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田咏美罗蜜多时,照见五樱桃空,度一條美绪。
吉良铃,色稚名空,空不葵司,岬梓是空,空明里紬。
受夏目响,亦有村希。舍蕾子,是松本一香,优梨舞奈,天使萌净,小岛南减,是宫泽千春色,无奏音花音,无川上奈奈意,无神宫寺奈绪法,永濑唯。
乃凛音桃花界,向井蓝,逢见梨花尽,乃至雾岛樱,亦佐佐波绫。
架乃由罗道,铃村爱里得,以三上悠亚。菩八乃翼,依玉木久留美多故,心佐知子。
君岛美绪,田中宁宁,远桃乃木香奈,久留木玲。
三水卜樱,依般松下纱荣子故,得阿耨多罗相泽南菩提。
故知般若渚光希多,是初川南,是绀野光,是黑川堇……”
悟空今日起晚,窗外诵经声声声入耳,伸个懒腰,摇头晃脑,不紧不慢起身。
魔天曾有云:凡自身不努力,妄求神仙佛圣庇护者,若非心脑有损,便是又蠢又坏,所谓宗教,不外如是。
有教无类,魔天渡并不拒绝信徒,正相反,魔天本人对佛道儒魔皆有涉猎,亦愿为信徒讲道,这《菩萨心经》便是他从极西之地取来,传给此地信徒。
虽有些拗口,也较简易,比起《金刚经》、《大悲咒》要容易许多。
佛经大多是梵文,信徒本就无人知晓其中含义,死记硬背,不知所以,只会因有经可背而欣喜。
私下里魔天常对众门生道:“成仙成佛,杀人放火,谁若真个信了他们哄骗凡人信徒那些话,要成真佛真仙,切记远离此人,届时劫难加身,莫被牵连。”
是以,悟空躲开诵经信徒,去往内门,魔天渡内百转千回,也不过轻车熟路,片刻即到。
内门堂前,寂静无声,悟空伸手融入大门,又是一片新天地。
只见那:斑斓猛虎人立起,七色麋鹿盘地坐,樵夫渔民共闲话,万灵齐聚一堂客。
人兽混杂,鱼水交融。
悟空寻个空隙,似游鱼穿水,上前拍拍一商人肩头:“敢问老汉,在此是卖甚物件?”
那商人见他毛脸雷公嘴,一望便知是个猴精,也不畏惧,与他搭话:“今日尊长召集我等魔天门人,听闻有万兽来朝,搜集些物件,与师兄弟们换些吃穿。”
悟空好奇,毛手摩挲,从摊子上拾起一物:“这瓷瓶中是何东西?”
商人道:“金莲枝萃取汁液,若是狸猫化形,闻之飘飘欲仙,难以自拔,胜过千百名酒。”
说话间有狸猫来瞧,以一瓶丹药换取。
悟空又拾起一物:“这腿骨又是?”
商人一瞧:“地龙腿骨,浑若精钢,对犬类来说,可做趁手武器,也可磨牙,此骨坚韧非常,乃是后腿,骨髓丰厚……”
有一未化形细犬还未炼去喉中横骨,无法口吐人言,商人蹲下与它比划半天,那细犬以一刀鞘换得腿骨,兴高采烈。
悟空叹为观止,又一指点出:“那是……”
商人见之,不免一怔:“这粉色立牌,是我近日到手货源,鼠族见之,顶礼膜拜,不可由常理度之。”
悟空讷讷无语,任由商人将这立牌卖给一化形鼠族,师姐二字未能叫出。
纸张化形,其名嘉然,乃是先他入门的师姐,平日除去能歌善舞,最擅度化鼠族,悟空与她不熟,却知其根底。
对这师姐越是虔诚鼠族,越是无所事事,精神空虚之徒,也不好说这度化是好是坏。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魔天立于半空,双手虚压,十数万生灵齐齐躬身:“魔天在上!”
魔天还礼:“见过众道友,今日请各位至此,我欲说三件事,第一,自今日起,魔天渡不再拘泥于偏安一隅,无论何时何地,寻一隐蔽处,默念三声,皆可入此魔天渡。”
众修行者面面相觑,低头贺喜:“恭喜魔天,神通更进!”
魔天挥手,算是应谢:“第二,魔天渡已有人、妖、兽、灵不下十万,若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之后,离开魔天渡自有腰牌发放。”
“魔天门下,可杀万物,但有三杀三不杀。”
“伤害同门可杀,滥杀无辜可杀,非我魔天门下,天地可杀。”
“老弱妇孺不杀,有恩不杀,魔天门内意见不合,除非上报门内,得到许可,否则不杀。”
“如有违背,腰牌自毁,不得再入魔天渡。”
众修行者虽不愿受束缚,当下也只能拱手:“谨遵魔天圣令!”
魔天不以为意,举起三根手指:“第三,由今日起,门内实行新制度,腰牌自行记录平日行为,于门内有利或于他人天地有善,可得贡献,贡献可于门内兑换天材地宝、私人课程、珍惜功法,具体事宜,自行查询!”
众修行者轰然应诺:“谢魔天仁慈!”
悟空混在其中,随人唱喏。
好教人知道:庸碌之辈修行千年,不抵天纵之姿一朝顿悟。
魔天向来一视同仁,不曾藏私,魔天门内修为进度只因资质有所差别,此次改制,也算是给那些资质不足之人追赶机会。
孙悟空资质不必多提,粗略查看过门内新制,连翻几个跟斗,退出魔天渡。
既然不会耽误学道,先回花果山看他的猴子猴孙们才是正经!
正是:
七载红尘求仙神,十度春秋炼真身。
灵猴本向长生去,错拜魔天乱乾坤。
花果山上不知岁,水帘洞中渐落尘。
昔年族群今犹在,却无一人是旧人。
悟空回归花果山,见那漫山遍野,猴群欢腾,除去几只异种猴儿天赋异禀,其他猴儿都是当年族群的儿子、孙子、重孙子。
几只异种猴儿引其他猴子猴孙拜见猴王,孙悟空一时兴奋,过后又有些意兴阑珊。
虽有相似,终是不同。
自洞中逍遥几日,这天清早,忽闻洞外叫骂:“哪个是水帘洞洞主?你爷爷水脏洞混世魔王在此,还不出来跪拜迎接,免得大好头颅,如瓜烂碎!”
悟空这几日正心情烦闷,听得叫骂,手痒难耐,只叫道:“乖孙儿,你爷爷我正等着呢!”
平日玩耍,悟空极少耍些威风,盖因魔天门内,人人以藏拙自傲,若能不显露任何底牌战而胜之,魔天还将鼓励有加,这性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悟空出得洞来,见那魔王身披甲胄,绰刀在手,自家穿一领红色衣,勒一条黄绦,足下踏一对乌靴,不僧不俗,又不像道士神仙,没开打便坠了三分锐气,眼珠一转,似有瑟缩:“你这泼魔,如何犯得我花果山界!”
魔王哈哈一笑,正欲放话,觉得胸口一凉,喝!好家伙,红肠绿心同黑肺,尽皆洒落。
魔王双眼暴突,不敢置信,悟空一脚将其踹倒地上,踩着他的五脏六腑,双手如花飞舞:“我这银样蜡枪头的乖孙儿,你还是跪着和爷爷说话吧!”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生死之战,无所不为!
且听下回书云:愚魔王败伏水帘洞,智悟空初遇熊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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