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会见了黑袍神秘人。
会见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快结束的时候,把孛儿只斤也招进去谈了会。之后黑袍神秘人便被孛儿只斤安排的精锐护卫着往巴音喀拉沼泽方向急急南下。
当天晚些时候,左贤王的信使也赶到了,果然如所料,训斥了大汗对手下约束不利,令其袭扰无辜部族。限令马上把吞并的吐出来,包括那只猪的部族。
大汗很清楚自己如果想要顺利吞下嘴里的果子,单于的支持很重要,当晚便往单于处派了信使,告知单于三件事。
一是查明“那只猪”向中原人投降了,作为惩戒,自己并了那只猪的部族,锁其民为奴。
二是左贤王让交出那只猪的部族,且现在又派兵逼近,自己不愿在事情说清楚前起不必要的冲突,只好带部族东移避其锋芒,望单于能出面调停,愿意一起去圣地当面把话说清楚。
三是俺巴孩和左贤王留在北边的的部族起了些龌龊,从他们那搜出顶金冠,随信使一并呈上。
往单于派出信使的同时,软禁了左贤王的信使,同时派人传信各部,掳掠吞并左近的左贤王部落后,即刻带部族随自己东移,往巴音喀拉沼泽方向去。
这其实已经是在用行动逼单于和左贤王表态了,不过大汗觉得自己胜率很高。
当年那只猪带人从自己这独立出去,查明是受了左贤王挑唆,这事虽没放到明面上说,不过单于很清楚,承诺过他日帮忙找补回来。现在这批被挖走的人又投了中原人,左贤王难辞其咎。而左贤王不仅不知悔改还欲扫灭异己,动兵刀灭口,这种态度,严重破坏了原先的势力制衡,想来是单于不愿看到左贤王一家独大,更不会让轻易得逞。
再者,自己这带人东移的动作也是在隐晦表示“我是一心向着单于您的,但是如果由着左贤王一再逼我,我也扛不住,搞不好我也投了啊!”
最最重要的是,左贤王已经有三年没去圣地参加那达慕盛会,大汗能感觉到左贤王应该是和单于有些不对付,只是表面上还维系着,彼此的信任实际上脆弱得紧。更何况那金冠还真是俺巴孩从吞并的左贤王部落里搜出来的。
这个绿玛瑙做鹰头的鹰顶金冠,左贤王还真不配戴,有僭越之嫌。自己只是隐晦得提醒,圣地,单于控制范围腹地,我敢去,左贤王敢去么?
从哈布吐那获得的更详细信息显示,这次左贤王部多少受了些损失,且所获寥寥,跟随他南下的部落多有怨气,且被中山国的山路折腾得兵卒疲敝。如果单于强硬表态,估计左贤王不敢在这士气不振,人困马乏的时候双方撕破脸起内讧。
而且就算撕破了脸,现在移过去把中原人搅进来,再加上沼泽区的复杂地形,自己有一战之力,这也是逼迫表态的底气所在。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忘了,大汗带人急急东移的时候,没有通知巴桑。巴桑因为带着众多伤残,每天行进里程有限。且为了抓些鱼贴补食物损耗,同时巴桑要求定期更换伤员包扎伤口的布,要求新布都要沸水里煮过晾洗干净,每天水的需求很大。没有直线北上而是沿着河道慢慢走,往西绕了好些路。
这天沃汗急急赶来找巴桑商量,“我们的斥候遇到了拉扎布的人。”
“谁?”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沃汗知道巴桑经历那事之后记性不好,直接道“左贤王的人。”不待发问继续道“看那样子,不像是来好好说话的。”
看这焦急的样子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会打我们么?”
“不知道,不过有可能会抢我们。”
“我们不是一国的么?怎么连我们都抢?我好歹算个王子吧,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沃汗嘿然,没接话“我们轻骑疾走,或可避开他们。”
“他们怎么办?”巴桑看着伤兵和奴隶们问。
“顾不上他们了,他们很快就到,带着他们谁都走不了。”
远处已有烟尘飘起,巴桑知道继续犹豫只会耽误事,问沃汗“我能相信你么?”
沃汗拍着胸脯表示“当然了,我沃汗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绝对可信。”
这种未经考验的保证巴桑是不会当真的,不过不妨碍也信誓旦旦得表示“我就知道,那我便把轻便的财物都交付给你,请务必带给大汗,这都是我们此次南征所获,众将士拿命拼来的,务必要带到。”
时间紧迫,拉扎布的人来得很快,沃汗的人才拿了不多的东西就急匆匆走了,深怕被截那走不掉。
巴桑也急忙把人聚起来,躲在河湾的几字形里,装货物的大车停在入口处做遮挡,免得被直接踩进来冲散掉。
拉扎布的前锋只留了些人盯梢,追着沃汗的人往东奔去。过了一会,大队人马赶到,停驻在几字口,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将领在那指指点点,巴桑带着几个护卫迎了上去。
“敢问,是拉扎布将军当面?”
“正是在下,你是?”
“我是巴桑。”热情得独自打马上前,无视护卫们紧张得手握刀柄,握住拉扎布的手,上下晃了晃,骑术不好又用力过度,把自己坐马背上都晃歪了。
拉扎布有些诧异,这是几个意思?晃我手干嘛?
只听巴桑深情得说“同志,可算把你们盼来了,终于等到你”被这过份热情搞得有些不适应,巴桑已经眨巴着祈盼的大眼睛,“给点粮呗!”
拉扎布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自己还在和手下商量要不要抢他一把,他这主动上来,跟见了亲人似的,这是,要粮?跟你很熟么?老子欠你的哦?凭啥给你粮?
巴桑继续晃他手,借力终于把自己屁股调整好坐稳“你看看这些缺胳膊少腿的伤兵,可都是南征的英雄啊,为了南征大业,连命都差点搭上了,你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你面前活活饿死么?已经好几天没吃上饭了。”
随着手所指处,这些人不仅伤残,还瘦弱得摇摇欲坠,往他们身后看,等着吃干饭的废物还真不少。带着这么多伤残的废物,不消多看就知道这得多不被待见,穷光蛋半点抢的价值都没有。
缩回手“本将还有军务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别过!”
“别呀”一把又抓住了刚抽离的手,一副痴男怨女样,“多少给点啊,已经全靠捕猎挖野菜维持了饿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把你们给盼来,你忍心就这样抛下我们自己走了么?”
拉扎布已经把他的取向往不好的方向想了,虽然是仰慕自己的英武,可被一男的仰慕,让他起鸡皮疙瘩得犯恶心。听闻俺巴孩那贪货贪到男女通吃,想不到巴桑也这德行,大汗旗下怎么都这种货色。
“给给给!”再次抽手赶紧走,抽手时都不敢一下子抽太猛,怕巴桑借力扑过来占便宜,他已经注意到巴桑晃手都把自己晃得晃晃悠悠的,草原儿女,马背上过活,骑术哪会那么差,一定是故意的,想要借机。。。龌龊!心里颇为不齿。
对带着大队人马逃也似得加速离去的拉扎布,巴桑热情得挥手告别,嘴上却不住嘟囔吐槽“看你长得人高马大的,爱心怎么那么少!才给十几头羊,打发乞丐呢!”
一旁要死的朝格仓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忒小气,才要了他几头羊哦,跟被老娘们摸了屁股说我还要似的,溜贼快。”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贱问道“你摸他屁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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