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凡阳先有些晕晕地醒了过来。他仰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圈圈的螺旋向上扩展,像是伸向了无比深邃的星空。他露出一个淡淡地苦笑,自语道:“唉!我们又陷人家法器里了?可人家是器魂帝,这法力怎么破?”
他仔细看了一下,见法器如一个完整的天螺壳,旋转着伸向上方,但上空如飘着白云的天空,但并非无边,只是不规则的圆口很大,并会随着人家的意念变化而变化,即想大即大,想小即小。
而他们所在的螺尾,像是一个圆的凹底,看似不大,却是伸手难及。他伸手去触摸,看似近在眼前的浅白色螺壁,竟是触及不到。他的修为也接近器魂王层次了,竟有一种无力感,不禁感到颇为诧异?他一发狠,一拳击了出去,又砸在螺壁上。
随后醒来的希来˙雅瑶,身子一颤,看着他喃喃道:“我要晋级了,很难顶得住了?”
李凡阳笑笑,道:“你能压制就压制,看能不能出去再说?我们被人装进法器里了?”
希来˙梦达睁开眼,道:“我们睡多久了?哎哟!昨天打得舒服?这钱花得值。”
醒来的余慧见自己头枕在丈夫身上,左手却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不禁脸一红,忙坐起来,道:“你们醒了很久?”
希来˙梦达瞟了她一眼,嘿嘿笑,道:“我刚醒来,什么都没看到?”
余慧白了他一眼,道:“看到了又怎样?自家的,最正常不过了。你对你老婆做的小动作还少?晕了,都乱睡了,手放那里都有可能?对了,这是哪里?”
“人家法器里。”希来˙雅瑶淡淡道。
“啊?人家什么存在?我们想要破他的法力,是不是做梦?”余慧吃了一惊。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破?求人家放我们出去,钱白出了不说,还有脸求吗?”希来˙梦达撇嘴道。
麻琴没有醒来,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嘴里却在嚷:“哎哟!我晋级了?”
希来˙梦达捏了下她的鼻子,道:“别做梦了,被囚着呢?都醒了,就你还在睡?”
“啊?都醒了?这回睡死了?”睁开眼的项开明悠悠道。
“我真的要晋级了?昨晚就要晋级的,忍到今天,实在忍不住了?”麻琴叫了起来。
希来˙雅瑶道:“既然都醒来了,我们该考虑怎样出去了?你们看这螺?上面像天,下面像螺旋,却不黑暗,有点像外面的夜晚或是黎明。我们该怎样出去?”
“嘿嘿!”瓶口忽然传来冷笑声,吓得几人一愣,但知道是那位,又释然了。
可眨眼间,瓶里变得漆黑,一阵闪电从螺壁和上面轰了下来,打得几人浑身发颤。
李凡阳夫妇立马淡定坐了下来,反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除了麻琴的几人,也很快淡定下来,随即就不当一回事了。
但麻琴就惨了,全身被闪电打得发颤。几秒之后,她没有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皮开肉绽,刚醒来的她,又被闪电轰晕了。
希来˙梦达看着心痛,牵着她的手,为她分担电负。
三分钟过后,闪电停了,瓶内又变成了清晨前的黎明。
此时的麻琴,由之前的皮开肉绽,变得焦黑,急得希来˙梦达看着李凡阳夫妇,问:“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为她疗伤?”
希来˙雅瑶道:“她没有经过系统训练,这样淬炼一回,对她好处极大,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给她吃颗疗伤丹。”
希来˙梦达没有犹豫,掏了一粒自炼的三品疗伤丹塞进了她嘴里,又给她灌了口水。
几人虽然也被打成了花脸,衣衫也破得不成样子,但并没有受伤。不管施法的人如何厉害,和他们经历过的木星滚雷弱了不少。当然,地球上的雷电就没法比了?
五人掏出衣衫换了,也不好去洗漱,毕竟在人家法器里,要想办法破了出去才是正途。
项开明瞟了李凡阳一眼,问:“凡阳,你有什么想法?
李凡阳道:“能有什么想法?就是利用手中的器具,寻找破解之法。这破解之法,一是火,二是暗物质能。我认为二种方法都能破开他的法力,就看修为了?”
“丫头伤了,靠不住了,只剩下五人之力。不过,我觉得火的力度不如暗物质能。暗物质能也相对好使。”余慧道。
希来˙雅瑶道:“这是在人家的法器里,我们即使能使暗物质能,强度怕要降低许多?修为到了他这个程度,他不会反控?”
李凡阳道:“我们只有一样样试了?看谁坚持得久,谁的力度更强了。他的修为也就器魂圣初期,我们五个联合起来叠加,也够他喝一壶的?”
“行,那就比一比,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破我的天螺罡?我也颇为期待,斗得越久,对双方都有大利。”男子冷冷的声音飘进了几人的耳鼓。
希来˙梦达一脸哀怨,道:“前辈,你怎么先放闪电?弄得我老婆又不能参加这场游戏了?”
“各有所获,世上没有完美的方案。”男子淡淡道。
项开明道:“我们先用弱的,然后用强的,火由我主攻,光束由凡阳主攻。来,开始。”他坐在壁前,操纵着火焰,如蓝色火焰枪,向着螺壁射去。
随后,几人坐在他身后,将手贴在他后背上传输能量。
他们的动作不慢,男子的反应也快。项开明的火刚射到天螺壁上,螺顶一股水也随即旋落下来,准确地落在火焰上,然后再溅到螺底慢慢累积。
明显的水克火,好在他的火不是普通的火,是太阳火,可对方的水也不一定是普通水?
水溅在火焰上,嗞嗞地冒出浓浓的水蒸气,影响他们的视野,倒是没有关系,但瓶底慢慢累积上来的水,却是影响了他们作为。
项开明龇牙,道:“我们驭空上浮,你们加把力?”
希来˙梦达也咬牙,道:“这样,麻琴不有危险?”他意念一动,将她塞进了戒指。
几人驭空向上,但天螺罡像一个阔大的天地,走了好一段才出了第一节螺腹。
项开明操控火焰,如一把高射火焰枪,但火只有一线,温度也急剧升高。火焰刚触到天螺壁上,天螺壁的落火处也随即变得火红一片。但这种现象也是一碰即失,因为,那股水也随即跟来,旋转着朝火焰落壁处下落。
十分钟过去,天螺壁完好无损,让项开明咬牙。既是修炼,那就顶呗,何况还是花钱请的主角?随后,他在心里冲几人道:“好,注意了。我会逐步升高温度。天螺壳,不就一层石皮吗?我还不信烧不穿?”
顷刻间,他把温度升高到了六千度,火焰如一根细线,似一根蓝色的小钢针,向天螺壁钻去。但旋转向下的水,也立即发生了变化,除一部分继续沿壁向下流外,另一部分也分成一条水线,快速来回扫在火焰枪上,嗞嗞地冒着蒸气。
而且,几人也明显地感到,落火处的天螺壁竟然在慢慢加厚,以增强抵抗煅烧力。
半个小时眨眼过去,项开明的精力有些不济了?原先的火焰喷枪,变成了有些软软的粗火焰柱。他将温度升到一万度后,坚持了三分钟,但持续保持高温消耗太大,又立马降下来。最后,他将温度保持在三千六百度。
这个温度,在地球上,可以轻易切割任何金属了。
半个小时后,项开明实在顶不住了,收了焚天瓶,就差点直接往瓶底跌了。
项开明一收火焰,天螺罡里的水和水蒸气,也随之消散。
李凡阳道:“快,我们立即用第二套方案。”
项开明叹气,道:“刚才当了一回主攻手,我真的没力气也没多少精力了?”
李凡阳道:“但真的不能停,我们疲倦,人家也一样,就看谁的耐力强、意志坚了?到半途,我们又停了,还叫修炼吗?只要不死,就要坚持到最后一口气。”
余慧道:“开明,你坐我前面。”
几人没有犹豫,李凡阳坐在前面,希来˙雅瑶坐他身后,余慧坐在最后面。
李凡阳意念一动,一束浅蓝色的光线朝天螺壁射了过去。
随即,男子如之前,先是操纵一线水旋转着落下,但见毫无作用后,立即收了,操纵光束落点处的天螺壁不断增厚,如壁上长瘤子似的。
李凡阳操纵光束,不停地在瘤子上晃动,瘤子长多少,光束削多少。但无论他怎么削?当他快要削平时,瘤子又加速隆起。
眨眼间,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操纵天地间的暗物质组成光束,如果不能随意挥洒,只能集中一个点,其操纵难度虽然比项开明操纵火焰容易些,但花费的精力更多。
这时,他们还真的把天螺壁烧穿了,但也没有精力了,直接晕了过去。有没有烧穿,他们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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