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焕,李老板,你们在哪里?”
“谁可以回答我。”
“喂!有人理我吗?”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整个人只感觉到昏昏沉沉,我拼命的走在这条漆黑的拱门走廊,这里每一个建筑都是精致,古老,就像被人遗弃的房子。远方亮着微弱灯光,忽明忽亮,我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拐进一间房间,室内空空荡荡,只有一面坐地镜子,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而四周的破旧木桩上挂着无数蜘蛛网,我心里莫名的害怕,甚至不该迈出脚步。
即使是这样,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抬脚,那面镜子中,好像有一种魔力正在吸引我前去,而我,正在抗拒它。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这种强大力量的拉扯,不到片刻就败下阵。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络腮,原本天生就是卷毛,如今狼狈不堪的凌乱,甚至已经是乞讨的地步。我认不清楚,这个是我吗?还是一场梦。
我指着镜子大声吼叫:“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寂静,我整个脑袋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我抱着脑袋痛苦的叫喊。那种邪恶的诵经又再次出现,我慌张起来,可是我发现,镜子的自己,居然再笑,他笑我,为什么?我一阵后怕:“你这个恶魔。”
镜中的我缓缓站起身,身后似乎若隐若现的出现数只手臂,是六臂怪物,他双眼直勾勾盯着我,一直口中念叨着诵经,笑容越来越邪魅。玻璃不知为何破裂,无数裂痕蔓延整片落地镜,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我躲在角落,甚至都不敢看。我以为镜中的人会穿过玻璃出现,可却是我多想了,一切又恢复安静,地上是一地玻璃碎,我站起来,吞了吞口水。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我一直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屋子里徘徊,没有大门,甚至连窗都被密封,整个房子一点阳光也没有。我继续呼喊着大家,每个熟悉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天花板,天旋地转。
不知转了多久,一束光射进来,我缓缓睁开双眼,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正是宋依萍,她紧张的看着我,生怕我发生意外。我就这样傻楞的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意识到这里是我家,我正躺在床上。
看着她眼眶湿润,她为了哭过,可是我现在头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伸出手,轻轻搽拭她滴落的泪水:“依萍,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没有回答,而且一脸幽怨表情看我,我上前想要抱她,可是我只有一只手能用力,我只能转而问道:“好啦!别生气了,跟我说说什么事情。”
“你还好意思说,你都差点把自己父母吓死。”宋依萍说道。
我一脸无语的说道:“他们知道了,唉,看样子又要遭受唠叨。”
此时,一名警察走进病房,我觉得有点疑惑,他看了看我的位置,然后向着我走过来,宋依萍站起身说道:“梁警官,他醒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时候跟警察有交集了,他知道我的疑问,于是解释道:“谢先生,您不用紧张,我来只是循例问一下你们昨天进鬼屋的经过,我是负责跟进你们案件的警官,我叫梁家伟,由于你昏迷暂时不方便前来派出所,所以现在向你取证证词。”
“出什么事了,鬼屋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依旧一连串疑问,我根本就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的记忆,我遗忘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鬼屋里,我到底遇到了什么。
梁家伟打开笔记,里面似乎写了很多文字,其中也不乏数字,他回答:“是这样的,鉴于你的行为,以及你对最近的一连串自杀案件的过分关心,我们警方也注意你很久了,我们很希望谢先生能够讲述最近的状况,毕竟死者与你有密切关系,你们三人进入了那间传闻了几十年的鬼屋里,到底做了什么,或者从里面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无语,这样也能被警方注意到,也的确,如果不是为了找寻同时期上契的人死亡事情,我们也不至于被警方盯上,或许从李老板找人脉开始,我们的过分关系就已经引起他们注意,只是警方并没有直接介入。就算梁警官说一大堆,可我却一点印象也有没,脑中甚至一片空白:“慢着,你说死者,什么死者,麻烦警官你能够详细的跟我讲讲,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梁警官根据现场,开始讲述:“昨天中午2点10分,一名华夏籍男子名叫李国丙的男子,死于那所被称为鬼屋的房子内,从现场的勘察情况来看,脚印混乱,除了你与死者外,还有一位同行人叫张子焕先生,我们搜查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他,手机关机,也没回家,所以我们初步判断他失踪。根据现场勘查,里面除了你们三人的脚印之外,还有第四个人的鞋印,所以,我希望谢先生能够告诉我们警方实情。”
“怎么会这样,李老板怎么会……”我抱着头难过,懊恼,要不是我回来一趟,也不至于连累了李老板。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有很多次都是多的他的人脉,才能得知一些相关真相。
“你不要难过,这件事谁也不想。”宋依萍一旁安慰,她的手放在我脑袋上,轻轻抚摸,我似乎感觉到了安全感,原本戒备的心瞬间融化,我就像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被她摸着脑袋。
我抬起头,坚定的说道:“梁警官,希望你能给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经过你的讲述,我好像开始回忆起到了一丝事情。”
“好的,如果实在不行,可以缓缓。”梁警官说完,识趣的离开,许久,我躺在床上,还是一无所获。
子焕失踪了,我必须要再短时间内找回记忆,必须找到他,解开李老板死亡之谜的内情。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宋依萍见我情绪失控,她似乎想到出路,于是说道:“你别懊恼,如果你实在是想不起来的话,不妨试试催眠,我想它应该能够让你想起丢失的记忆。”
听她这样说,我也逐渐变得安静,催眠,这是最直接打开记忆的方式,我看着她,点头同意,说道:“可是谁会催眠?”
我的反问,顿时让宋依萍有点语塞,她说道:“我跟梁警官商量一下,看下他那边怎么处理。”
我说了句好后,宋依萍便掏出手机拨打过去,没多久她返回跟我说:“梁警官这边刚好有一个懂催眠的朋友,他已经去预约时间了。”
“好的。”我淡淡的说道,现在所有事情一股脑的压在心里,实在不好受。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梁警官的电话,他已经跟朋友约好时间今晚8点,我看现在的时间,太阳准备落山,父母去了市场买菜,我跟宋依萍说:“走吧!”
我们随便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在梁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他朋友的诊所,一个男子出来接待,他就是梁警官的朋友王建平。个子大约1米7,身材比较壮,还个小肚腩,他剃了个短发比较清凉,戴着近视眼镜,他朋友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个书呆子。不过他挺有趣,能说会道,能随时都可以活跃气氛,跟梁家伟一起似乎就是两个傻逼的感觉,当然,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口。
“这就是今晚的客人,你说得情况我也基本了解,好的,就交给我吧!”王建平穿上外套,然后整理了一下房间布置,走出来说:“你俩就透过这个玻璃窗看吧!谢先生请。”
我跟着他走进房间,这里的灯光调节比较暖色,布置也有点特殊,似乎是让我产生更强大的共鸣,我坐在仰躺在椅子上,王建平询问了我很多问题,他把一些关键性问题都一一给我定制好,我一直听他步骤行事。
随着他的说话,越来越听不清楚四周的声音,甚至他放着的安眠曲是什么都不记得,我一个人陷入了无尽黑暗中,忽然耳朵出现了耳鸣的声音,非常刺耳,瞬间被惊醒,睁开双眼,看着面前依旧是小房间里,原本暖色的灯光,却变得更加昏暗。
“王医生,你怎么了。”看着面前的王建平,在背向灯光的衬托下,似乎显得更加诡异,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脸,我的心莫名的害怕,他手中拿着手术刀,冲我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好像我就是他手术台上的猎物。
“桀桀桀,一个都逃不掉……”
我这是掉进狼窝了吗?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双手拼命阻挡,坐起身,顺势一脚把他踹开。我往门口跑去,无论我怎么扭门把,都无法打来,面对着王建平的袭击,我本能的躲闪。贴着墙角,观看着四周有什么武器,可是,除了凳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王建平又再次攻击,我抡起面前的椅子,直接往他砸去。他被砸到后仰倒地,趁着空隙,我继续用其余能够攻击的物件反击,直到对方丧失了攻击。我整个人慌张起来,难道自己杀人了,我试探性的伸手探了下鼻息,有气,他只是晕了,我顿时悬着的心放下。
就在我以为安全,忽然王建平双手掐住我脖子,直接把我按倒在地上,我拼命的挣扎,无论我怎么拳脚相加,他就是不松手。我无法呼吸,整个人昏昏沉沉,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我似乎变得很轻,很轻。
与此同时,一束光直接击溃墙壁穿透而来,光射在王建平身上,瞬间点燃,他整个人成了火人,他没有痛感,即使这样,他也不曾松开掐住我的手。不到几秒,他已经华为灰烬。
当我睁开双眼,面前一片黑暗,我似乎在漂浮着,四周就像无尽的黑洞之中,你永远也无法摆脱它的束缚,我死了吗?不对,我还能感受到温度,要还活着。可是我想说话,但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整个人都慌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里,而且还要寻找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就在我纠结这个问题时候,忽然上方出现了一个洞,光线直射进来,由于太刺眼我尽量躲闪,避免眼睛被刺伤。可我发现不对劲,我怎么听到水声,我开始认真看去,原来水从洞中涌进来,看着水位上升,我立刻慌张起来。原来我以为是无尽的空间,没想到如今却是一个有着一公里距离的长方形范围,我看着水位越来越高,甚至已经漫过我,我滑动双手,希望能够游上来。可惜,任凭我怎么挣扎,我始终都在那个位置,不曾移动过。
随着时间推移,憋气已经超过了临界点,我逐渐感到头晕,甚至随时随地就窒息而亡,脑海中一直冒出零碎片段,从小到大,我一直看着所有场面划过面前,就好比在看着别人的故事,分享着甜蜜与不幸。
“想起来了吗?你还记得你自己要去那里,要做什么……”一个声音由远传来,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当我被惊醒的时候,整个人弹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在草地上,我看着陌生的一切,这是哪里,我带着疑问四处观看。这里是一片都是旧住宅楼,在我印象中,这里似乎是来过,但是却很模糊。
“你醒了,咱们这边也可以了。”忽然子焕的声音传来,我惊奇的看着他,短T恤,随便穿着条紧身牛仔裤。我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数字,2010年4月1号3点35分。
“我们,要去哪里。”我一脸茫然的问道。
子焕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还伸手摸了下我额头:“当然是去鬼屋啦,你怎么了,睡一觉傻了吗?咦,没生病啊!”
“你才生病。”我不满的甩开他手,接着问道:“快说给我听一下。”
“好啦好啦,怕你了,装什么失忆。”子焕无语,看我这么坚持,他还是如实回答:“前天你因为追李应龙受伤,所以你家人为了帮你驳骨,特地回农村找药草。”
我看了看手臂,不看还真没留意自己的左手受伤,正被纱布包扎着。我示意子焕继续:“然后今天一大早李老板就给我打电话,说发现了李应龙藏身鬼屋内,所以咱们现在正去着鬼屋的路上咯。”
“原来如此,走,去瞧瞧。”听见鬼屋,我本能的莫名害怕,但作为调皮鬼的性子,怎能放过如此机会。
我们走在旧建筑路上,忽然有种感觉,好像真的回到了旧时代的场面。巷子左拐右拐,交叉纵横,要是不认识路的朋友呐,没有指示牌的指引,是真的很难轻易走出来。即使我跟子焕是本地人,有时候也不免走错巷子,这不,刚说出口就来了,你说倒霉不倒霉。花了十几分钟才来到李老板所说的位置,那里已经是很偏僻的位置,附近的楼房基本已搬走,马路两旁都已升满杂草,路口的垃圾桶也堆满,几天也没见环卫工人过来收拾,你说这地方能让人害怕不。这座高三层楼的集体宿舍房,总共差不多半亩地的范围,从外部看去,这座旧建筑的宿舍楼已经有接近100年房龄,有很多地方破烂不堪,甚至已经是危楼的指示。面前有座拱门,往里面看去,似乎看到每一户的规格都是按照40平方室内设计。楼梯设计在院内上下行走,从这里可以看到,它能够容纳千户,回荡从前,这里可以看出它曾经是多么热闹非凡,而如今却迎来多么落寞,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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