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沈秋天今天没来学校。筱给她造成的伤口只有脖子上浅浅一道,所以她大约是心理上受了些许创伤。
“这是……”
尽管努力用头发去遮盖,额头上的擦伤仍是逃不开囚元者敏锐的双眼。
玄一止避开初程正要触碰自己额头的手,撇过脸没底气道:“……没事。”
初程把玄一止的脸转过来,那双温润的紫粉色眼眸此时竟显得有些严肃。“真的没事吗?伤口都发炎了。”
“……小伤,没几天就好了。”尽管初程曾对她一再强调,遇到困难时要找他帮忙,但玄一止仍是不习惯于依赖他人。
初程不理会,抓住玄一止的衣袖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走,我带你去医务室消一下毒。”
——
医务室内空无一人。
“你在这里坐着就好。”初程熟练的从医疗箱里找出消毒药品和棉签,示意玄一止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随即,他用棉签蘸了药水,俯下身伸手向玄一止的发缕,却被玄一止躲开了。
倒不是讨厌对方,只是不习惯被他人所触碰的下意识反应。
而且……是不是有些太近了。
初程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随即委婉的笑了笑:“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啊,该道歉的是我……”玄一止显得有些慌张,她并不是有意要拒绝他人的好意,“又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这般生疏的话语,初程心里空了空,脸上飞快划过一丝落寞的神情,但很快便恢复成了平时的姿态。
“会有点痛,忍着点。”初程再次撩开玄一止挡住伤口的发缕,这一次玄一止没有躲闪。随后,用药水棉签在创口处轻轻揉擦着,玄一止竟几乎没感到痛,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受伤还是初程的手法过于温柔。
“好了。”初程将医疗用品放回原处,“差不多也快上课了,走吧。”
——
玄一止仍然密切关注着初程的行动。
但几周下来,一向谨慎仔细的玄一止却是没看出什么端倪,看来他把自己身为囚元者的身份隐藏的很好。
不过她已经想到了能够打破这种毫无进展的局面的方法。
这一天下午,玄一止与平时一样和初程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知为何,初程的情绪不大好的样子,就连玄一止主动跟他说话,回复得也有些生疏。
……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吗?玄一止暗暗担忧,但眼下最着急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接下来要实施的计划。
“吼!”
就在前方的拐角处,一只元魇莽莽撞撞的冲了出来,左顾右盼一番后发现了玄一止和初程二人,便向着两人的方向狂奔而来。
玄一止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这么矗立在原地,等着元魇的利爪抓上她的脖颈——
“小心!”初程没来得及多想,一个箭步将玄一止搂到一旁,躲过了元魇的袭击。
没错,这只元魇是玄一止让家里人安排在这里的,而她方才的表现也不过是演技罢了。
初程的双手中缓缓幻化出一些紫色的气元碎片,很快凝结成了一双手枪。
这是零阶及以上净元使或囚元者才拥有的能力,不用随身携带实体武器,而是直接用气元拟态而出,例如玄一止的玻璃矛。
居然有零阶以上的实力么……看来我低估他了。一旁抱着头不敢动的玄一止通过余光观察着初程的动作。
就在手枪成型的刹那,元魇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嘶吼着便跃向初程——
只听几声利落的枪响,元魇的双臂断裂后飞出了体外。枪法准而稳,全然不像一个十五岁少年所拥有的。
初程没有犹豫,瞄准了元魇的颈部又是几枪。头和身子分了家,元魇很快就停止了动弹,在空气中化成了碎屑。
将手枪收回体内后,初程立马奔到玄一止面前,扶住她的双肩,“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大约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玄一止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湖蓝色的双眼小心翼翼的看向初程。
那双粉紫色的眼眸里满是焦急与担忧,全然没了往常的从容,这是玄一止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慌张。
也是,身份被暴露在一个“普通人”面前,慌是当然的。
初程明白,战斗的全过程被看见,自己也瞒不了什么了。
“刚才的怪物是?”玄一止明知故问道。
初程将玄一止的外套掸去刚刚留下的灰尘,“我之后再慢慢跟你说……”
“不过,一定要帮我保密。”初程的脸色有些严肃,玄一止见此情景立马点头“嗯”了一声。
——
初程在社交软件上简单跟玄一止交代了有关元魇的事,不过他只说了“自己负责消灭害人的怪物”。
有所保留呢。不过这也是当然的……重要的信息怎么可能轻易就透露给别人。
玄一止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回复初程的消息。在她执行长期任务这几周,谈烟几人给她发了不少话。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执行的具体是什么任务,只知道是为了邮差的交易而去的。
因为自己执行任务,所以带领队伍的人临时变更成了纸念儿。谈烟和神木冥时常跟随纸念儿进行净除元魇的工作,而与渐还在适应义肢的过程中,康复治疗颇有成效。
玄一止稍微有点想他们。确实有一点。
就在此时,四人的小群里蹦出来一条消息。
与渐:【打游戏不?我有空】
神木冥:【可以我跟谈烟君出完任务了】
谈烟:【嗯】
与渐:【好耶!队长有时间吗?我带你们躺】
谈烟:【躺倒是吧】
看着这样的对话,她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大家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纸弦子:【上号。】
有点想吃面。去泡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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