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泥沼中一个剑鞘射水而出,带着一股臭水,直接落在他手中。
项开明一脸羡慕地看着二人。
希来˙梦达捏着剑鞘站了起来,道:“我不管它有没有危险了?‘冲’字一个。”他也不管还在出血的脚,又一个弹射而起,眨眼到了对面。
随后,他们再也没有碰到阻碍,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过了第三关。过了第三关后,是一段曲折向上的山径,两边松林苍翠,但愈上,松林的浓度也渐渐淡了下来。
到了浅林处,映入眼里的是一道近百米的山崖,角度超过了七十度,但中间有三个小阶梯,到处都有供他们借力的地方。
他们刚在山崖下出现,十二个弟子就在山崖上露出头,握剑在手,狠狠地盯着他们。
希来˙梦达呵呵笑,却又痛得咬牙,吞了一粒疗伤丹,用布包了伤口,道:“等我先试试这把剑?”他一个弹跳而上,上面有四名弟子举剑拦在面前。他先是举剑一削,但还没落下去,又将剑缩回来,将剑搭在他们的剑上,借力一越而过。
能在训练塔闯到七层的人,要是四关也闯不过,他们的苦不白受了?钱不白出了?
李凡阳和希来˙雅瑶干脆懒得理,一个小助跑,连续踏上二道山崖坎,然后用力一弹直接越过。项开明和余慧也一样,只是用剑碰了下他们的剑,多借了点力。
几人又蜿蜒走了约三公里后,看到的是高山草甸,前面的峰顶露出皑皑白雪。还没出林子,树丛中有六个弟子跃出,草甸中也有六个弟子一跃而下,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
李凡阳一个转身,和项开明、余慧一起对付后面的六人,姐弟俩和麻琴对付前面的六人。几人一挡一踢间,就将十二人打翻在地,然后一个弹射向上奔去。到达上面的山岭,只见数条小山脊成东西走向延伸,远处是高耸云天的大山,直没入云中。
在前面更高的山脊处,拦截的弟子又清晰地出现在眼中。
李凡阳看着远处的弟子淡淡一笑,道:“我们跟他们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到他们面前后,不如直接飞山越过,像上次训练一样去爬山,反而更有锻炼作用?”
项开明道:“这些弟子不有堂主级别的功夫吗?我们打一架也无妨?太顺了,反而觉得无趣。”但没人理他。
面前的山脊,有几条南北向的小峡谷。他们一跃而过后,又到了一个更高的小山脊上。这里隔着一个稍大些的峡谷,峡谷的对面,矮林之上是草甸,之后便是薄雪的高山。
在草甸上有人在拦截,在南面的雪山脊上,也有弟子看着从远处来的他们。
几人没有犹豫,直接往南面一冲,来到山脊上,又向东面更高的山脊上冲去,很快出现六个弟子面前。之前,在草甸上的弟子,看他们上了东西向的山脊,也在草甸中快速往上赶。此刻,二处的弟子已经合在了一起。
几人借一路飞跑的助力,一个弹跳而上,踢脚挥剑。十二个弟子的剑,反倒成了他们借力的助点。几剑之间,几人又飞驰而过。倒是有三个弟子,在他们失误之间,受了一点伤,气得直瞪眼,但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去。
到达雪山顶后,下面是一个U字形深谷,深在一千米间。但无论是下山,还是对面上山的坡度都很陡。峡谷底是高山草甸,草甸之上就是浅雪覆盖了。
在对面的浅雪之上,是显得更为陡峭的悬崖,还有愈上愈厚的冰雪。那些耸立的石柱,还有山峰,还有石头的本原色,它们层层叠叠耸立而上,直插云天。
“哎哟!妈呀!到了这地方了,我们还看不到它的顶,还有多高?”希来˙梦达叫道。
余慧笑道:“按常理推测,我们目前站的高度和常识理解,应该是海拔约六千米。但此星环境不同,到了五千米以上的高度,还有林子?眼下还有草甸,地球上的哪有?
如此算来,我们最少还有一万四千米要爬,但绝对路程,至少要加一倍?前面的山更陡,路更滑?一天一夜,我们目前用了不到半天。”
李凡阳道:“下面,我们进入第五关了?七关摊下来的高度,平均在二千八百多米,好在高原对我们的呼吸没太大影响?不然,我们还真闯不了?第五关,也不知道他们出动多少人马?不过,我们过这关不是问题,主要要防止人家暗算?”
然后,几人快速一跃,冲下悬崖,又朝对面爬去。
几人曲折走了三公里,垂直高度大概在一千米,随即迎面映入眼里的,是一道陡峭的悬崖。悬崖高度大概在二百米,中间有一条曲折的小径,两边是尖锐的山峰。山峰二侧,是近千米深的陡峭峡谷。
项开明轻轻叹口气,道:“这里应是我们闯的第一道卡了?好在我们有闯七层的本事了?这回,我当回先锋,怎么样?”
这时,无人的小径上,有四个中年男子突然从雪中站起来,身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他们居然不怕冷,身上冒着淡淡的热气,冷冷地看着几人。
希来˙雅瑶道:“他们只有四个人,倒是有利我们冲关?我们可以三组人马排队上,将他们扫到山径里。我们踏山峰过。”
项开明和余慧对视了一眼,随即一射而上,朝前面的一号、二号男攻过去。
男一号朝空中一跃,挥剑朝项开明迎过去,只听叮当声响,二人向下堕落,剑声响个不停,同时落在尖锐的小峰脊上。二人战了五个回合,终是项开明的水平高了一筹,一剑削在一号右臂上,将他踢到小径上,向上一越而去。
同时,余慧战了四个回合后,右手撑住对方攻来的剑,一脚踢在二号男的屁股上,迫使他堕下小径,也一个弹射而去。
在他们进攻的同时,麻琴和希来˙梦达,从双方剑下一越而过,攻向了后面的三号和四号男。三号和四号男站在峰上,居高临下,举剑朝他们削了过来。
二人出招更快,直接来了一招“阴阳相合”,剑居然发出悦耳的凑鸣声,一个上切,一个下切,吓得二个男子一颤,持剑一挡,身子一仰滚到小径上,但还是被划破了一层皮。之后,二人快速离去。
垫后的李凡阳和希来˙雅瑶,则是持剑踏着尖峰快速向上。
片刻间,一帮人轻松越过了第一道卡。
麻琴道:“这第一道卡,比训练塔中的第一道卡难多了?那边是平地,这里是悬崖。”
“训练塔本来就是模拟的,如何比真地方?哎!你说这对剑怪不?一打架,它们居然发出悦耳的和鸣,像是想要吃血似的?”希来˙梦达喜道。
“它们也许是凶器?我们要慎用。所以,面对弱敌时,你还是用刀,不要用它。我用婉丽姐的剑。”麻琴担忧道。
“这么说,我们使阴阳剑的时候,是不是比开明哥和余慧姐厉害多了?”希来˙梦达一脸兴致盎然。
“那当然,不是他们水平不行,是器具比不上我们的,也水知师傅活了几世了?不过,最主要还是要看水平。”麻琴道。
几人沿着小径向上穿行,一个小时将三公里的路程甩在了身后。接着,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道长长的陡崖,七十五度的坡度,仰头望去,只见各式石峰、石柱,还有十几米到数十米的山崖耸立。
让几人傻眼的是,上面十二根石柱竟然动了一下。石柱上的雪落下来后,变成了十二个人,分成三组,每组隔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冷眼地看着几人。
希来˙雅瑶道:“这十二人都是峰主修为,我们有一架要打了?”
李凡阳仰头看着他们,道:“他们这样排列,是要使用车轮战对付我们。相应地,我们也只有分成三个组应对了。对于这种级别的战斗,我们还是不要重伤人家,让他们陪我们练练也好?但要注意了,我们是二人对四人,不要掉以轻心?”
余慧道:“这次,我们只怕要吃不少苦,等于一人对付二个峰主。二人对付四个,和对付一个长老没有差别了?要是没有阴阳剑,我们只有OO的份了?”
希来˙雅瑶道:“凡阳,这回是不是由我们打先锋?”
李凡阳点头,道:“好!”
二人握剑在手,一个弹跳而上,朝守方的第一组人马冲了过去。守方前面的二人反而后退一步,把路让开,然后迅速转身,二手握剑削去,而站在第二排的二人,则举剑朝他们削了过来。
四人将二人围在正中,无论使用什么样的剑招?都能准确地挡住来剑。
十几分钟下来,双方居然打了个平手。
后面的二组人马见状,不禁暗自吃惊。二个队长的实力,也只和他们战了个平手,那自己多有败的可能?所以,四人都不敢冒然往上冲。
但四人的体力和二人相比,还是差了些。他们面对阴阳剑的攻击,能挡住也算不错。十五分钟过后,四人有二人被划破了手臂,立即冲到了第二组守方的面前。守方受伤的二人,闪到一旁包扎伤口,未伤的二人快速而上,又站了在后面的人群后面,成了预备队。
“我们不能等了?去冲第三道。开明哥,你们去冲第四道,趁他们第四道墙还没有成形?”希来˙梦达嚷了一声,和麻琴从侧面一闪而去。
见四人动了,二个受伤的刚包扎完的弟子不顾伤痛,又快速向上,组成了第四道墙。
尽管希来˙梦达和麻琴的攻势凌厉,但对方第三组人马,总能淡定应对,二人左冲右突,一百多招很快过去,谁也奈何不了谁。
李凡阳和希来˙雅瑶经过和第一组的战斗,体力已经有所消耗,战了约二百招才取得突破,也仅划伤二名弟子。但他们还不能歇,前面一组退位后,自动攻向了第二组。
倒是项开明和余慧捡了个便宜,面对伤残的第四道墙,只用了五十招,又为四人增添了一道伤口。然而,四人缠住二人不放,而且打得更狠更顽强。
如此,三组分马都分别和对方缠上了,双方整整搏击了一个小时,各自都挂了不少彩,才成功突围到上面的小山顶。一帮受伤不轻的弟子,恨得咬牙,睁着猩红的眼看着几人,
李凡阳看着他们苦笑,道:“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要我们命,但我们只让你们受了点伤,用得着这样看我们?没点感恩之心?进去排队疗伤,但轻伤的就不要进来了?”
几人为队友互相间疗伤后,还有不少精力,又为对方疗了伤,才坐在飞碟里恢复精力。
休息了半个小时,几人的精力又恢复如常。
麻琴轻轻叹了口气,道:“要是没飞碟在身边,我们这关怎么闯?”
目前,他们的脚下,是一个小山脊,也可以视为上高山的一个小阶梯。小山脊的前面是条小峡谷,只有百把米深,过去之后,又是一段陡峭的悬崖,一直到上面可见的山顶。
余慧淡淡一笑,看着山顶,道:“到了此顶,应该是最后一道卡了?”
看似近在眼前的山顶,走起来的时候,又遥不可及。他们不时横穿小径,不时攀越山崖,一公里之处的山顶,用了近一个小时。但当几人到达山顶下斜坡道后,见六个中年男子抱着剑,冷眼地看着他们。
希来˙梦达露出一丝淡淡地笑,道:“这回要轻松不少?他们分成了前后二个组。我们是不是也分成二个组应对?”
李凡阳道:“这回闯石林的难度增加了不少?他们不会让我们看地形了?不过,即使有差别,也应该相差不会太远?双方的修为相当,但我们的阴阳剑在里面使不上?
所以,我们要有久战的准备,看谁更有耐力,那边的意志更强了?我们没有选择,但他们有退路。不管战多久,我们也要闯过这一关。”
希来˙梦达嘿嘿笑,道:“要不,由我们姐弟打先锋?”
李凡阳没有说话,三人一个弹射而去,在身体落下的同时,挥剑朝对方削了过去。
前面三男挥剑挡的同时,一个弹跳后退了小一步,以求稳打稳扎。
三人落地后,借势将剑抽回,又猛地朝前一刺。后面三人则趁机弹起,挥剑刺向了后面的三男。后面三男同样挥剑一挡,却被希来˙梦达钻了空子。
她将剑顺手一回,划向了后面的三男。后面三男尽管感觉到了,有人回剑一挡,避免挨了一剑,但另二人的后背却被他划了一下。可是,他也挨了对方一剑。
挡剑的二号男虽然挡了后面,却被项开明抓住破绽刺中左胸。希来˙梦达被五号削中大腿,要不是她姐反应快,挥剑挡了四号男剑的同时,顺带往右一削,他左腿直接断了。
李凡阳和二女的反应不慢,趁对方受伤的当儿,加快了攻势,五个回合下来,三男被被划了一剑,但他们也被对方划了道小口子。
希来˙梦达吃了不小的亏,但在战斗中没太大的痛感。他恨得咬牙,趁姐帮他挡剑的毫秒间,回剑朝对方刺了过去,在对方挡了剑的情况下,还是将五号男的小腿划了道口子。
李凡阳随即握剑后退了一步,大声道:“好了,你们该认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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