的一环吧?我懂了,你们这些聪明人的算计真是细心。”
“那你又凭什么确认,这个世界中,地狱乐队还在演出,又是怎么做到让八神来踢馆的?”
见到这家伙终于换了话题,陆仁甲暗出一口气,笑容开始有些真实:“我并不需要确认啊。”
“我只需要知道,最近有没有地狱乐队和八神庵的演出计划。”
“如果有,那他们就还没有登上拳皇舞台的打算。”
“这时候再掏钱,找一些人到处宣传,就说地狱乐队多么好,再顺带贬低一下同行。”
“以八神庵的傲气,只要他在附近,必然就会来踢馆,以他的性子不会做什么解释,必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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