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忠厚可靠的人啊。
大汗口中的忠厚人此时可是眼神坚毅,撰紧白色长毛牛的缰绳,盯着大牛眼看。打定主意如果牛要顶自己,那便站着不动让他顶,好歹搏个没功劳也有苦劳的功。
他之前带着千人队跟在大队最后走,悄悄派人去找八音噶,直接被拒绝见面,其他人也是一个都不愿搭理他,这令他越想越慌越想越怕。更要命的是手下几个号称要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护卫还开溜跑了,这顿时让他完全乱了阵脚,这是都觉得必死无疑了么?怕被牵连么?哈布吐什么时候会派人来索命?
没办法,越想越觉得留下就是等死,想来想去唯一的生机竟然只能指望在巴桑那。晚上宿营的时候,要死的朝格仓连夜单骑奔逃来找巴桑求一线生机。紧赶慢赶找到巴桑处,好不容易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浇了个透心凉,还指望巴桑呢,搞不好他要比自己先走一步。
被死亡的阴影逼急了,要死的朝格仓脑子转得飞快,第一时间瞄上在忙碌操持的孛儿只斤,瞎话随口就来,反正躺那的巴桑也没法辩驳。他也知道现在马上跳人家那,不仅不稀罕,甚至会被怀疑,故意把自己包装成忠臣模样,希望留下好印象,期待巴桑死后,孛儿只斤还能记得有自己这人,把自己接收过去。
现在就是巴桑先死还是哈布吐先到的时间问题,虽然时间有些紧,不过看巴桑气若游丝昏迷不醒的样子,机会极大。
巫医已经念听不懂的鸟语好一会,要死的朝格仓挖挖鼻孔抠出一块硬鼻屎有些无聊,甚至有点犯困,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被牛顶飞,帮他刷苦劳的戏码,奈何白牛不给机会,就那么安安静静站着不停咀嚼,连脚都没踱几下。
旁边跪着不停冒汗的小姑娘倒是水灵,一看就不是草原人那大饼脸,也不知道巫医怎么会收个中原人做徒弟。松开牵缰绳的手,探手感受了下,没什么啊,也不知道她在抵抗着什么,很沉重的样子,看她头一点一点的,看得自己都眼皮沉重有些犯困了。
“屠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感觉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突然听巫医喊了一句自己听得懂的,要死的朝格仓一个激灵,盯着巫医看。
巫医正高举双手托顶着怒视他。
要死的朝格仓不确定得用手指指自己,“跟我说的?”
巫医明显在承受着很大压力,咬牙切齿得盯着他近乎喊出“屠牛!”
“哦哦!”说着往腰间摸刀。
巫医有点忍受不了这傻子,咬了咬牙沉声说道,“用牛身旁的金刀。”
“哦哦!好!”拔出金刀就准备去抹牛脖子。
“从牛脖子到牛腹竖切下去。”要死的朝格仓探寻得看了一眼巫医,直接切牛不会挣扎么,要被踢的,被巫医瞪视回去。
好吧,听你的,反正切的时候如果被牛踩着了正好有苦劳。
乖乖照做,期待苦劳随牛蹄降临,不过也小心准备着牛蹄过来的时候避开关键部位,受点伤就好,真被一蹄子撂死了,找谁说理去。
也是怪了,白色长毛牛就一动不动站那不停咀嚼着,任由要死的朝格仓用金刀扎了进去,从前到后割划拉到底,瀑出鲜血,坠出腹内的各种器官,直到抽刀离体,牛才仿佛瞬间承受巨大伤痛刺激,大眼圆瞪,四肢紧绷,直挺挺躺倒。
“把巴桑塞进去。”
“塞进去?”要死的朝格仓下意识看了看牛嘴,不对,又看向牛屁股。
巫医仿佛会读心般无奈得提醒这傻子“肚子。”
在巫医注视下,虽然很想巴桑赶紧死,要死的朝格仓却不敢做小动作,一下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小动作好,只能在故意粗暴得将巴桑塞进牛肚子时,把他左手小拇指故意掰得错位变形,也只敢做到这样而已。
不等巴桑被完全塞进牛肚子,手臂抖了一下的巫医已经开始再次吟唱,木台上的符文一角被点亮,摆放在符文圈内的灵植泛着绿光一点点消散,紧接着勾连的一块灵矿也被点亮,泛起迷雾般的黄色光芒。
被捆绑在附近的奴隶们被木台上的光彩吸引,盯着光亮看,从没出过村没什么见识的小孩像只猴子,蹲在绑自己的木桩上,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哈喇子都看滴下来。几个中年人因为被捆着双手,也在那通过撅起的下嘴唇示意方向指指点点,一个商人模样的胖子有些阅历,大声炫耀,“比郡里的大戏还好看”。有上了年纪的直接下拜,口呼“仙人!”
他们没注意到,一条细不可见的红叶慢慢舒展开来,摊到栓狗子的区域。刚还在疯狂吠叫的狗子们不知何时起,已悄然无声。
接着另一片红叶也摊到了栓马处,叶尖回弹了下,像魅惑着撩拨回勾的手指尖。不停刨地,焦躁不安的马儿也已四肢一软,或跪或翻倒在地上。
紧接着是羊群成片倒下,整齐划一,割麦子似得突然倒下,看着颇为壮观。大汗看得有些兴奋,不怕有反应,就怕没反应,越是成片成片地收割,越说明这禁术威能巨大,生死逆行,非大威能,怎么逆转得了,有戏啊。
本大咧咧站那享受满身血腥味的要死的朝格仓,此时也已乖乖跪伏在白色长毛牛旁,不是他不想装大爷挺那让贵人更容易看到,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从身旁的各种灵矿灵植挨个被点亮开始,他就感觉什么冰凉却看不见的东西时不时从自己背后穿过,嗖得一下穿过小腿,小腿立马就僵了下,一阵酸软酥麻。大腿,膝盖,又连着几下,身体不受控制,根本无法抵抗得跪了。
想回头看看是什么,肩头,脊背,脖子连遭疾穿,自己连头都扭不回去,被越来越密集的一下下穿得全身无力,那种无力感很奇特,既是酸软无力,又是僵硬紧绷,就像明知道小腿肌肉绷得紧紧的,感觉却是软软的使不上劲。就这么无奈得撅着腚趴伏在那,头都抬不起来,样子倒是虔诚至极。
可这冰凉的鬼东西可不会因为看着虔诚而怜香惜玉挑选穿行的地,继续从后面猛穿,穿过某个有味道的部位一路挺进时,要死的朝格仓嘴都酸爽成了“O”型,还是接连不断得“O”,这可要了老命。
要死的朝格仓挣扎着歪头去看巫医,好想问“还要多久,能让我躺平先么?要死要死。”实在是因为嘴被情不自禁得“O”定了型,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到巫医的手臂微微颤抖。
此时,已经有机敏的奴隶摆脱光影的吸引,发现身边牛羊,甚至老鼠都已趴伏不动不知生死。时不时拂过体表毛孔,透进来的丝丝凉意更是让他们惊恐不已,有聪明的已大致猜到这是某种要命的邪术,而自己很可能还是那该死的祭品。不远处还有草原人拿刀盯着,自己一个人肯定是逃不出去的。鼓起勇气大声呼喊,“这是草原人要拿我们生祭,快跑啊!”
顿时,奴隶群里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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