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雒阳寿安殿宴席散去,皇后回到长秋宫后大为光火。叮呤咣啷,一阵打砸。皇后怒道:“去,去把何进叫来。”
此时何府后堂内,吉本刚给何进号完脉。
张让说道:“吉太医,何大人可受风寒啊?”
吉本立马回道:“额...是,有些受寒。”
何进道:“小小风寒,无妨,我休养二日即可。”说着,一个眼色,身旁仆役端出五千钱打赏,吉本欲想推辞。张让道:“吉太医此行辛劳,大人给的就拿着吧。”吉本这才收受。
张让又向何进道:“大人请多休养,我等先行回宫复命。”
何进道:“张常侍真是陛下臂膀,既有皇命在身,我也不作多留。”说罢,仆役恭送张让,吉本,中黄门离府。
这时射虎谷内东羌单于—北宫仲壁。手中除握着武器方天戟外,还悠闲拿着另一样物事。
旗下两万轻骑绵延数里,用时良久,方才行出那条狭长的谷道,冲入这一马平川的谷腹中。
中军渠帅道:“单于,末将总觉得皇甫嵩此番有诈!”
北宫仲壁道:“不会。断然不会,真若设计,方才谷道内可谓是我等天选坟地。”说着又扬了扬手里的那件物事。说道:“这是汉朝皇帝给他下发的圣旨,责备他进攻不力,要他明日从射虎谷撤兵。”
中军渠帅道:“汉军既要撤退,岂有隔着千里约定时间路线的道理?”
北宫仲壁道:“此乃汉朝皇帝昏庸之举,不足为奇。”
中军渠帅道:“可左贤王那儿十万步战军今日也到不了啊?”
北宫仲壁道:“汉军主力仅有千骑,步战不过万余。我今以逸待劳,歼之足矣。”
二人说话间,前军已至谷底附近。
前军渠帅望着谷底天堑大惊,指着左右山林道:“快去林中探路!”又急令军士道:“此间无路,速去告知北宫单于。快!”
山林中皇甫嵩下令道:“火箭,火龙准备。”
姜囧道:“将军,这只是羌人先锋军。北宫仲壁还在后面。”
皇甫嵩道:“打的就是先锋。放箭!”
话音刚落,不待羌人反应。却听“砰!”的一声,遂见两面山林火起,喊杀声震天。无数条燃烧的滚木形似火龙样伴随着骤雨般地火箭袭下,谷底顿时火光冲天。
前军渠帅眼见所率前军眨眼间便成溃军。喝道:“撤!快向谷口撤退。”着力归拢残部,奈何大部战马多受惊吓,多人只得弃马步行。
见羌人后撤。姜囧道:“将军,羌人前锋乱了,追吧。”
皇甫嵩下令道:“全军只得鼓噪声响,不可出击追赶。”
中军北宫仲壁处,中军渠帅遥指着前方急道:“单于快看。”
顺指望去:前方一片火海,无数脱缰野马哀嚎着,四下奔腾着;偶有野马游来,微风拂面,血腥中不时夹杂着丝丝烤肉味。
北宫仲壁心下大骇,不敢多想。即令中后军全速支援。
不多时,羌人溃军中有马骑的已与中军交织。前军渠帅再见北宫仲壁时,下马哭道:“单于!单于!我们中计了!”
北宫仲壁心有不甘,问道:“伏军有多少人马?”
前军渠帅实则只闻伏军声未见伏军人。然因自己撇了大部无马士卒,怕被北宫仲壁责罚,故回道:“绝不下三万,乌泱泱到处都是。”
北宫仲壁大惊:“不可能,皇甫嵩哪来的人!”,然听前方惨叫声震天,当下大骇,遂令后军改前军,全军朝谷口撤退。
此时,皇甫嵩站在山林高处远远看见那匹黄棕宝驹。又见羌人溃军、中军交织,后军正欲掉头。
旋即拔剑向天,高声喝道:“东羌人困马乏,战阵大乱,此当建功之时,随我冲杀下去,诛杀北宫仲壁。”
姜囧旋即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千骑汉军顿时裹挟着无数羌人溃军,朝着北宫仲壁中军战阵杀去。
眼见汉军驱以羌人溃军当先,一路势如破竹。
中军渠帅上前,战不过一合便被姜囧斩落马下。姜囧笑道:“这般武艺与我小儿伯约相近,岂能上阵为将?”
姜囧阵斩渠帅,羌人中军战阵大乱,北宫仲壁被困死战时。后方一骑来报:“单于,汉军五营已将谷道封闭。”
北宫仲壁道:“吾今休矣,谁能冲杀出去,告知左贤王可率族人投奔金城边章。”
夏日炎炎,微风拂面。射虎谷中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皇甫嵩正率五营军前往冀县休整。
途中听着姜囧的汇报:“贼首北宫仲壁伏诛,斩敌渠帅以下九千余;收受降者一千三百四十人。俘获战马七千,钱粮无数......”
话未说完,皇甫嵩打断道:“就这样吧。”
姜囧笑道:“将军,末将还活着。该告诉我,你怎知道北宫仲壁会奔袭二百里追击我军了吧。”
皇甫嵩道:“我布娇诏使北宫仲壁夺去,诏令上疏要我率军明日从射虎谷撤回京都。”
姜囧双目瞪大道:“将军,此等...怎能告知我?”悖逆二字诚未言明。
皇甫嵩道:“我也别无他法,军中粮草告罄,若不速胜,劳民伤财不说,更损大汉天威啊。”
姜囧又道:“可他也未必中计啊。”
皇甫嵩笑道:“他单于之位得来不正,若无一场大胜,怎能安抚族人。”
姜囧道:“那单于之位本该是谁?”
皇甫嵩道:“你说呢?”
姜囧猛地一惊:“左贤王—北宫伯玉!”
皇甫嵩笑而不语。
是夜,冀县城外。皇甫嵩犒赏三军。
姜囧喝的微醺后回营。“姜先锋。”本部亲兵叫道。
姜囧问道:“有何事啊?”
那亲兵道:“家里来人,老将军请你回家一趟。”
姜囧道了声“好”,寻思道:“这仗没给他老人家丢脸。”旋即来到中军大帐。
皇甫嵩道:“哎,光顾着高兴。瞧我怎忘了这事。你快去回去,帮我给老将军问好。”
说张让、吉本、中黄门三人走后。何进心思道:闻听陛下呼张让作阿父。我与他鲜少来往,他今作何要帮我?
这时仆役敲门道:“家主。宫内来人说皇后请你入宫。”何进回了声“嗯”,起身入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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