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拼命了。
大叫道“打死这扒灰的孽畜!”扑了过去,抱住神秘人的腰,不顾他对自己的踹打,像村妇打架般拼命弄他头发,扒他衣服,努力把他的形象搞得像刚发生了什么似的。
不得不感谢刘三他妈,给他生了个好脑子,刘三自知拳脚功夫不行,干的又是这危险的活,所以常在无聊的蹲守监视时,琢磨万一遇到那种需要冲上去拦人逮人的情况该怎么办。
有次酒后听朋友吹牛八卦,也不知道谁说的,“人呐,就好两口,一口就是说,谁家偷人,谁家扒灰,谁家小叔子又和婶婶搞上了,为什么传得那么快?就因为人们喜欢听这事,一听有人整事了,那可不得可劲说,一说就围一群人在那听。”
端起碗和深有同感举碗敬酒的人碰完喝下,大着舌头继续道“还有一口也和这事沾边,人就好占着那啥高点,喜欢对人指指点点,碎着嘴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是个范了,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会跑出来替人伸张正义。你看如果有人当街砍人,有几个怂货敢上去拦着。可如果有个扒灰的衣衫不整从谁家院子里跑出来,你看那些不嫌事大的货会不会伸腿去踹一脚。”
“至少也得伸腿绊他一绊。”
“嘿嘿,女的裹着被子也得拉一拉。”一群男人淫笑着又碰了一碗。
也正是那次给了刘三启发,想到了以后万一遇到事了,就往这个方向喊。
不得不说,八卦效果是真好,才被刘三抱住腰扯他衣服那一会,本没几个人的小巷口,里三层外三层呼啦围了好几圈人。有拎着还黏着葱花的菜刀的。有拿着湿淋淋,上面还滑着泡的棒槌一看就是衣服洗一半跑出来看热闹的。那两口子,对,就你们两,凑个热闹至于么?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行不?你个大老爷们挺个大肚子穿红肚兜露个小香肩,勾引谁呢?还有你怀里那小娘们,怎么和你一副德行,外裤都不穿跑出来,来晚的还以为是来看你们的呢,不带这么抢戏的哈!
刘三忍不住翻白眼吐槽,这京城的百姓真是。。。真是。。。太热情,太八卦了。
几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一看就是曾经受过类似委屈的,准是被管杀不管埋欺骗过感情,搞不好还有厌男症跑来借机发泄怒火。咣咣咣冲过来,一把拔开刘三,拎着手头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帮忙揍。
手上一时找不到称手武器的,就挥起钵大的拳头一拳拳砸在神秘人鼻梁上。神秘人刚还试图抵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裆部被狠狠捅了一下后本能得伸手去捂,脸上被紧跟着挨上了拳头,还算清爽的脸顿时被那钵大的拳头揍开了花,那溅飞出来的鼻血都是一股股的,看着就疼,刘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有点肝颤,这谁家眼瞎娶的暴躁娘们,太生猛了,留家里收拾男人,不派到前线打战,真是国家的损失。
不知道是不堪羞辱,还是不小心被打破了装毒药的毒囊,反正在刘三努力制止无效,决定放弃转而先去找医生的时候,悍妇们突然住手,然后装作没事人似得吹着口哨散入人群中。
刘三一惊,不好,准是出事了,跑上前抓起瘫倒在地的神秘人晃了晃,没反应,一探鼻息,死了。
跳起来破口大骂“WCNMB,哪来的死婆娘,下手这么狠,把人给打死了!”人群随着那几个加速离开的悍妇猛得往后退了一圈,悍妇提起的裙摆下露出了奔跑的大粗腿。
远远窥视,从围观百姓的八卦中确定神秘人已经死亡,草原护卫便急急离去,回去汇报的时候说他很硬气得服毒自尽,没有被抓活的。
郑国谍报机构很快便派了一队人来,驱散人群控制了现场。虽然没能抓活口确认身份,不过这通译好歹算个编外,一查就知道是谁。追溯之下,结合刘三看到的,再加上最近朝堂整天争吵的被动局面,多少已经猜到其间谍身份。
谍报机构的负责人很明智得把这事给摁下去冷处理,伪装成一起私情引发的普通过失杀人案,同时因为无人主张帮着提起诉讼,便不了了之。
对郑国谍报机构来说必须这么处理,也只能这么处理。
笑话,那些废物谈这么久眼看着可能要谈崩,这时候如果把这事给爆出来,被他们知道有这么个间谍一直蹲旁边在给草原人透情报,说不定还真是那些情报令他们谈判被动。想想都知道以他们那尿性,虽然不会颠勺且远离庖厨的“真君子”们,甩锅定会甩得飞起,且一定一定会把所有的锅都甩这边来,傻子才替你们背锅,要死自己死去。
同时,到手的重要线索被几个自以为是的泼妇给生生打断了,这哑巴亏吃得,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为了“表彰”这些不分青红皂白,下手拎不清轻重的泼妇,命刘三带人将那条小巷改成了泼妇巷,特地命人做了个大大的路牌给安那。还严禁住里面的人搬走。
当然,禁止搬走这动作多余了,有这些泼妇整天说风就是雨得闹腾,家业能好到哪去?这泼妇巷本就在城里的穷人区,家无余粮没钱往好地方搬。往更穷的地方?那就得搬出城去了,泼妇们可舍不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城里人身份。
而这泼妇巷的美名外扬后,正经人家可没人愿意往这搬,哪怕房价一降再降,也没人愿意买。
至于这个通译间谍的死,郑国谍报部门怕被朝臣们知晓内情,紧张了一个多月,同时对他的上下线,如何谋得这职务,相关引荐人等追查监视了许久。
鸿胪寺里很多高官对这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通译消失都没注意到,也就认识他的几个人,对这事八卦了一周不到,“听说是处了个两百多斤的彪悍泼妇,感情破裂被当街一屁股坐死的。”
“想不到,想不到,看着瘦瘦小小的干净小伙子,口味怎么这么重,真是不堪重负啊。”
“不好说,不好说,搞不好是忍乳负重。”
“就是,就是,下职后去那泼妇巷转转啊,去看看那两百斤的屁股是长得跟榔头似的?还是那胸前的凶器足以闷死个人?”
“好啊,好啊,同去,同去,把那凶器找出来。”
草原使者例行闲逛遛弯的时候“偶然”听到对这事的八卦,“可惨了,就那么随意丢在乱葬岗那棵老梨树下,都没人给收个尸。”
使者似乎没听见,继续溜达,当天盯梢的回报“果然是蛮夷,没良心的东西,你猜他什么反应?没反应!胃口还挺好,要了只烧鸡,还热了盅酒,喝完拉着驿馆的丫鬟跳了好久的舞,好不快活。”毕竟是同行,哪怕是对手,兔死狐悲难免有些情绪。
使者是觉得可惜的,可也只是可惜而已,他们只见过一面,没什么交情。死都死了,收不收尸都一样,埋哪不是埋,他是不会派人去的,怕是个陷阱,哪有让活人为死人冒险的道理。哪怕曾经提供了那么多重要情报,这会也只会装作不认识,巴不得完全撇干净关系。
草原的艰难环境养成了他极度务实的心态,不会为不再有价值的人或事,浪费哪怕一丁点资源。
这段时间,北边的草原上,也在围绕资源,发生了一系列刀锋舔血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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