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是阳世人,还是亡魂?只要没有上大王的受刑册,我可以不理。但这里不是你们要待的地方,快滚!”武将冷冷地喝道。
李凡阳苦着脸,道:“我们也想快滚?但这道沟不是我们能轻易过去的?看上去不到一里宽,但深有五千米,地形还如此奇特,让我们怎么过?”
武将突然飞起一脚,朝出声处踢了过去。飞碟在空中快速一旋,越过沟壑落在对面悬崖上,飞快地打着滚子,把几人震得七晕八素。随后,几人便晕过去了。
好在晕得并不久,当他们悠悠醒来时,也不过三个多小时。这时,他们的晕感已经消失,疼痛也基本消失了。
希来·梦达看了麻琴一眼,又伸手摸了回后背,浅浅一笑,道:“还好,宇宙服没有破?你的也一样。”
麻琴却是叫苦,道:“我头还痛?都碰出血来了?他拍一掌好重?”
项开明道:“这道沟壑非同寻常?灯一亮,传出鬼叫,还有一位大将军出手?他的修为强过我们之前碰到过的任何守将?”
余慧道:“诡异的是,这道深沟不但深且黑,有亡魂叫,难道是一层地狱不成?”
李凡阳道:“坑底有不少的尖石,好像还有一条石缝向下伸得更远?根据常识来推理,一是类似丰都的铁树地狱,一是都城的一道门。这位武将的修为和身份都不低?”
项开明道:“我偏向后一种?我们从西边进,一直往右走,不是到了南边吗?难道它是进入地狱星内部的南大门?”
希来·雅瑶道:“这也难说了?也许是铁树地狱?”
“所以,我们还是要搞清它是什么地方再走?之后,我们也不能轻易用光了?这是个黑暗世界,是见不得光的。我脑子一热,把这点忘了?”李凡阳嘟囔了一句,意念一动出了飞碟,举手一揖,小声念道:“再次打扰将军了?能否请将军出来一叙?”
希来·梦达手痒,道:“我还是想在这里打架?”
李凡阳白了他一眼,道:“没有空间,我们连深渊都过不了?是打架的地方?”
“不送你们过来了吗?还有什么事?”武将骤然出现在身边,冷冷地问。
李凡阳微微一躬身道:“对不起?将军。我们想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地狱天斩。”武将冷冰冰地回了几个字,又是一闪而去,不愿多说半个字。
“地狱天斩?”几人听了面面相觑。
李凡阳轻轻叹了口气,道:“难怪如此诡异?剑林下面还有一条石缝伸向下面的深处,头顶像极了巨刃,像一把铡刀,难道有天斩地狱?”
项开明道:“它是对罪魂实施刑罚的地方?要不,我们静下心来,静心听一会再走?”
对此,谁没有好奇心?几人立即坐在地上,静静地体会着周围的一切。
不多一会,几人陆续听到嚓嚓的响声从地内传出来,响声拉得较长。但那一声声“啊”的惨叫,更是震人心魂,但头顶的铡刀却没有砸下去?
三女听了,身子瑟瑟地颤。所以,她们听了几声后就站起身来,不再听了。
要弄清的问题已经搞清,所以,李凡阳也没兴趣了,道:“我们走?也许铡刀会下来?”
几人又继续沿路而去,但越往前走,路的深度在慢慢加深,两边的悬崖如锯齿,又像狼牙棒。要是有阳光照耀,它是一处非常美丽的景致,但在黑暗的深渊中,则显得阴森可怖,让人背脊凉飕飕的。
但几人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快速而走。本身是修炼之人,加上又在赶路中,自然少人去顾这些恐怖原素了。它们只是难看,并不伤害人。
十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二百多公里的路程被他们甩在身后,但没有看到任何岔道,心里不免有失望之感,又不得不前走。
又二百五十公里过去后,几人觉得实在是累了,看着前面幽幽的隧道,突然间觉得力气用尽了,身子一软进了飞碟,吃了点东西后呼呼大睡。
八个小时过去,几人见面后,脸上又展出了浅浅的笑容。
希来·梦达叹苦,道:“我们才走了十五天,加上地面的三天,也才十八天。哎哟!天哪!我们还要在地内待一百零二天?要是三年前来这种地方,还不早疯了?”
“这就是修炼,它对我们何尝不是一种修炼工具?要的是一份淡定,但我们一路走来,谁也没有做到?我都有一种浮躁之感。”李凡阳无奈摇头苦笑。
麻琴飙了出来,立时咯咯笑,道:“我的视野好了不少,可以看二公里外了?”
“啊?真的吗?”希来·梦达跟着飙了出来。之后,他快步往前而去。
几人出来看了之后,心情顿觉开朗了许多,往前快速而走。
五个小时过去后,七十公里的路程被他们轻松甩在身后。这时,右侧一条弯弯的隧道出现在眼前,并向下倾斜而去。
几人没有犹豫,沿着弯曲的隧道往里走。
但前进了不到五百米,一青年女子笑意盈盈地站在过道中看着他们。
余慧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小声道:“她不是京剧里的穆桂英吗?”
女将看着他们,嘻嘻笑道:“听说有阳世人来了,终于到了我的地头?哎哟!还都是帅哥、美女。还是变阳世人好?不过也没用?人为什么要老?还是做神仙好!”
希来·雅瑶举手一揖,道:“不好意思,叨扰女将军了?”
“说那里话?在地狱寂寞死了?我正巴不得有人来热闹一回?你们来了,我倒希望能多留些时日?以解寂寞?这种寂寞的日子,我也不知过了几百年了?难受。”女子欢喜道。
余慧一脸欢喜,道:“将军这身装扮,像是我中华故人?好想和您攀一回老乡?”
谁知女将顿时没了情绪,语气了变得蔫蔫地,懒懒道:“我和你们还真是老乡!”
麻琴颇感意外,道:“见了老乡,应该高兴才是,女将军怎么反多了一层烦恼?”
女将苦笑,道:“在阳世,我名声太臭。因为,我是秦桧的夫人王氏。丈夫助皇上做了卖国之事,至今被世人唾弃。听说,后来的阳世人还雕了我夫妇的跪像,向世人谢罪?我本是守妇道之人,世人却编了一段野史,说我和金兀术有一腿。你们说我冤不冤?”
“啊?你前世是秦桧夫人?”李凡阳叫了起来。
王氏苦笑,道:“年轻人一匡正气,见了我是不是有点晦气?看来,还是灵王公道。我丈夫是助皇帝做了卖国之事?但那是皇上决策,他不过是臣子罢了?不端着人家饭碗?
可惜我丈夫少了一匡正气,做了一世奸臣,还陷害忠良。灵王说我作为夫人,没有尽规劝之道,为妻不贤。所以,他罚我来这里做守将,度孤寂阴生。”
李凡阳冷冷道:“照你这么说,倒是后人冤枉你夫妇俩了?”
“对我丈夫不冤?所以,他还在地狱里受苦。他坏事做绝,有的是他不愿,但多数是他自愿去做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帮凶,是不?
所以,他要在三十六层地狱走个来回。但我是一介女流。那时的女流,那有今天的地位?不过是男人床上的玩偶罢了?有我们吭声的权力?”王氏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
几百年前的事,谁知道是与非?
李凡阳淡淡道:“你们那个时代的女子是没有地位?但现在好多了。不过,让人不耻的是……,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讲这些一个字:烦!你现在掌管的什么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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