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主道上,往前看时,视野又延伸了少许,刚才看刑罚时浅淡地忧郁立即抛到了脑后。
不过,项开明还是愤愤不平,道:“有道是最毒妇人心,她还在为她的前世辩护?我看她和魔鬼没差别?不但心狠手辣,还淡定如常?说叫声如音乐,和黛利亚没差别?”
余慧瞟了他一眼,道:“你说她就说她,怎么把我们也搭进了?我看她说的有道理。那时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有女人说话的份?都是环境使然?是你们男人坏,把脏水泼向我们女的。这叫什么?叫甩锅。如今世界,有多少官儿不是这样做的吗?”
希来·雅瑶哈哈笑,道:“余慧姐说得好?在地内,我们女人和你们从前的女人一样?本来是男人色,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不理朝政,出了事又说是红颜祸水?
天底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嘴里的贪官和公知不就是这类的人吗?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美女都抱到怀里?又说女人是为钱为物投怀送抱,又是女人的错,好在我们走了?”
“就是,要不是坏男人引诱,天下有那么多坏女人?特别是那些贪色贪权还贪钱的男人最坏,这种人,不管在阳世,还是地狱,都该千刀万剐?”余慧撇嘴道。
几人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麻琴道:“所以,还是我夭星好?有时间去地球看回热闹就行。不过,地狱也太怪异了?亡魂明明不是实体人,但在受刑的时候,和实体人受刑一样,看得你心惊胆颤。要在这里看四个月,等结束时,我一定会得心脏病的?”
希来·梦达轻轻捏着她的手,道:“傻!人就那么回事?在夭星的监狱里,也有这种现象的?那个人类世界没监狱?”
余慧道:“不,现在进步了?多数地方不用这种刑罚了?服刑是以做工为主,主要是没有了自由,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一帮人说着闲话,快速往前走。随着前走,两边的悬崖愈高,往地层的深度也越发深了,但经过锻炼,他们的视野也越来越好了。
两边仍是悬崖耸立,各种以尖形为主的石柱,偶尔也有沟壑或是几百米高的小山挡道,但这些对他们来说,只增添了美感,拦不住前行。
一天一夜又过去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也快了些。一天过去,四百公里路程又被甩在身后,这时,一条曲折的山路呈现在几人眼前。
项开明看着眼前的山,叹道:“真是楼外有楼,天外有天?我们一路都是走的地内通道?这里像是到了地表。这些通道天生的?和它比起来,南美的地下隧道算个鸟?这回,它来了个地内群山?也不知有多宽?”
群山陡峭,但并不高,高的在千把米间,起伏着向前延伸。山峰多数如刀刃一样尖锐,从山脚到上面的高峰,如剑一样层层上叠,和闯刀山没有差别。
更让人感到惊奇和诡异的是,耸立的群山,居然没有广阔的空间。因为,在山峰上,不到百米的高处,上面的地壳也如群山一样起伏,只不过是倒立,像要随时要往下插一般,让人心怵不已。
更让人讶异的是,下面的山峰向上耸立时,上面的地壳则向里凹进,要是上下合在一处的话,则给人一种严丝缝合之感。
余慧的嘴巴张得老大,道:“这种地形也太奇特了?只怕是恒星死亡时,与这里的二氧化碳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也太奇妙了?”
项开明坏坏一笑,道:“世界就那么奇妙?你看造人的时候,一点水一点血就成了人?”
余慧伸脚就踢,道:“真是淫人想歪事?我们说奇景,他又想那方面去了?”
项开明一闪,争辩道:“我不是打个比方?要说奇妙,宇宙中还有比生命更奇妙的东西吗?不管是动物,凡人,还是神仙,不都是这么来的吗?那是最奇妙的自然现象了?
不管是动物,还是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为了此事,偏偏都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即是傻瓜也不例外,谁敢说不奇妙?”
希来·梦达鄙视道:“余慧姐……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大战八百回合,看谁怕谁?来个宇宙中最美妙的组合?”
李凡阳皱眉道:“行了,别尽说些没谱的事?我们还是看景?这样的景致,也是独此一处。前面看上去如刀的山脊,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实际上,它有一条路的影子,指向了前方,这就是通道诡异的地方。这里空间不大,我们不能逞能?”
随即,他带着几人攀爬而去。
虽然不高的山峰,是由不高的刀峰上叠而成,但陡峭,峡谷并不深,只要穷动手脚,翻过去并不难,对他们来说,更是小事一桩了。
这片群山的宽度不大,不过五公里。但他们用了一个小时,才攀到一千米高的山顶。站在山顶看着两边的石山,见同样是刀峰耸立,层层起伏而下,可因空间不大的关系,他们只能看到几百米内的景色。
余慧遗憾道:“可惜了,如此美丽的景色,用手机一点也拍不了?我们的修为又还没到意念可以摄像的水准。我只能羡慕二位队长了?”
几人一边看一边往下走,又花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山脚。
但在山脚,又有一条深壑映入眼内,但并不深,五百米而已,谷底清晰地显现在眼里,可给人的感觉格外渗人,如地表一样,上下都长满了尖峰石柱。
让他们傻眼的是,谷底向下成U型,上面的地壳也向外凸出成U型。所以,他们的视野,只能看到下面的谷底,向前看的话,宽的地方几十米,窄的地方只有几米。
项开明看了直叹气,道:“我怎么觉得这里是铁树地狱?”
李凡阳也忍不住哀叹,道:“太美妙了!它像是人工雕出来的,像是某种刑具,大自然真是无奇不有?大家小心了?跌下去可要受铁树之刑。”
几人小心向下,阴森森的黑暗中,总觉得头顶上的石尖柱,像随时要跌落下来似的,给人一种麻麻和冷冷的感觉。
希来·梦达瞟了麻琴一眼,问:“你紧张不?”
麻琴点头道:“我总觉得它随时会砸落下来,把我们压成肉泥。”
希来·梦达哈哈笑,道:“看这种景致特别刺激,让人出冷汗,又给人一种麻麻心凉的感觉,想快走又快不了,停下来又让人感到恐惧,不愧是地狱星?名副其实。”
峡谷的宽度不大,只有二百多米,那边的高度也在五百米间。
几人花了近二个小时,才跨过峡谷,登上那边的悬崖。
项开明伸手把妻子搂在怀里,叹道:“哎哟!老婆,抱一个,出道六年多了,从没玩过如此刺激的?紧张、恐惧、出汗,还有凉飕飕等感觉,都聚在一起了?”
希来·梦达像瘫了似的,身一仰躺在地上,一把将麻琴搂在怀里,叹道:“你们别显摆?我也有仙女抱?”
六人成了三对,成对抱着,有种又惊又喜,死里回生的感觉。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有人轻轻在他们耳边叹了一声,道:“阳世人谈恋爱谈到这地方来了,让人好生羡慕?”
这一声叹,却把六人吓懵了,忙松开彼此,不好意思地寻找发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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